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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心里泛起了嘀咕,我们的运气不会那黑影在水里褪去的很快,几乎是不到一秒中,我甚至连形状都没看清,只是模糊的像是一团黑雾似的。见梁胖子吓的缩成了一团,直往岸边连滚带爬,一副狼狈不堪的怂样,和平时的耀武扬威相比反倒是这样还招人待见些!
按照五叔的意思,我们喝够了水,就离河水稍远一些!不知道水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还是小心些!顺着河流走了一个多小时,不得不说这河还真够长的,都望不到边际,只是黑乎乎的一片长流,和哗哗的流水声。
忽然二流子停住里脚步,眼中闪着疑惑“你们看那水的颜色,怎么成蓝的了!”
我们顺着他眼神望着的方向,果然在不远河水映着一片蔚蓝,中间红蓝色的分界线很是醒目,我这才明白五叔说的两界泉,居然是这个含义。
我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什么心事,自从谈过一次后,一直是沉着脸色。难道是那两把十字宝剑有什么问题?那两只眼珠迥异的鸳鸯和这界泉,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我总觉得不会那么巧,但要说具体什么的,我也不好说出来,好像只是种感觉。
梁胖子脸色总是不好,像是真被那女人雕像给吓住了,有来个黑影刺激一下,连精神上都有些不正常,时不时的呓语着,也不知道再琢磨什么,见他忽然开口说到“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褪回去吧!大不了从那岩壁上,一点点的往上爬,…………这再往里走,也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这暗穴里头邪性的很呐!”
瘦皮老头微眯着眼,而是看了看五叔,像是再征询他的意见。
五叔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只是有些漠然,跟我以前认识的爽朗,无心机的胡叔,还真是天差地别。我不由的怀疑,或许他在我面前才会如此随意吧!
顿了一会,五叔嘴角轻启,语气轻蔑道“回去X去就是等死!倒不如往前走闯一闯!”
梁胖子脸色出奇的难看,竟然有了一丝狰狞,“五叔!以前是大哥敬着你,我们才事事瞬着你,但你也不能拿我们的命来开涮,这样太不地道了!”
五叔脸色一变,眼中闪着精光,我知道他有点怒了C在瘦皮老头沉声喝到“梁胖子!怎么说话的,怕死自己滚回去!没人让你去死!”
梁胖子语气不快的冷哼一声,脸色缓了缓,退到一边,像是霜打了都茄子,闷不做声了!但眼里还是很不服气的。
瘦皮老头凑上前去,拍了拍五叔的肩膀,呵呵笑了笑“老五,别生气,跟小辈别太计较了!”
五叔也笑了“老大,我不是跟他置气!就是心里头不舒服!”
瘦皮老头脸上浮着笑意,从我面前走过,一副慈眉善目的好人样,但随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一脚踹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那梁胖子被一脚踢的滚做一边,我怔怔的一愣!这梁胖子又黑又胖,足足二百多斤也不为过,再看这瘦皮老头,说他皮包骨头都还是少了些肉,简直都成了骨头架子,这爆发力强道爆表了!我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惹着他。
梁胖子刚好是脸着地,见他从地上爬起来,摔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一脸的血粘着地上的土,混到一块,他一脸愣然的吐了一口血吐沫。
瘦皮老头作势又是一脚,正和踢在梁胖子肚皮上,可能是有那一身肥肉挡着,也给他减轻了不少力道,他只是一弯腰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虚汗的喘着气!
瘦皮老头弯了弯腰,两个眼珠子,挣得老大,他一直眯着眼睛,我还真以为他眼睛小了!这一睁开还真是不小呢?只是眼中闪着阴狠的寒光,他长着两只凶目,像极了一头残忍的饿狼!就连一旁离的较远的我,都能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冷。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真是忘了我说过什么,五叔救过我的命,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谁敢对他不敬,我要了他的命!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就是个警告,下回再犯,我非得弄死你!”他说的很轻,声音不大,但是却极尽阴狠,见他嘴角的笑意,简直令人发指,我从未见过,居然有人能笑的这么恐怖。
梁胖子脸色变得惨白,僵硬的点了点头。
瘦皮老头不留痕迹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冰冷,甚至多了些温暖,这种感觉像极了一个普通的老人!他就这样站在我的对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子!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老头子我等着呢!”
我应了一声“好,我还记得呢?有命出去,我请!”
他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好小子!有点意思!我那老五还不亏,等了这么多年!”这话里有话,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留痕迹的从我耳边走过。
瘦皮老头走到二流子身边,耳语了几句,尽管离的有些距离我还是听见了!瘦皮老头说到“给我看着点梁胖子!他有点问题,不行!立马干了!别让他碍着事!”
二流子应了一声“行!我明白!”
我心里一惊,有问题!难不成这监狱里还埋着警察卧底,但这梁胖子,怎么看也没这潜能啊!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我偷偷窥视了他一眼,他竟然嘿笑着看着我,眼神出奇的狰狞,让我全身的汗毛都不寒而栗。我吞了口唾沫,往前走了几步,他竟然也学着我的样子走了几步,只是样子很奇怪,身上的每个关节僵硬的很,就跟那傀儡木偶人似的,胳膊腿都不能打弯。
他忽然张开了嘴,断断续续的说到“你……等……等……我……!”他语气很轻,像是有气无力的喊着!就跟快咽气的死人一般,一时间我浑身都发毛,这梁胖子刚才就吓的有些神经了!这下该不会是让瘦皮老头子给打傻了吧!
我停下脚步,见他也突然不走了,我心里一火“你到底犯什么病,让我等你,自己的倒是不走了!”
他嘿嘿笑了,笑到有些僵硬,甚至像是面具,“你……过……来!”
这三个字一出,倒是把我吓得一个踉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的声音,这明显是个女人的说出的话。一时间所以的恐惧简直无法形容,我头一次竟然觉得女人如此可怕!
他笑着的招手!那样子居然像极了那刺绣上无毛的女人的姿态。
我浑身顿时出了一层白毛汗,嗓子沙哑的叫都叫不出来,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
忽然胸前的冰锁,猛然变得通红起来,就像一团火,烧的我心发慌,疼得我呲牙咧嘴,但一摸冰锁居然没有一丝温度,这火像似从心口里迸发而出,一个意念出奇的从脑子里蹦出来“你要我死,我就先毁了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但那股意念,我却控制不了!
我想杀他,他一瞬间,那个白瓷女人就诡异的站在我面前,鬼气森森的看着我!
我缓缓的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匕首,那一刻我居然很清醒,我知道他是梁胖子,但那张鬼脸,我却挥之不去,我有些后悔了!居然没让那些特警搜我的身,不然我绝对没这么轻易,快速的杀一个人。
寒光一闪,一朵绚丽的鲜红,就滚热的溅在我眼前。
果然梁胖子的身躯就倒在我的脚前,脖子上那一道深红的裂痕,汹涌的往外喷血,像是一个红色喷泉。只是他的一双手却紧紧的抱着我的腿,眼中也狞着阴冷的笑容,我一愣,手中沾血的匕首,一下从手中滑落,深深插在我脚下的黄土里。衰把!这好比一个人一辈子买一张彩票,还中了百万大奖的概率啊!现在反正是困在这了,三个选择,要不等死,要不就拼命,要不自杀。
五叔从我身后走过来,急匆匆的在我身上翻了个遍,“小子!没狗娃事吧!”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事!”
他看了看脚下的漆木盒子,脸色又沉了沉,一把将那卷起来的火把,使劲一抛,那漆木盒子霎时腾起一团火球,劈哩叭啦的响声,显得暴躁不安,仿佛是那婴儿死前的咆哮。
我怔怔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五叔怎这脸“断了你的念想,你放心,就算是今天在这的所有人死了!我老汉也绝不会让你死!你姓萧,老主子待我不错,我让他不会断后!”
我心里咯噔的狂震“你……”
五叔脸色缓和了许多“你个小瘪犊子!当真不认得我了!”
我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着他,越发的感觉熟悉,他剥开那盖在脸前灰白长发,一张满是褶皱的黑脸,但那双眼睛的神采,我估计多少年都忘不了,我吞了口唾沫“你……你是……胡……胡叔,你真的是胡叔…………这么多年你知道胡彪……胡彪多惦记你啊!…………你都去哪了!”
眼中竟然闪着泪花,他张开双臂,像是儿时般的爽朗,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这可是对我来说,像父亲的一样的人,他甚至对我的关爱多过了胡彪。
那份微暖渐渐地融进心里,多少年前,这种温暖这么的熟悉。
胡叔揉揉我的肩膀“长结实了9是跟以前一样心软!”
我嘿嘿笑了,语气有些伤感“胡叔!你老了!我都没认出来”
胡叔垂着胸口“老!小崽子!你胡叔才五十一,老个糗!”
说着拍拍我的肩膀,神色有些落寞“你终究还是走了这条不归路啊!”
我笑了笑“还不是你们设的局,让我往里钻!”
胡叔,脸色一怔“局,什么局?”
我刚要说他还演,瘦皮老头喊了一声“老五和那小崽子,墨迹啥呢?来不来啦!”
胡叔应了一声“来啦!”一把拍拍我的肩膀“走呗!”
我应了一声“好!”
这墓道比我想象的要窄小一些,棕黄色的土墙,和那二十米多高的石门,简直是天差地别。
五叔拉着我走前面,那脚步走起来,飞扬的灰尘吼让人眯眼!蜘蛛网角落里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让人恶心。
支撑土墙的木柱子摧枯拉朽般的,“咯吱”声四处响着。
我们走的很慢,生怕制造出什么大动静,再给坍塌了!
梁胖子黑着脸,嘟囔着“这他娘的什么地儿啊?还是个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造个拉屎的茅房勒!”
二流子一捏鼻子“胖子,人家可是闻名人,别一口一个屎啊的!”
梁胖子翻了他一眼“你个二流子!这可不是在号子里,老子可不怕你!”
二流子凄然的翘起兰花指,满腹委屈的要喝一声“哎呦嗨!怎的还长脸了!你怎么不说,人家当初是怎么跟你承欢膝下,你个忘恩负义的,绝情人。”
此话一出,我们都怔怔的看着两人,我顿时就一阵恶心,这梁胖子口味也太重了!居然跟着二流子有一腿,看着一脸诧然的梁胖子,眼光还时不时的躲闪着,见他急的脸通红“妈嘞个把子的,二流子,我草你大爷!咱俩什么时候…………,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绝不会饶了你!”
二流子躲在一旁抽泣着,若是不知道的人,八成以为是什么纯情少妇,见他抹着眼泪“啊……我的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胖子~你王八蛋,踢了裤子就不认人是不!”
梁胖子气的脸都憋成铁青色,“你…………”
“你们都他娘的吵够了没有,要闹就滚出去闹,这里容不下!”瘦皮老头话里带着愠怒。
两人各自出了出脑袋,不做声的退到一旁,二流子衣袖轻轻抚过瘦骨老头,语气有些发嗲的说到“大哥,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只和你……”
“咳咳咳!”瘦皮老头尴尬的一阵咳嗽,脸色微红“二流子,这事别在这谈!”
二流子呡嘴一笑“你说上哪,人家都愿意的。”
我嘴角一阵抽搐,敢情这二流子根这几位都有着风流韵事呢?我还真没看出来,老爷子口味够独特都啊!
五叔像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都别出声!前面有东西!”
霎时,整个墓道里沉寂的一片宁静。
我这才听见那“咚咚咚。”的敲击声,而且很有规律,清脆自然,更像是敲门声,迷糊着前面像是一个人影,看不清。
“那是不是个人啊!”
梁胖子吞了口唾沫,怯生生的说到。
我们确实看见一个模糊的大脸,要说是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只是这种地方,这种诡异的气氛真的让人心里毛毛的,估计要是真有个站在那里,还真是惊悚。
五叔对我呡嘴一笑“去看看!”
我顿时浑身发凉,“咱们一起!”
五叔推了推我“去!你辈分最小!该你去,还想让我们这一堆子老骨头,冲锋陷阵啊!”
我苦笑一声,双手举过头顶“行!各位老骨头们,小子先去探查一袭,给你们开路。”
梁胖子故作镇定“昂!你的孝心,老汉子我收下了,真是个好娃子!”
我嘴角距烈的抽搐一下“梁胖子!你个老不死的!等着!”
“我等着就等着,怕你啊!赶紧探路去,乖!”
见他那一张嘴脸,仿佛就写着:“我最嚣张!”我狠狠翻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那敲击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里,越发的沉闷,甚至让人浑身有些发毛,我慢慢靠近那张脸,就越来越大,足足洗脸盆大小,但那清晰的五官科都能辨认得处。
用火吧走到近千,才看清楚,居然是一座白瓷的女人雕像,看着那张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的脸,我顿时腿一软,竟然瘫坐下去,那女人的雕像,赫然是那刺绣上的无毛鬼脸女人!
而此时那女人的雕像正巧安坐在一副,裂开的棺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