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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的四个大丫环分别叫:晓蝶、晓若、晓菲、晓兰。
报信的是晓若,芳龄二十四,长的面如桃李,两年前许给了外院大管事的长子,本该在两年前就成亲却因为赵泽轩的事主动提出退后婚期,准公婆在知道后不但没有怨言,反而夸其识大体。
若说赵府谁人最希望赵大少爷成亲她绝对能排进前五。
她们四人是老夫人身边的第三拨大丫环,从六岁到如今二十四岁,当值了十二年,现今她们也正在调教第四拨,待她们四人成亲后做了管事娘子手底下的接班人也该上任了。
说不忐忑那是哄人的,她的亲事是赵嬷嬷牵的线,老夫人点的头,前二任大丫环都嫁的不错,她相信赵嬷嬷的眼光。
少爷出事她主动提出延后婚期是不想因自己而在主家的伤口上撒盐,即便那时赵嬷嬷偷偷告诉她,婚期不变只是不能喧闹。
晓若站在门外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如今事情如雨后的天空眼看就有盼头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好在不一会便听到了赵嬷嬷喊她进屋的声音,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赵兴不是随着小姐去了春晖园?”
晓若一进屋便听见老夫人开口问,从语气里并没有发现老夫人有什么不悦。
晓若如实的将赵兴带来的消息告知。
“你是说,他们都留在了春晖园,若是雨势不减这几日便要留在春晖园里?”
“是……的。”晓若偷偷观望老夫人的脸色,人都说老孝老孝,人一老就跟孩子似的要人陪伴,少爷离府一天一夜,今日翩翩小姐也离了府,若是雨一直下这几日是回不来了。
雨后的路不好走,老夫人怕是不会舍得宝贝孙子孙女路上颠簸。
只是如此一来老夫人怕是更想孙儿孙女了吧?
赵老夫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其实心底还是很开心的,赵泽轩自受伤以来,虽然没有大悲大怒,但从他生活的种种迹象来看与往昔大有不同。
过多的隐忍压抑,怎么可能是一句“没事”可以带过。
相处十几年的未婚妻被称兄道弟的发小截糊,还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是个人心上都会扎上一根刺。。
虽然她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背叛就是背叛。
听完晓若的回禀,赵老夫人示意赵嬷嬷让晓。
“这样太慢了。”
沉寂了一会,赵老夫人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要是其他人必须难以猜测赵老夫人所指何意,但赵嬷嬷是赵老夫人的心腹,赵老夫人身边所有的事她都知道,因此赵老夫人一开口她便知道所指合适。
“慢是慢了一点,这不是正好。”
宝儿姑娘才十六岁,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与少爷一比确实是小了点。
感情相处久了,自然就难舍难分。
“少爷现在心里有一道坎一直迈不过去……”
赵嬷嬷以为赵老夫人是嫌俩人感情紧张慢,开解道如今赵泽轩身有缺损,生出自卑之心,宝儿姑娘又那么的年轻漂亮,定然越发的觉的配不上。
待俩人相处时间越长等到情愫暗生,就算他们不主动,俩人也会难舍难离。
“……”赵老夫人听着赵嬷嬷劝解没有反驳,心神却已云游出走。
她自己的孙儿她清楚的很,就算赵泽轩失去了一条腿,他依旧是风采翩翩的佳公子,家产丰厚,性格温润。
她相信相处中宝儿必然能发觉轩儿的好。
只是她等不起……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她怕一说紫苏又要掉金豆豆。
年纪一大把了还掉金豆豆被小的们看到还不笑掉牙,她可不想丢这个脸。
“你说的对,但是我想抱重孙了。”
赵老夫人只这么一句就打断了赵嬷嬷的话。
“所以我觉得让他们顺其自然太慢了。”
“老夫人想如何?难道您望了前些日子的事了?”前些日子她们合伙想撮合,可是差点把人给气跑了。
人在,水到渠成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人跑了到哪里去找?
“放心,我想过了,我不出声,不动手只是……”对前些日子的事她依然心有余悸,自然不会那么鲁莽。“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赵嬷嬷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赵老夫人也不点明。
“你今日在回廊里对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赵嬷嬷仔细回想,老夫人因昨日瑾王府的宁管事来访,心情好睡的早,睡的香,今日起的也早,便在回廊里站了站,当时她们不过是唠了唠家常……
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老夫人说的是宋婉婉?!”
今日一大早,外院送来的帖子里,有宋家跟沈家的帖子,而帖子的落款全写的宋婉婉的名。
不论挨了多少刀,吃了多少苦只要没有撕破脸各家之间还是会有人情来往,这就是世家豪门。
因为老夫人没有下令不接宋家跟沈家的帖子,所以外院的管事还是依旧将所有的帖子都送到了老夫人处,请老夫人拿主意。
也因为帖子到老夫人手里前要在她的手里过一遍,因此她比老夫人更早知道帖子的内容。
她也不过顺嘴抱怨了一句,只是这跟推波助澜有什么关联?
在她看来宋婉婉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有赵家未来当家主母的名头,宋家能把她一个庶出的女儿看的那么重?!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就给少爷定了这门亲。
夫人指的是赵泽轩的母亲。
“她不是换着方法将帖子递到我面前。”赵老夫人走往与主屋相连的偏厅,那里放着纸砚笔墨。
赵嬷嬷紧跟其后,赵老夫人边走边说。
“她不是急着要见我吗?”走到桌案旁指着桌上的纸笔,“我说你写。”
赵嬷嬷虽然不懂其意思,还是坐在椅子上,摊开纸张用镇纸压好,开始研墨。
随着年纪的增长,眼神不似年轻时那么好,现在赵嬷嬷连针线活都不做了,写信之类的时也都交给了擅长笔墨的晓蝶负责。
下笔不稳好几张纸被揉成了一团甩在了桌案的最角落。
即便如此赵嬷嬷没有提议赵老夫人唤晓蝶前来侍候。
老主子见她连着写不好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现在她要做的事不便宣扬,便不擅作主张。
好在三四张纸浪费后,终于找回了写字的感觉。
这写字跟针线活一样不练就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