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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出了院子没有去马厩讨要马车,反而直接从沈府的后门拐到了前街。
赵府位于内城离皇城最近,而沈府虽然也在内城,却已经接近外城。两府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坐马车需要大半个时辰,骑马的话一炷香即可。
宋婉婉没有明说不能用马车,但小丫头不用沈家的马车。
慢悠悠的不急不躁反而像得了主子的吩咐去买些小玩意似的,踱着小碎步。
街口处有棵很大的芙蓉树两棵树干两相交融,彼此相依相存,难舍难分——有名合欢树。
听着有些难以启齿,但这颗巨大的树是一个站点,每到固定的时辰便会有共用的马车从这里经过,只要有钱便可以顺便乘坐,比走路舒服,价格不贵,一个铜板可以坐完整条线。
她在宋婉婉身边不足两月,但宋婉婉的事她打听的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的上一任便是被她以做事不灵活发卖了。
自然也知道宋婉婉的前未婚夫便是这次自己要打听的目标赵府的大少爷。嫁了人的妇人打听前任的消息,看架势打听清楚了还要见上一见,大瑞虽然开明不禁止女子再嫁、改嫁,但惦记“前夫”还是会留下诟病。
其中的小丫头不到十四,人一点也不愚笨,反而很聪明。
她是家里的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两个姐姐漂亮贤惠,到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家里的门槛都被踏破了,父母最后选了聘礼最多的人家,而她比起姐姐逊色太多,来提亲的大多出不起什么聘礼。
留在家里碍眼父亲就把她卖了,在进沈府之前马婶子也就是买她的人牙子带她转了好几户,人家一看她的长相直接跳过。
马婶子也说了若是做丫鬟没人要便要把她卖到妓院里去,若是妓院不要,只能卖到暗娼馆里。
她不知道暗娼馆是什么地方,但马婶子的口气让她害怕。
她长得不丑,五官端正,只是眼太小,鼻梁有些塌,嘴巴有些大,皮肤有些黑还有些粗糙……
马婶子说她运气不好,这一趟几家都在选贴身的丫环,样貌身段都要极好的,若是选粗使丫头她还有点机会。她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在沈府顿顿都有肉,有自己的屋子,盖得都是有棉絮的被子,虽然不常睡,因为她大多的时间都要陪在少夫人身边……
每个人都说她不行,只有沈家的少夫人说她好,还出银子买了她。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里面也有棉花呢,穿的好暖和,这里比家里好一千倍一万倍。
小丫头来到芙蓉树下的时候,马车刚好也来了,马车慢慢踱步停在了她的面前,将捏在掌心的铜板递了过去,上了马车。
宋婉婉的脾气是有点大,对她也不见得多好,但比起一喝醉酒就打她的父亲这些不算什么。
办好了交代的事后宋婉婉也不会随便对她打骂,而她的父亲却不一样,喝醉了以后不论她怎么求饶都不会手下留情。
那些落在身上的疼痛这一辈子都不会消去。
小丫头垂着头靠在最角落,猛地瞧上一眼细小的眼睛更加看不见,整个人仿佛睡着了一般。
马车的路线固定,只在内城转悠。
大半个时辰左右到了目的地,车夫报了地名慢慢停了车,小丫头跳下马车,依旧不慌不急。
要是长得俊俏的小娘子,看着倒是赏心悦目,这么一个平凡到可以忽略的小丫头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
她很享受这样每天有些事做,在规定时间做好便有吃有喝的日子。在家里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甚至是同胞的姐妹都看不惯她慢悠悠的样子,而在沈府每个人好像慢悠悠又不空闲的生活。
拐个弯就是赵府,她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站在大街上思索了一下。
站在街道中央歪着头思索,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智力不全的孩子在神游。
来往的人都朝她望了几眼,替她庆幸还好没有马车经过。
移步朝着一边的茶馆走了去,选了张靠里的位子坐下。
大雨刚停,茶馆里还没有什么人,小二见一小姑娘进门不燥也不赶。给倒了杯热茶,询问需要点什么?
小丫头要了一壶茶,要了一笼小肉包。她最爱吃肉,就算是吃了二个月左右的肉还不腻。
不一会小肉包跟茶都上来了,小丫头不忙着吃肉包,而是倒了一杯茶,抱着茶杯感觉好温暖。
黑蒙蒙的天空不再下雨,乌云似被风吹走了一半,天色渐渐亮堂起来。
人流越来越多,涌进了茶馆。
茶馆里说书先生开始说书,茶馆里只听见说书先生的声音,待一节说完,伴着“下回分解”的收尾,人们三三两两认识不认识的天南地北的聊。
热热闹闹驱赶了不断涌进来的寒风。
“听说了吗?外城的柳淮街死了三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八卦趣闻说完,就该说说实凭实据的东西。
“真的?!是什么人干的查出来了吗?”
卖了一下关子,向众人吹嘘自己的某位亲戚谁谁在某官府衙门任职后沉下脸“还不知道呢,就早上发生的事,那时候雨可大了,面对面都认不出人。”
“那会不会是凶手认错人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一句,茶馆里瞬间鸦雀无声。
万一是真的认错了人,而官府还没抓到人,谁知道凶手会不会又认错人?这么一想真是让人惊悚不已。
闲暇了来茶馆喝茶、听书、听小曲自然不能听出不好的气氛。
茶馆的掌柜见状急忙转移话题。
“这不是外城的事吗?说明这凶手找的对方在外城,我们就不要乱起哄了,说点别的吧!”
“掌柜的那你说点喜事呗让我们大家跟着开心开心。”
人群里低沉的声音传来,掌柜的抬眼望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是谁说的话。
“是啊是啊,您老倒是说一个来听一听。”
群众跟着起哄,掌柜的推脱不了清了清喉咙,又用力的想了想。自己周遭有没有什么可乐的喜事,从老婆孩子到三大姑八大姨挨个的回忆,喜事远的说了没有效果近的都是没有。
就在掌柜的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一旁的小二附耳过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有、有,这喜事还真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