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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媚盯着宝儿刺过来的银针,心底没有一点点的担忧和害怕,哪怕这根针是过来要她的命也没有关系。
银针并不是来要命只是迅速的一扎戳破了手指,血缓慢的滴了几滴在小小的青瓷杯中。
到现在姚媚知道了宝儿所说的“要你的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这要的太少了?这么一点点的血能有什么用?捏着受伤的食指,狠狠的挤了挤才挤出几滴来,滴落在青瓷杯里,从她的角度望去最底下的一层都没有末过。
不知道够不够?抬眼朝着宝儿望去,宝儿看着她笑嘻嘻的点头说着够了够了,笑得跟只吃了鸡的悬狸一样。
宝儿说完解开了腰间的汗巾,将里面的母虫捧在掌心轻轻的放在桌上。
青瓷杯被倾斜在桌上,里头的血没有滑落出来,可见杯中的血真的很少。
宝儿放下它时,它懒洋洋一副随时要死翘翘的样子,姚媚看着以为宝儿抓的这只虫子已经死了,但下一刻母虫晃了晃细长的触角,那样子就跟昏倒的人突然醒了晃脑袋一样。在宝儿捧着它将它放在桌上,母虫先是左右动了动触角,接着像是感受到什么令它激动的东西。
细长的触角伸的直直的,一边摆动触角一边移动肥大的身躯。
姚媚赶忙别过头去,死了的虫子已经让她看着心里不舒服了,更何况还是一只活着的,没有惊叫就已经是心脏强大了。
与姚媚截然相反,宝儿神情几乎能用见到许久未见的情郎一般兴奋雀跃,脸上满是大大的笑。
母虫先是爬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停下来甩动触角在原地来回的转圈。
不会是还在惦记着原主人身上味道,所以挑食吧?宝儿皱眉担心。
姚媚食用斑树枝的时间应该比黑衣人少不了多久,血液里所含母虫需要的养分也很足,宝儿有些担心母虫会宁愿饿死也不妥协,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立刻、马上动手将母虫做成剥壳取肉?
这里没有自己所需要的器具,要实行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的猜想,宝儿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她都打算直接动手剥壳杀虫了。
好在母虫在原地转了几圈便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像是累了一样,这般停止不动几息后迅速的朝着青瓷杯爬去。
“……”无语的扯了扯嘴角,难道是想确定黑衣人在不在再决定要不要吸食食物?
这么精的小东西,宝儿忽然有点不舍得剥它的壳了。
瘦弱白皙的身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有些只留下一条谈谈的痕迹,有些却狰狞可怕……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令她抛开这一点点的心软。
定晴望向母虫,此时母虫已经到了青瓷杯边,伸的直直的触角耷拉了下来之后从母虫看似嘴的地方刺出一根细长如针叶树树叶粗细的长针,针伸出来很长,足有三四个厘米。
母虫将嘴里刺出的细针深入到姚媚倒在杯子中的血液里。
一股股的从细针顶端滑向嘴里。
慢慢的杯子中的血渐渐消失,母虫收回了刺出的长针,似乎是吃饱了,宝儿用汗巾将它包住裹起来系回自己的腰间。
“好了。”
姚媚听到她的话望向母虫刚才所在的位置母虫果然不在了,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虽然不是很害怕,但也谈不上喜欢,女孩子嘛总是对这些东西本能的不喜。
心底也有些许的好奇,但对于虫子的不喜让她压下了这些许好奇。
“只要这么一点血就可以了吗?”比起宝儿所给予的她的那么一点点的血实在是不够看,姚媚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些虫子只要她的血,但宝儿没说她也不好强问。
“如果我们明天就回家,当然就不需要了,如果回不去恐怕还是要用你的血。”
姚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想着果然是不能告诉她的事,自己还是不要问了。
宝儿没有去注意她,此时她心情很愉悦,她怎能不愉悦呢?这几天不论能不能回赵府,母虫都不会死了,看姚媚的样子自己不论需要多少血她都会给,这么好的事她自然不会拒绝。
俩人一个欢喜一个沉思。
也许、可能是因为血液里含有那只大虫子所需要的东西吧,姚媚暗暗猜想,她脸上的伤痕一年比一年厚重怎么也看不好,大夫也是找了一批又一批,在无尽的希望与失望间为了不绝望她偶尔也会问大夫一些不涉及医术深层的问题,大夫见她一个小姑娘伤得这样深,不管是出自同情还是别的原因也会回答她的好奇。
因此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血天生就与别人不同。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血液的不同所以才会致使伤口不愈,疤痕一年比一年厚重?
姚媚的猜想虽然与实际情况差距大,但总体来说还是靠着一点点边,她的血液的确有问题,但不是因为天生,而是后天人为。
只是她不问,宝儿没有说。
“如果还需要血你就跟我说,但是请不要被羽丰知道。”姚媚想了想对宝儿说,又怕宝儿想歪了解释道,“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我是怕羽丰他担心……”
宝儿回想起自己一番恐吓造成的后果,了解的点了点头。
闫羽丰一听到自己要姚媚的血就剩一口气都还想要挺胸膛跑过来跟她拼命。万一……宝儿也很担心给他知道自己拿针戳破了他老婆的手指头,不知道他会不会拿刀过来切掉自己一根手指头来解恨。
虽然她并没有真正伤害姚媚。
手臂上突然有温度传来,宝儿的心咚的一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心脏一片急速。
手指无意识的张了张,温度只不过是错觉……
瞬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事,那握住自己手指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猛地一下她想要试试,试试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随即立刻否定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先不说自己有没有时间应付暴走的闫羽丰,万一闫羽丰要斩草除根弄死她手中的母虫她上哪里再去弄一只来入药,没有这么关键的药她怎么能让那一身的疤痕消去。
姚媚见宝儿并没有不悦松了口气。
作为严家的长子嫡孙,闫羽丰一直都是十分克制以及冷静,但一旦涉及到自己总是会大惊小怪,担心她收到打击,其实她一点也没有他们想的那般软弱,若是真的软弱她哪里有勇气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