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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却听到前厅那边来了人,高声唱喏:“圣旨到。”
众人具皆一惊,急忙赶往前厅,来到前厅的时候,舒镇远已经叫人开了香案,准备着接圣旨。众人到齐之后,连忙下跪接旨,太监点点头,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将军胜盛得朕心......今封安国将军为安国侯,钦此。”
“臣叩谢圣上。”舒镇远结了旨,众人脸上都是洋溢的喜色,自家老爷被封了侯爷,哪里会不开心呢,那太监也是堆着笑:“恭喜安国侯爷了。”
舒镇远喜不自禁,连忙将准备好的银袋子塞给了传旨的太监,那太监轻轻一捏,似是很满意。
“有劳公公,还请公公喝杯茶。”舒镇远客气道。
“不了,皇上哪里还要去回旨呢,侯爷留步。”那太监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恭喜老爷更进一步。”周氏扶着舒镇远坐在了正位,众人对着舒镇远又是一个大礼。
“哈哈,同乐同乐,今日吩咐厨房多准备些吃食,也好让全府上下跟着沾喜气。”舒镇远大手一挥,吩咐了下去。
舒蔓茵有些疑惑,自己前世可是没有这一出的,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爹这次出去也是奉了皇上的吩咐,随行去查江南贪墨案的,前世虽说爹爹也照样办的漂亮,但是直到自己死,爹爹也是没有封侯的,如今是出现了偏差了?
“恭喜爹爹。”想归想,但是该做的她不会忘,更何况,爹爹能封侯也是大喜之事。
“蔓儿啊,这些日子不见,我家蔓儿越发的出众了。”舒镇远心里高兴,倒是开起了自家闺女的玩笑。
“爹爹。”舒蔓茵有些羞,带着撒娇的声音唤道。
舒芳茵暗里使劲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她就知道,只要有舒蔓茵在,爹爹就不会看到自己,不仅是爹爹,祖母也是对两人有别。
冯姨娘仍旧是一副不动如上的样子,就连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也没见她有多刻意的装扮,一点想要争取的意思都没有,想想就让人暗恨。她低下头,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咬了咬唇。
而一边的舒蔓茵因为一直暗暗观察着她的举动,心里冷笑,这样子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老爷,这如今老爷封了侯,势必要宴客,这日子定在何时好呢。”周氏在一边问道。
“我想着机会放在半月后吧,正好和老夫人的寿辰一道办,也省的许多麻烦。”舒镇远心知这宴席一定要办,就算是自己不办,想必也有大批的人要过来攀交,如今的圣上虽说比较开明,但是做为帝王,他还有的疑虑不会少,也最是忌惮底下的大臣拉帮结派,自己半个宴席,也好让帝王知道自己的压根没有二心。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些?”周氏有些犹豫,这两件都是大事,放在一起办,会不会互相冲抵了?
“媳妇啊,就依着远儿的意思吧,想来远儿定是有自己的主张的,再说我也不是整寿辰,不用大操大办的。”老夫人有些理解舒镇远的意思。
既然两个人都确定了主意,周氏便也同意了,舒蔓茵和舒芳茵原想送给老夫人的礼物也只能再往后放放了,“不过这样更好,人多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舒芳茵心里冷笑:“想必那天来的人都是达官贵人,自己的送出去的寿礼是花了心思的,而她只会送一个死物,想必之下,谁更用心不言而明。
各自回了府之后,舒芳茵更是坐不住了,那天虽说老夫人寿辰,但是父亲这边也是要送礼的,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个大将军,她将自己的梳妆匣打开,看着自己辛苦存下的体己钱,叫来了田嬷嬷。
“嬷嬷,半月之后,父亲的谢君宴与祖母的寿辰一道办,我想着为父亲寻一把好剑,嬷嬷将这些钱都拿着,要是能寻到最好,要是寻不到就找人做一把华贵的好剑,我要送给父亲,嬷嬷觉得如何?”
田嬷嬷思量一番,自是同意:“二小姐有心了,想必老爷一定会喜欢的。”
“嬷嬷去办吧。”舒芳茵见田嬷嬷也同意了,不由阴森一笑:“舒蔓茵,我看你怎么比得过我。”
舒蔓茵却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父亲与母亲说过话之后,又匆匆的回了书房,父亲这次事情办好之后提前替了帖子给了圣上,回了府之后皇上开恩可以休沐一日,第二日再去面圣,这会父亲回书房准备明日面圣的事项。
“娘,这半月后要办宴席,我想着娘肯定有的忙,我来帮帮娘。”舒蔓茵娇娇一笑。
“傻孩子,哪里需要你操心,有娘就够了,这些年办了多少次宴席了,出不来岔子的。”周氏笑道。
“娘,爹爹这次是去办什么事了,怎么一回来就升官了啊。”舒蔓茵笑笑没回,倒是问起了心里的不得解。
“听你爹说是皇上让去办江南的贪墨案,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在要回程之际遇上了九王爷,九王爷还夸你爹清正廉洁什么的,倒是不曾想到得了这么大的赏封。”周氏显然也是不明白其中原有的。
舒蔓茵一听到九王爷三个字,顿时有些楞,九王爷?不就是墨瑾瑜吗?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怎么会突然遇上爹爹?自家爹爹这突然而来的封侯是不是与他有关?他又为什么要帮爹爹?如今的局势突然将爹爹推到了众人的眼前,是不是为了谁铺路?让自家爹爹这般招人惦记,他是敌是友?
这些像一个谜团一样困扰着舒蔓茵,即使是知道封侯对他们目前而言是个好事,也没能让舒蔓茵紧缩的眉头松开。
从定下了办宴席的时日开始,周氏那边是忙的紧锣密鼓的,送帖,备席,清扫,布置等等,舒蔓茵也插不上手,就时不时的去祖母那边走走。前世与祖母的关系日渐的疏离了,这一世她并不想重走老路,所以她也常去。
“嬷嬷,她舒蔓茵实在是欺人太甚。”舒芳茵这些日子也想去老夫人那里,可每次去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身边的钱嬷嬷却说舒蔓茵已经在陪着老夫人潜心诵经念佛了,不喜热闹,闹得她每次都是去都是吃了个闭门羹。几次下来,舒芳茵直觉地认为舒蔓茵就是故意与她过不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忍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姑娘莫气,老夫人要念经诵佛,咱们就顺着她的意思送,还真能闭着门不见姑娘不成?”田嬷嬷低下头说着。
“嬷嬷意思是?”舒芳茵有些明白了:“嬷嬷说得对,是我鲁莽了。”
“姑娘聪慧,一点就通。”
“去吩咐红杏给我备马车,我要出城去国光寺为祖母祈福。”舒芳茵勾起了一侧的嘴角:“这事不仅要让祖母知道,还要告诉别人,嬷嬷可明白?”
“姑娘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的。”田嬷嬷自然明白怎么做,也为自家姑娘有这般手段高兴,她到觉得为了自己想要的耍点手段无可厚非。
舒蔓茵从祖母的院子里出来,却看见远远走来的丁香噘着嘴,一脸的气愤,她有些乐了:“谁惹了我们的丁香了,这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
“小姐。”丁香拖着长音:“小姐你还有心思取笑我,我这一路上过来,都听到小丫鬟们说小姐只会做戏给老夫人看,人家二小姐都去寺庙祈福去了,而小姐您只会想着露脸争宠。”
舒蔓茵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几分,却也不恼:“这就让你生气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小姐,她们说的太难听了。”丁香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太冤枉了,老夫人舟车劳累,再加上人年纪大了,难免身体会有些不适,老夫人又不想劳师动众的惊动了府里,小姐第一次去看望老夫人的时候就发现了,后来她就跟着下面的嬷嬷学了些推拿的手法,这些日子一直在给老夫人推拿,有的时候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手抖的都端不起水杯。这些碎嘴的丫头还这样编排小姐,她自然是不依的。
“别担心了,这是非明辨,老夫人心里明白着呢,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舒蔓茵扬了扬嘴角。
舒芳茵大肆宣扬了一番,回到府的时候,她兴冲冲地进了自己的院子:“田嬷嬷,事情办好了吗?”
“回姑娘的话,已经安排好了,如今老夫人那边怕是也收到了消息了。”
“那就好,那嬷嬷和我走一趟,将这手抄的佛经给老夫人送去。也好趁热打铁。”她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将经书抄在手里,想着老夫人的山韵苑走去。
山韵苑里,老夫人正躺在榻上,钱嬷嬷在坐在塌边上为她敲着腿,听到外面的丫头夜露进来禀报:“老夫人,二小姐过来了。”
“恩?她来做什么?”榻上的老夫人睁开了眼睛。
“不清楚,但是看着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夜露回道。
“让她进来吧,总得瞧瞧不是。”外面的传闻已经到了她这里,这谁是谁非她自然是看的清楚地,但是这府里竟然有人这么编排舒家的嫡女,她倒还是让人去查了一遍,这事情也是一目了然了,不过既然人来了,也总得见见,也好敲打敲打。
不一会,舒芳茵带着经书进来了:“见过祖母。”
“来啦?”老夫人扶着钱嬷嬷的手从榻上坐直了身子:“二丫头这是有什么事啊?”
“祖母,听说祖母最近在潜心研究佛经,孙女这便手抄了佛经,这不刚抄完就给祖母送过来了,还有这护身符,也是孙女从国光寺求来的,只希望祖母身子安康。”
“二丫头有心了。”老夫人说道:“其实啊你们也别费心了,我这身子骨啊自己知道,还硬朗着呢,只要你们团结和睦,我就喜乐无边了。”
舒芳茵心里一惊,这是在暗里敲打自己吗?
“你们呢都是我舒家的子女,以后就算是嫁出去了,也要靠着娘家的力量才能在夫家立足的,对你们谁我都是报着极大的厚望的,我不希望看到以后你们谁因为与舒家离了心,成了个孤立无援的雀儿,你可明白?”
舒芳茵吓得立马跪了下去:“老夫人赎罪,孙女知错了。”
“我也知道这事不赖你,这下面的人嘴碎,以后管教好便是了,好了,我这身子如今乏得很,你也刚刚从城外回来,想必是累了,也早些回去吧。”老夫人挥挥手,舒芳茵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多言,给老夫人行了礼之后退了出去。
“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哦。”老夫人探口气。
“我看着二小姐是个伶俐的,一定会明白老夫人的一片苦心。”钱嬷嬷不紧不慢的继续替老夫人敲着腿。
“希望吧。”老夫人对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一是给舒芳茵一个警告,二来也想给她一个机会,期望她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