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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铜碟紧贴在河里凸起的高地上,估摸着有半米来高,我们站在岸上仿佛看着一座隆起的土丘,只是铜碟在阳光下折射的金属光泽,倒是比较灰暗的颜色,而那怪异的龙纹确实深青色浓重,一身青磷颗颗粒粒,清清楚楚。
从开始我就感觉这物件很熟悉,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是下意识的一种莫名的危险感,很浓郁。
忽然贝贝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一回头,只见她眼眸里泛着光亮“这铜碟不简单,你们看,周围。”
原来一开始我居然大意了,眼光自始至终的没离开那方铜碟,竟然没看到周围寸草不生,原本有水的滋养,草木会更加旺盛的,看两岸杂草丛生就可见一斑,然而位于阻隔河流中断的高地,草类虽说不会多,但也不会少,又怎么会是一块盐碱地,所以只能有一个解释,铜镜下的土丘里有东西!
我猛然一激灵,一步进了河道,估计是高低差距,我这次恍然瞧见土丘左半侧的低端赫然一个圆洞,狗窝大小,胜在圆润,只是一个几乎磨平的菱角暴露了这是个年代久远的古方洞,黑黝黝的望不见底,估计是深的很。
老扣,贝贝也是一前一后的下来,前者一脸玩味,他当然是个识货的老手,看着磨损程度,不是春秋就是战国了!他两个贼眼珠子都冒着贼光了!而贝贝虽说背景深的吓人,但毕竟还是个小姐脾气,对这种东西,谦虚的只能说,涉猎不深呐!
随时踩着河道的土质,但是我还是以为错了,对,湿度,粘度不寻常,按道理说凡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可以是坚硬如铁的,更不说是几千年的土地了,但是一下河道里,我才发觉这里的土壤是有一定水分的,单说暗色的土地柔软度,不夸张的说就像刚翻新的春土,细腻的很;颜色也不是一味的干黄甚至皲裂,明眼人一看就不难看出,这湿度不小呢!我越发觉得诧异,不免觉得是这铜碟的过错了。
我示意贝贝在原地等着,晃悠看了老扣一眼,他也没和我打马虎眼,抄起组装的手枪,并肩和我一起上前,要说默契度,他和我绝对是杠杠的,毕竟那些年探险队合作不是白搭的,要是说廖军和胡彪我还不敢说,毕竟除了小时候一起胡混,看隔壁老王媳妇洗澡,逃课,打架以外,似乎没干过什么正事,不过也算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却只能是比亲兄弟还亲,而老扣和我则是朋友亦或是兴趣相投的并肩战友。
慢慢靠近,一股怪味袭来,我脑袋一懵,刚想拉住老扣,只可惜晚了一步,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衣角,竟然没碰到他的一点,我急了,这老扣怎么一见宝,就毛躁的很呐,然而此时“嗷!”的一声,老扣猛然愣住了!古洞口不知何时蹲着一只小狼,低吼着,不让我们靠近,周身犹如一只小狗般大小,浑身恶臭,通体还有一道绿毛,皲裂开的前额,几乎炸开。我也猛然惊额,语无伦次的说“它……它不是那天的怪狼吗?”
老扣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我一脸苦笑,意思很明显:怎么办?
我顿时咧咧嘴,压低声音“就一只狼崽子?你看看啊,有没有漏网之鱼!”
老扣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脸玩味“海子!你大爷!你怎么不去!”
我呡了呡嘴“靠,我怕狗,你不知道啊!”
老扣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啊!可这是狼啊!你怕裘啊!”
我忙说到“一样!”随后试了个眼色意思是“老规矩,一起上。”
老扣见我掏出铁铲,不需要解释,他也照做了,那小狼不由的后退几步,嘴里嘶吼声愈加低沉,我和老扣一前一后把它堵在中间,那小狼忽的上前又后退,垂死前的挣扎,我硬是闭着眼睛,二话不说,下手的力道还是把我的住,毕竟是小狼,毛都没有张全呢!也不知道一铁掀拍到哪,只听嗷的一声,居然再无声音了!我一睁眼,吓的后退几步,那小狼居然半爬在地上,暗红的血肉模糊一片,小肚从中间破成两半,地上内脏倾泻了一堆,很是恶心,
我下意识丢掉铁铲,却见铲子上毫无血渍,只是多了些泥土,地上也有一个窄横。我一看老扣,他也是一摊双手,意思是就是你想的这样。
原来我一铲子砍在地上,那小狼说明就快死了,我和老扣在洞里也发现十几具成年怪狼的尸体,还有一扇破损的石洞门,还残留着炸药的气味,那些狼都是被震死在山洞里的,和小狼死壮一样,恶心至极。
看着满地狼藉我不禁暗暗皱眉,看来想要晋升货价的人有的是啊!这世界极的地下交易王朝,影响力不是一般,以前我若是还觉得海穴一帮人不要命的话,那么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可是不计后果啊!简直是雷厉风行到癫狂的魔怔啊!
不由的心里凉了一截,暗暗发誓,这一次天王老子也别想坏我的事。
“怎么了?”
猛然瞧见贝贝一脸茫然的凝视着我,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落寞,我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贝贝急忙躲避我的眼神,“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里猛地一怔“怎么不一样了!”
贝贝语气有些清冷“感觉,是一直喜欢你身上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感觉不一样了!”
我轻拂着她冰冷的手,“贝贝,不要想太多,我一直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一些东西了!”
贝贝没有说话,有些不懂,淡淡的笑了,但是我却有点心酸,有点心痛。
寻着崩裂的石门,我们面前居然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暗河,汹涌的河水贴着洞壁绵延着,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扑面而来的只有水的冰冷,和拍着洞壁的哗哗声。
准备的充气筏子也刚好派上用场,其实我一直很讨厌阴暗的地下水流,估计是东陵水宫一趟,留下了什么阴影,让我发自内心的有些抵触,河水要不我们想象的还要湍急,要不是筏子上特意钩了些硕大的磁石,我们估计早就晕头转向了,但尽管这样还是颠簸暗暗叫苦,因为有些不明情况,我们只用了一个照明灯,一是为了不要被那些竞争者发现,另外还是安全考虑,毕竟这种地下暗河里,光,就是双眼。
沿着洞壁似乎越是往里,洞壁越是狭窄,我们三个几乎都是头顶着洞壁,但是也有高的触目不及的高度,要不是人工雕凿的石洞门,我还真以为这地方是纯天然的呢!“是晋升的货价,一物换一物。”卓念笑语气有些无奈“只有紫曼伦陀罗花能救她,我必须拿到。”
我一怔“紫曼伦陀罗,难道是藏地传说中,不死腐尸花。”
卓念笑轻轻点头“是!”
我一瞬间似乎全都明白了“那花是贝贝的药引子,而晋升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用陨玉来交换,也就是说在东陵水宫和贝贝的偶遇其实并不是巧合,你们的目的自始自终都是九天陨玉。”
卓念笑脸上没有任何起伏,依旧淡淡说到“是!”
我不禁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那花碰不得吗?就算真的保住她的命,她也会生不如死的。”
卓念笑脸色别的激动起来“不,就算她生不如死我也得要她活着!”
“活着,怎么活,永远都见不得人吗?单不说那花的腐蚀性,就是气味也是有剧毒的!用在贝贝身上你这是在毁了她啊!”
“你难道要我这么看着她死吗?”卓念笑的语气几乎颤抖的说到,黯淡的眼神不禁让人有些同情。他忽然一把按住我的手,语气极尽渴求,“哪怕怎样我也要试试,贝贝心里有你的位置,我看的出来,就当我这个可怜的父亲求你,帮我们一把。”
我又怎么不知道,这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豪赌,贝贝的性命,晋升的代价,还有那两性的紫蔓伦陀螺,(据《异志》记载,紫蔓伦陀螺,出自藏语翻译而来的,原名陀华,相传是以血灌溉,以肉糜滋养,多是人血,人肉,多存在荒山中的藏边的将军,王侯古墓,但是可遇而不可求,千年生成一株,紫蔓伦陀螺当地人也多称它为:不死腐尸花。用他们的话说,尸身只是一副皮囊,魂魄则是衣服花中,而且紫蔓伦陀螺长期寄养腐尸中所以,尸气即腐蚀性极强,全株有剧毒,叶汁呈黑色,恶臭难闻,但籽,叶确是药用极强,尤其是千年以上的成花,更是如此,只是紫蔓伦陀螺花季不同,有的甚至要孕育百年才能开花,结籽那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素来有生死神的说法,一念生,一念死,赌命。能救人,同样的也能杀人,花性本来是毫无毒性的,但株体却是剧毒,也就决定着籽叶会含有一定的毒性,一般情况下这中微量的毒性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也就是花的根部底料腐尸,一般而言湿毒会被给予成养分吸收,但也不乏意外的,毒性极强的尸气会散布整朵花蕊,但是肉眼确实绝对分辨不出来的,所以大多数时候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实验的。)
一时间我竟然觉得两难!看着她死,我做不到,让她生不如死,我又能忍心吗?看着黯淡的卓念笑,眼里都是愧疚与痛苦,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会和他一样的后悔,自己没做过什么,我并不是一个会做自己后悔的事,遗憾是最难忘的煎熬,而愧疚则是一条不能触碰的伤疤`。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块陨玉和卓家女人的关系,那移植的血脉,恒古的蛊毒,然而这件事已经离的太远了。
出了房间我一直压抑着不安的心情,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越来越在乎贝贝了,她的苦衷,她的背景,像是沉重的山压在她的肩头,沉甸甸的,而她却不得不承受。忽然瞧见她苍白的脸颊,依旧淡淡的笑容,以前我从未觉得她笑的那么美,而现在我却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哭!
“离海,我爸他是不是给你说了些什么,你别介意,他就是那么古板!”我这才回过神来,贝贝的脸色变得有些担心!
我知道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我的怜悯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怜,我呵呵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这就被我吓着了,我是谁啊!我是你贝贝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差呢?卓叔叔很看重我,不用多想!”
贝贝松口气,“这就好!”
我看着柔弱的贝贝,憔悴,苍白,连说话都是无力的,我不禁问道,这还是我认识的贝贝吗?起初我还真的是以为她忙着工作累了,然而现在我才开始心惊胆战,按卓念笑的说法,贝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只有三十年,她只是知道自己从小身体差的厉害,感冒,发高烧都是常有的小事,所以只能拼了命的训练,只为了让自己能够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忽然心疼的厉害,不禁问了句“贝贝,今天的事都交给我吧!”
贝贝脸色一凝“为什么,你看不起我吗?”
“想什么啊!当然没有,说什么你也是我们的雇主,哪有出了钱还自己办事的,这可是亏本的买卖啊!”
贝贝看着王,脸色凝重“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们一起下去!”
我知道她一直是个倔脾气的女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行,贝贝小姐!咱们现在是不是都吃一顿饱饭了!”
贝贝脸色又是一抹笑容,“这还差不多!”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儿,看看我们都是三个大活人,可不是死的!”一声突兀,吓了我一跳,正巧看见老扣一脸囧样的谩骂!身后还有长发男人和中年乞丐。
餐桌上,我和老扣,还有贝贝,各自查看着满桌子地图,条条框框的路线让人眼花缭乱,而中间那个别样的符号!醒目的很,一滴红色的印记,像是鲜红的血液。
“是冰锁的符号!是另一个陨玉肯定不会错的!”
“海子!你们快来,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循着老扣所趾的地图标志,我一怔“不会这么巧吧!这不是我们过一夜的地方。”
老扣对视我一眼应到“就是我们过夜的地方!”
我淡淡说到“怪不得那些怪狼身上有尸臭,对!墓穴肯定在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