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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以为是太子殿下救了她,所以她才喜欢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可现在,手里的帕子却告诉她,她爱错了人!
天啦,她竟然爱错人了!
温浅婳脸色煞白地坐在凳子上,精神恍惚,胸口一阵一阵地闷疼,她实在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咚咚--”
“婳儿--”
忽然门外传来动静,只见温夫人站在门外喊着温浅婳的名字。
“吱--”
温浅婳听到声音,慌慌张张地将帕子收好,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就赶去开门,朝着温夫人福身,喊了一声母亲,就扶着她进来。
温夫人瞧见温浅婳脸上有泪痕,眉角一抖,担忧地仔细打量她,“婳儿,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这是怎么了?太医不是说你身体没有大碍吗?”
“母亲,您别担心,女儿没事,只是今日受到了惊吓,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很彷徨,所以脸色才不好的,女儿休息一下便好了。”温浅婳摸了摸自己的脸,见温夫人这么担心她,她心上愧疚,连忙收起心里的闷疼,浅笑安然道。
温夫人一听,心下一松,只是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握着温浅婳的手,轻轻拍着说,“我听说你在马场受伤,可吓坏我了,好在你没事,就是不知道沫樱郡主伤得怎么样?”
“这好好的,沫樱那孩子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温浅婳听到夜沫樱,这才想起来她受伤了,心里暗暗自责,光顾着自己忧伤,却忘记夜沫樱了。
“定北王府没有传出消息吗?沫樱应该不会有事的。”
“放心吧,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定北王府,沫樱郡主不会有事的。”
温夫人盯着女儿惨白的小脸,暗暗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她。在她看来女儿温婉听话,最重规矩,应该不会对男子心生爱慕,可是之前跟她提起婚事,她的反应的确奇怪。
后来听夜王妃说,浅婳很有可能是有了心上人,还留着男子的手帕,她当时是又忧又惊,可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想着那人很有可能是凛王,她又稍稍放心。
毕竟凛王容貌俊雅,才高八斗,性格又温和,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女儿要是真的和凛王心心相印,她也不会拒绝这门婚事,嫁到皇家就嫁去好啦,只要女儿幸福就好。
可谁曾想,凛王竟然要去安国公的小孙女,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当时说是惊讶,心里更加疑惑,还很心疼她,以为只是温浅婳一厢情愿。
刚刚温大人回来说,皇上有意要为温浅婳赐婚,听到这样发消息,温夫人吓得连忙来找温浅婳,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若是有,她们也好商量商量,她也可以开导劝劝她。
可话到嘴边,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怕伤了温浅婳的面子。
“母亲?您是不是有话要问女儿?”温浅婳见温夫人欲言又止,有些诧异,便开口问道。
“我……”
“这个,母亲的确是有话要问你,只是,这个……”
“母亲有话不妨直说。”
温夫人神色犹豫,但想着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她叹了口气,伸手扶着温浅婳坐下,看着她,顿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婳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子了?”
“母亲!”
“女儿,女儿…母亲,怎么会问女儿这个问题。”
温浅婳又惊又羞,想到太子殿下和衡世子的事情,她胸口又是一阵闷疼,见温夫人盯着自己,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温夫人。
温夫人见温浅婳含糊不清,神色还有些娇羞,心里一沉,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她这个样子怎么会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看不明白。
很明显,女儿的确是有心上人了。
“浅婳,你,你当真有喜欢的人了?”
“女儿,女儿……”
温夫人见自己怎么问她,浅婳都不肯告诉她,心里着急又担忧,忽然想到了什么,尝试地问她,“你喜欢的人莫不是凛王吧?”
“母亲,怎么会呢?凛王可是要娶谷雪的。”听到凛王的名字,温浅婳心下一惊,“女儿怎么会喜欢凛王呢!”
“真的不是?”温夫人有些不信。
“真的不是,凛王贵为皇子,待人又随和,女儿对他自是尊敬,可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啊!”
见温浅婳急得想哭,温夫人这才勉强地相信,只是想到什么,她接连叹气,伸手握住温浅婳的手,想了想还是告诉她。
“婳儿,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母亲,只要对方家境人品好,母亲都会接受的,这可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啊!”
“我……”
温浅婳心里闷疼难受,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喜欢谁了!她喜欢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了,结果,她却爱慕错了人!
“你父亲刚刚回来告诉我,说是皇上有意要为你赐婚,母亲是担心你心中已有爱慕之人,到时候圣旨一下,母亲怕你受委屈啊!”
“什么!!”
温浅婳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她紧张地抓住温夫人的手,很是震惊地问,“皇上要为我赐婚?”
“是啊!今日皇上还特意把你父亲叫去御书房,问了你的婚事,听皇上的意思,好像,想将赐婚给衡世子。”
“什么,衡,衡世子!!”
温浅婳再是一惊,她头脑一懵,不敢相信,可心里竟然还有股隐隐的欢喜。
皇上竟然要为她和衡世子赐婚?
“父亲的意思呢?”许久过后,温浅婳才冷静下来。
“你父亲对衡世子赞不绝口,很是欣赏他,说他年轻虽轻,可带兵打仗丝毫不输给鼎安王,夸他身上还有股正气凛然的风气,总之,你父亲倒是很满意衡世子。”
温夫人也见过衡世子,的确是一表人才,威风凛凛。又是贵为世子,手握兵权,就是行兵打战是件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她又担心女儿嫁过去,日后会守寡。
温浅婳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既是紧张可却又暗暗欣喜,一时之间,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夜王府
南汐诺听说夜沫樱从马背上摔下来,很是担忧,本想去看看她,可外面下着雨,路上肯定很滑,她怀着身孕,不宜出门。
可她又担心夜沫樱,现在定北王府还没有传来消息,还不知道夜沫樱伤得怎么样。
云世子见她焦急,便一直在旁劝着她,让她不要担心,说是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岚世子给请去了,他们一定能治好夜沫樱。
此时时雨小师兄端着安胎药敲门进来,南汐诺见状,想着自己怀着孕,就只能暂时别多想,平静下来乖乖地伸手让时雨小师兄给她号平安脉。
她也懂医术,知道她自己胎相很稳,不过安胎药还是需要喝的,毕竟姑娘家生孩子可是很遭罪的,时雨让她喝的安胎药,就是为了给她调养身体,将来生孩子也能顺一些,不会太痛。
“孕妇就重要就是保持心情愉悦,小师妹你就放宽心,沫樱的伤,我待会儿去瞧瞧就好。”时雨见南汐诺将药都喝完了,坐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才伸手拿着空碗站起来。
南汐诺嘴角抖了抖,每次被这小鬼头称小师妹,她真是一脸无奈啊!不过他虽然年纪尚小,可他的医术,她不得不佩服。
除去年纪,就冲着时雨的医术,一声小师兄叫得也不吃亏。
“如此,我得好好谢谢小师兄了。”
“客气,看在她往日里给我带来不少好玩有趣的东西,我也是该去瞧瞧她的。”
时雨看了一眼南汐诺的肚子,有些不放心,师父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就是担心月神族的人作怪。
不过,他只是稍稍出去一会儿,她应该不会有事。
“小师妹,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就好好地待在屋子里,我很快就回来,你可要听话的啊。”
“是,小师兄,小师妹我一定听话。”南汐诺无奈一笑。
时雨再三强调后,才放心离开。南汐诺见状哭笑不得,“我怎么感觉,他是大人,我才是孝子。”
“呵呵呵--”
“时雨的性子跟一般的孩子比,的确是老成了一些,不过,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啊!”
“我……什么孩子嘛!我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能是个孩子啊!”
南汐诺无奈一笑,想到夜沫樱的事情,微微诧异,“沫樱可是从小就跟着岚表哥学骑马,我还听说那马是上官翎送给她的,性子很是温和,从未摔过沫樱,怎么昨日沫樱就摔断了腿呢?听说那马还弄伤浅婳和诸小姐?这真的只是意外吗?”
云世子挑眉,见南汐诺一副怀疑不解的样子,知道她心中忧虑夜沫樱,便说,“上官翎已经在调查了,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上官翎当时已经替沫樱上了药,太医也说沫樱只是摔断了腿,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你不必担心。”
“嗯,时雨医术精湛,有他去看沫樱,她也不会有事的。”
南汐诺挑眉微笑,只是总觉得不对劲,心里不太放心,不过既然上官翎去调查了,那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坠马呢?那马还伤了浅婳和诸小姐,如此看来,那马定然是出了问题。”
“沫樱今日去马场,只是一时起意,若真有人想害她,那人又是怎么能提前知晓沫樱今日会去马场,而对紫云做手脚呢?”
“可……”
不得不说,云世子这话很有道理,可南汐诺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