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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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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初春,可微风里还是带着浸骨的寒意。

田地间的冰雪已经化开,点点嫩绿的草芽儿破土而出,官道两旁的树木都抽出了新芽,在日头下随风舒展着枝条。

两辆马车不疾不徐地行使着,引来田间地头不少人侧目。

大家都在猜测,这是去谁家的马车。

马车上堆满了箱笼,看起来并不像是走亲戚的。若说是搬家,可买得起马车的人家,又有几个愿意在穷山沟沟里扎根儿呢?

云娇挑开窗帘,打量着山村,这就是她爹云守宗的老家吗了。

正想着呢,云娇耳边就响起了方氏轻柔的声音:

“娇儿,马上就要到你爹老家了,可能住的地方没有京城里舒服,但是乡里有乡里的好处,会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定然不会闷着你。

你也不用怕生,左右还有我和你爹呢。”

云娇闻言就转头看向方氏,水润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憧憬,红润的唇翘着,笑容甜美。

“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怕生的!再说了,有大哥二哥陪着我就尽够了!”

说完,云娇就扑进了方氏的怀中,她这一撒娇,就惹得方氏一顿笑。

方氏拿指尖戳了下她的额头,眼里的宠溺甜得齁喉:“你这猴儿,惯会撒娇!”

云娇笑着在方氏怀中又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心中感叹,这一晃眼,她穿越到大业朝已经两个月了。

双十一云娇逛淘宝,正剁手剁得嗨呢,结果窗外一道闷雷炸响,电脑一黑,她也在一股子焦糊的味道中失去了知觉。

等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六岁同名的女孩子的身上重生了。

方氏极为疼爱云娇,不但是方氏,云全福还有云娇的两个哥哥运文岳和云文山都把她疼爱到骨子里了,拿她当眼珠子护着。

穿越前云娇在天朝的时候是名孤儿,在天朝的二十六年间,她最渴望的就是亲情。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躺在母亲怀中撒娇的一天。

云娇对上天馈赠给她的亲情,很是珍惜。

她不清楚为什么云守宗会带着全家从京城迁回老家,她穿越来的时候,这一大家子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无所谓,对她来说,爹娘和哥哥们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再说了,前世在城市中打拼了六七年的她,受够了雾霾,特别向往乡间的生活。

“你是……老二?是守宗?”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云娇就听到一道迟疑的男声。

紧接着,她就听到云守宗激动不已的声音:“大哥!是我!”

云娇挑开马车帘子,就见一名穿着补丁衣服的方脸汉子满眼泪光地望着云守宗。

他手中的锄头‘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嘴角哆嗦着,似有许多话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云守宗的眼眶亦是在瞬间就蓄满了泪水,他跳下马车冲过去一把抱缀子。

“大哥!”

“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方氏跟云娇他们几个讲过,云家一共有四兄弟,其中老大云守光和她爹云守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剩下的老三云守耀、老四云守祖和一个妹子云娟儿是继母陶氏所生。

这时,方氏带着三个孩子也下了马车,来到云守宗的身边。

“大哥、大伯!”

方氏带着云娇向方守光福了福,云起岳和云起山则是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

“使不得……使不得!”云守光慌忙躲开,神色局促,可眼底的喜悦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云守宗笑着埋怨:“大哥,你是孩子们的长辈,是我的兄长,受个礼怎么就使不得了?”

云守光憨厚地笑了笑,转头就去帮着拉马车:“走,先家去,咱爹在家,你一走二十年,咱爹总念叨你。”

云守宗蹲下身子抱起云娇,云起岳和云起山两兄弟自来熟地跟在云守光身旁,指着田间地头,好奇地问这问那。

每每有村民们好奇地问起云守宗他们,云守光就特别骄傲地问答:“是我二弟,我二弟回来了!”

等到了云家老宅,云守光先是将马栓子院子一侧的老槐树下,一边兴匆匆地往院儿里跑。

“爹!爹!二弟回来了!”

“你个挨千刀你的,日头还没落呢怎么就回来了?咋的,地里的活儿不干了,留着我老婆子来干?”

“娘……活儿……活儿……我干完了!”

“干完了不知道去帮你三弟的忙?跑回来干啥?让我老天拔地的老婆子来伺候你不成?”

听到院儿里的动静,云娇就见云守宗的脸黑了下来,同时方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她自己心里也是一个咯噔,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若是他们一家以后就要在方家过的话……好像前景堪忧啊!

一家人进了院子,陶氏愣了两秒,这才将手中的扫把放下,神色不定地开口问道:“你们找谁啊?”

她看云守宗他们的穿着虽然算不上好,可是却干净整洁,并且浑身上下没有补丁,故而语气也好了很多。

“娘,他是二弟守宗,守宗回来了!”

云守光的话音刚落,一名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薄袄,手里拿着烟杆子,面容与云守光有几分相似,大约六十来岁的老汉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老大你说啥?”

“爹,老二守宗回来了!”

云守光走到老汉的身边,一脸激动地说道。

闻言,云老汉的眼眶就红了。

“老二,真是你回来了?”

云守宗弯腰放下云娇,越过陶氏,直接走到他爹跟前儿:“爹,是儿子回来了!”

云老爷子一把抓着他的手,脸上流下两行老泪,嘴里喃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自打两辆马车停在云家门口,就有云家的孝子跑到田间去喊人。

“爹,二哥,进屋说吧!”老四家的媳妇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看到云老汉和云守宗相认,就已经把堂屋拾捣出来来了。

云老汉摸了把泪,连连点头:“对,对,进屋说!”接着,他又从腰带里摸出一块块几钱重的碎银子,递给云守光:“老大,去打点酒,再买点肉,今晚……”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碎银子就被黑着脸的陶氏劈手夺去:“买什么买?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一大家子人不嚼用了?”

“你这个老婆子,把银子拿出来!”

云老汉的脸涨得通红,没好气地瞪着陶氏,奈何陶氏根本就不理他。

方氏见状就笑着道:“爹,娘,我们经过镇上的时候买了酒菜。”

接着,她又吩咐起岳和起山两兄弟:“你两去叫阿贵把酒菜拿进来,还有你爹给大家伙儿带的礼物也一并拿进来。”

云氏的话音刚落,云家的人就都回来了。

“爹,谁来咱们家?外面两两马车谁的啊?那马长得可真好,膘肥体壮的,要值不少银子吧!”

云娇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一名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有些瘦,身高大约有一米六五的样子,长得更像陶氏一些。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年纪、身材都同他差不多,只是样貌更像云老爷子的男人。

同时进门的还有两名三四十岁的妇人,以及两名十五六岁的男孩儿。

云娇观察了下,除了说话的男人还有刚才招呼他们进堂屋的妇人没有穿补丁衣服,云家其他人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有补丁。

男人说完才发现院儿里的气氛好像不大对劲,自家老爹的脸涨红着,自己老娘的脸也黑得跟炭似的。

“咳咳……老三、老四、是你们二哥回来了!”

云老头子尴尬地咳了咳,指着云守宗介绍道。

“二哥!”老四云守祖的眼珠子转了转,率先笑着迎了上去。

“二哥!”老三云守耀也跟着招呼。

“都进屋坐吧。”见家里人都回来了,云老爷子就招呼大家进堂屋。

云家的堂屋还是挺大的,左侧开了道门,连着老两口的卧房。

进了堂屋,云老爷子和老伴儿陶氏就在上首坐了。

云守宗先是跟方氏向两位老人行了礼,紧接着方氏就领着孩子们给两位老人磕头。

不过磕头之前,他们带来的丫头春梅则先拿了个绣着喜鹊闹春的棉垫子放在云娇面前,几个孩子这才跪下:“孙儿云起山、云起岳、孙女云娇见过爷爷奶奶!”

看到云娇的做派,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云老爷子倒没觉得什么,他高兴地招呼几个小的:“快起来,快起来9磕什么头啊!”

起岳和起山被他拉到身前,媳地看个不停。

两个孙子都眉清目秀的,真是越看越顺眼。

被忽略的云娇一点都不在意,现代农村都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发生,就更不要说古代了。

跟两老行完礼了,接下来就是认识云家其他的人。

因着之前母亲已经跟她说过云家的情况,故而这番她只是将一张张脸对上号就行了。

只是略微有点不同的就是,她多了两个长辈,云守礼和云梅儿。这两人是云守宗走后才生的。

且云守礼在镇上私塾上学,平日里是不回家的,云娟儿已经嫁人了,还嫁的是镇上的商户。

故而这两人,他们并没有见着。

一圈儿都招呼下来之后,云娇等方氏入座了,就又窝在了她的怀里。

这会儿云家老大已经帮着阿贵把方氏说的礼物搬了进来,统共两个大木箱子。

见只有两口箱子,堂屋里的一些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其中以陶氏和云梅儿最为明显。

“路途遥远,再加上有一家人,我们也就没带多少东西。一点心意大家不要嫌弃。”

方氏把这家人的神色反应尽收眼底,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打开箱子,开始分派礼物。

孝敬老爷子的是深色的缎子及细棉布各两匹,外加两只山参并几罐茶叶,孝敬陶氏亦是两匹缎子极细棉布另加一对银镯子。

给其他人的都是每房两匹细棉布另再给每个女眷一根银簪子。

给没成亲的小辈们是一人一个红包,里面装着两粒银花生。

看到这些东西,陶氏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陶氏心里不舒服,看云守宗一家人就越看越不顺眼。

倒是老大一家,和老三一家欢欢喜喜地向云守宗和方氏倒了谢。

因着方氏并不知道云家后来还添了云梅儿和云守礼,也就没准备他们的礼物。

没得到东西的云梅儿看向云守宗和方氏的眼神像刀子似的。

云守宗见这对母女的做派,就算是早就心里准备,这会子心也凉了。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离家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添了人口,没准备守礼和梅儿的礼物,梅儿别放在心上,等过两天我上镇上看看,给你们买回来补上。”

“买啥买,就这些便费了老钱儿了!老二在外头过得也不容易,梅儿要,就把我这两匹布给她就是了!”云老爷子敲着烟杆子说道。

他说完,云梅儿还没开口,陶氏就毛了。

“你个老不死的,人家给你做寿衣的布你也好意思给梅儿?

就那个死沉死沉的色儿,也不知道是人家压了多少年卖不出去的货色,你好意思拿给你闺女?”

陶氏这话一出,吓得云家几个小的都往父母身后缩,云守宗一家也被她这番话给惊着了。

方氏把云娇往怀里搂了搂,云起岳和云起山两兄弟看陶氏的目光都变了。

见两个哥哥都忍不住了,云娇就抢在他们前头开口:“爷爷,什么叫老不死的?寿衣是什么啊?是老人过寿的时候穿的衣服吗?”反正她年岁小,最适合装不懂了。

关键是,她见不得人欺负她爹娘!

云娇清澈的大眼睛看云老汉的脸一整青一阵白,随即他狠狠地瞪了眼陶氏,烟杆子敲着桌子发出一串急促的‘嘭嘭……”声。

“你在瞎咧咧啥啊?孩子们都在呢你就开始满嘴喷粪?有东西拿都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嫌弃就还给老二!”

云老汉明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云娇觉得,他的烟杆子再敲下去,恐怕都会断掉。

“真是个傻丫头,老不死的不就是骂人咋不去死呢,还有寿衣,那是给死人……”

云老汉的话音才落,云家老四云守祖家大约五六岁大的小儿子,就接嘴鄙夷地说道。

边说他还得意地看了眼他奶陶氏,就差在脸上写着:“奶快夸我呀,快夸呀!”

结果,他还没说完,他爹就劈头盖脸地给了他一巴掌:“闭嘴,你孝子家家的懂个啥,瞎说啥呢?”

“哇……我又没说错,你打我干啥?”

那孩子挨了一巴掌,顿时就趴在地上来回滚,撒着泼地哭。

云老汉跺脚道:“老四媳妇,还愣着干什么啊,把虎伢子给我弄出去!”

“你们这是要咋的?都想咒我死啊?一家人好好过不行吗?非要弄得家宅不宁的?”

云守宗深深地看了他爹,沉声开口:“爹,看着您还健朗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们一家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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