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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根毛球好似宇航飞船,树皮铠甲堪比宇航服,探索黑暗中的奥秘。
仇若狂已经离开雷网许久,雷网一定变了模样,甚至是更强。为了保险起见,练三生也用树根将仇若狂包裹了起来,二人通过树根紧密联系着。
确保万无一失后,练三生才怀着一颗惴惴不安地心问:“我要打开了?”
终于要见到道墟天所有生灵的梦魇,即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练三生还是诚惶诚恐、急张拘诸。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万全准备,他们这些年历练所经历的成长,在雷网面前是否不堪一击。
“好。”似乎是因为来过此地,仇若狂显得淡定很多,他还拍了拍右身侧练三生的左手背,“不要紧张,我和你一起。”
练三生频繁眨着眼睛,缓解眼中的艰涩、刺痛,她左手翻过来与仇若狂十指紧扣,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而后紧盯着前方心念一动。
嗡——
沉闷的声音自树根毛球中响起,紧接着便沙沙沙地蠕动起来,而在练三生和仇若狂目光所及的地方,树根犹如飞船开舱向两旁缓缓地打开去。但只不过刚开出一条缝罢了,雷霆便以万钧之势凶猛地灌了进来。
树根毛球内能量骤然紊乱,狂风四起。
不过,扑进来的雷霆很快便会被树根毛球吸噬掉,而且练三生和仇若狂身上也覆盖着树皮铠甲,并没有被雷霆威胁到,只是视线被阻隔住。随着前方树根打开的范围越来越大,二人终于能够窥探到几缕紫金色的东西闪过,再到隐隐约约地看着紫金色扭曲于雷霆间。
在确定没有太大威胁后,树根毛球才被练三生完全收回,雷网也终于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二人面前。
他们离雷网还很远,可好似却很近。
没有太大的危险,却好像随时走向死亡。
面前铺天盖地的紫金色雷光,好似自四方聚拢而来,令练三生的脸庞滚烫发热、脚底虚浮,旋转。她还站着,但雷网给她感觉,就好像雷网已经把她仰面按在地上,承接着天与地合并时产生的那虚无强压,四面夹击,八方破防。
意识瞬间被抽离,练三生双目圆瞪,竟顾不上眼中的艰涩,呆立在原地。
仇若狂忙挡在练三生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并且晃了晃练三生的肩膀:“醒醒!醒醒!”见练三生还是一副痴呆的模样,仇若狂一着急低头就对着练三生的唇吻了下去,一来二去练三生就清醒了。
回魂的时候,练三生感觉到口中的温柔搅动,登时脸色通红,但还是跟仇若狂唇舌追缠起来,一场亲热顿时变得针锋相对、你追我赶。过了一会儿,她才伸手推开仇若狂,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没好气道:“大敌当前,你干什么呢!”
仇若狂意犹未尽,笑嘻嘻道:“这不是为了叫醒你吗?”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我忍不住。”
“你!”练三生追打了几下仇若狂,方才正视起雷网来。她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雷网不过是死物,但她竟然只是看了几眼雷网,就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连同三魂七魄都一同打散,整个人都猛掉了。
她像站在整个宇宙前方,万物与自己对立。
此时的练三生有点按捺不住自己,还想去看几眼雷网,她方才也只不过看了个大概罢辽,雷网就好像是紫金色的云雾,朦朦胧胧地罩住前方。而练三生想拨云雾见天明,探个究竟。
似乎是看透了练三生的想法,仇若狂笑嘻嘻地说:“娘子,我觉得你想多让我亲你几次!”
“你少来。”练三生斜了一眼仇若狂,然后也侧着身子斜着眼用余光去模模糊糊地瞅雷网,“干,眼周的树皮挡了视线,而且还是斜着看,我看不清楚啊!”
练三生扭着脖子,想尽量去看雷网,却让仇若狂忍俊不禁。
“噗哧,娘子你现在看起来好傻。”
见仇若狂如此幸灾乐祸,练三生锤了两下他的胸膛,并且将他推搡开了几步:“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你可以正视雷网?你以前就可以正视它了吗?”
仇若狂摩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初见雷网时他的模样,方才笃定道:“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和雷神都可以正视它。”
“好!”练三生咬牙切齿,“我知道了,想要破敌就先了解敌人,对付雷电就去修习雷法则,对付洪流就去修习水法则,对付野火就去修习火法则,如此效仿敌人,深入敌人,方能势如破竹,百战不殆!”
练三生越讲越认真,给仇若狂听得一愣一愣的,后面直接笑弯了腰:“娘子,要不等我们出了雷域,我给你开间学堂吧,你专门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百拳的战术吧?”
“去去去!”练三生轻轻踢了一脚仇若狂,“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不就是乱七八糟的。”仇若狂一边躲一边笑,“否则我怎会在雷域中徘徊这么久?”
“你还好意思说!”练三生背对着雷网,走过去掐着仇若狂的手臂,恨恨道,“自己一个人在雷域呆了几十万年,也不知道出去,就想着自己扛,你怎么想扛不想我?几十万年,几十万年啊!”练三生越说越心疼,“你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鬼地方流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
“呸呸呸!”仇若狂连忙搂住练三生,“是我不对,我不对!我当然想你啊,每天都在想,每时每刻都在想,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行了行了,越说越肉麻,越说越假。”练三生握住仇若狂的腰,用力掐得他一阵装模作样地哀嚎,“你心里怎么就没有别人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不想雷吗?”
仇若狂霎那沉默,好一会儿才蔫头耷脑闷闷地说:“想。”
练三生从仇若狂怀里退出来,伸展出树根来,将二人包裹在一个小空间内,掏出了两坛酒,掏出两个碗,一些腌肉,道:“我觉得心里慌得很,我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壮壮胆!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