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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提着食盒出了门转身就将食盒交给了一个面熟却不知道名字的小侍女,仔细的嘱咐将膳食尽快去热一热再提回来之后便去找亲哥哥,想着怎么也要打探出两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个念头,不论怎样都不能让宝儿离开,不行只能等会就让人送信回去。
祖母的年纪辈分摆在哪里,怎么也不可能由祖母大人亲自来,就算如此赵嬷嬷来了也好过她这样得不到要领的强。
进门见亲大哥举着银筷坐在桌前发呆,翩翩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空气中。
算了,自己去跟哥哥摆道理还不如去陪着宝儿,跟她好好聊聊说不定宝儿顺了气就不打算离开了,于是进门不到半刻钟脚步一转又返了回去。
“宝儿最喜欢吃好吃的。”不如学就祖母的招数,自己干脆带她宝儿去吃各种有名的酒楼饭馆,街边小吃,看在美食的面子上,宝儿肯定会重新考虑。
“唉~”就算找到方法可以一试还是忍不住叹气,到了门口翩翩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宝儿肯定不会歇下,脚步加快推门进入翩翩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黑洞洞的屋子她没有去找蜡烛,火石而是直接拔腿就跑,往来的地方跑。
赵泽轩握着银筷往嘴扒饭,翩翩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她,即使所有的人除了亲大哥赵泽轩外,只有刘成瑞一个,翩翩依然不忘做为女子的仪态只是步伐有些凌乱来到赵泽轩身边。
“大哥,宝儿……宝儿她不见了?!”
细如蚊蝇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赵泽轩缓缓放下手中的银筷,缓缓的朝着主位的方向转头望去,缓缓的蹙眉不语。
翩翩目光随着他的转头的方向望去,空空的位置……那里原来好像是陵王秦祯的座位,但是这跟宝儿不见了有什么关系?哥哥不是应该着急去找人吗?
将整个春晖园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越快才能早些将宝儿找回来啊——
“哥!宝儿她……”
赵泽轩拉过靠在一旁的拐杖,借着拐杖站了起来。
翩翩见他没有回答自己,以为哥哥还在跟宝儿怄气,气的在原地猛跺了一脚。
晚宴虽然丰富,吃的人并不多,闫羽丰跟秦溯服了药正在休息,姚湄要照顾丈夫自然是陪在闫羽丰身旁伺候着,即便才两三个人用膳还是将男女分席由屏风隔开。
翩翩所在的一桌大部分都打包送去厨房重新热了再送去宝儿的房间,这边除了离开的秦祯,也只留下刘成瑞。
刘成瑞从一开始停下动作外,一直安静的吃着膳食。
非礼勿视,不该自己管的他从不多加理会。
翩翩跺脚的这一会的功夫,赵泽轩差不多快到门口,翩翩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刘成瑞一人不急不慢的咀嚼食物。
大哥脾气很好,自有记忆开始几乎没有见他生气发脾气,哪怕是宋婉婉退了婚书,沈家送来喜帖也不曾见过。
猜来想去只怕是宝儿先惹了哥哥。
可是就算错的是宝儿,做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要忍让几分才显气度。
赵泽轩步伐一高一低速度竟比翩翩还快些,渐渐的翩翩感觉追得有些吃力。
往昔宋婉婉不论做了什么大哥可从来不曾变过脸色。
也不知是不是很少做费力气的事,追了一会翩翩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接不上来,扶着屹立在廊下的木柱子,昏黄或红的灯光里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翩翩咬着牙不肯放弃迈着步子慢慢跟着。
“可有见到陵王殿下。”
院子里不似昨晚所见那般人来人往,行了许久才见到二人,面白无须,年纪相仿一人一边扯着拉环吃力的抬着火炉。
两人是春晖园的老人,并不是他们的年纪,而是自秦溯重新休整春晖园后两人便在此打理所有事物,这次秦祯排查刺客两人便在排查之外。
两人轻轻放下火炉,向赵泽轩行礼之后面面相视,不敢言语。
“……”
秦溯曾说过,在春晖园他们几人之间没有君臣、贵族平民之分,但到了某些时刻有些规矩依然根深蒂固。
赵泽轩抿嘴拄着拐杖穿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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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气喘吁吁的跟来,赵泽轩已经拐了一个弯不见了踪影。
突然见到了人,翩翩一把拽着,小嘴一张一合半响也说不出话,又着急又无力,脸色还有些惨白,一贯少说多做为行事标准的两人,也忍不住等待她平复后再开口,直接伸手一指。
“赵公子朝那边去了。”
力气全花在奔跑中,翩翩只能朝着两人投已感激的眼神,继续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追去。
待翩翩的身影拐弯看不见了,两人继续抬着火炉前进。
“万一被陵王殿下知道了……”
“这里是春晖园。”
先出声的沉默的抬着火炉半响没有说话。
这里是春晖园,是谨王殿下的私宅,整个春晖园里所有的奴仆也都是谨王殿下的奴仆。如此一想先前的担忧一扫而光。
谨王殿下曾说过,闫、赵、沈、张几位在春晖园不论谨王殿下在与不在都是主子,他们不过是遵从殿下的命令。
但他却有另一种担忧。
“万一……”
“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
非议主子也是死罪。
“还是老哥哥看的透。”
嘴里的话着恭维的话心里不以为意,这春晖园风景虽好,却也比不得城里繁华有趣,平日里没有个话头日子比修行的和尚好不了多少,只是担惊受怕的一夜才过去,他也不敢多说。
传闻陵王的耳目遍布天下,万一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陵王知道岂不是才从虎穴中捡回一条命转眼又落入了狼窝。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颤,眼睛不由的朝着黑压压的地方打量,火炉里传来阵阵的热气,也驱赶不了无处不在的冷意。
要想活得久,就得说的少。
赵泽轩拐了弯出了内院,脚才刚跨过门槛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少爷。”
“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