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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不肯说,用一把手枪换了点吃的就走了,不过身手是真的好,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敢穿过这片大山。”
老疯子没再问什么,和大斌一起向一个屋子走去,因为吃饭时间到了。
饭菜还不错,至少还能下咽,吃的也都是人可以吃的东西,甚至还有肉,野猪肉,他们似乎对打猎很在行,用一些简易的工具,例如弓箭和网就能捕捉到不错的猎物,就是没什么调味品,很好的野味却烹饪不出应有的味道,主要还是没有足够的食盐。
吃过饭,老疯子独自来到村民为他搭建的,距离寨子大门最近的一间临时茅屋,那是他主动要求的位置,一旦有什么人靠近寨子,老疯子会第一个发觉,他已经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了,原因就是这里的人都很淳朴,而且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搬家一次,伤筋动骨,谁家搬家也不可能连房子都装上轱辘推走,扔下的可能比留下的还多,尤其是这些人当初都是逃命出来的,除了必需品其他的什么也没带,到这里重新开始,家里就开始捉襟见肘了,一些人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神农寨的人给村民提供了一些帮助,不过他们也不是很富裕,尤其是以前就极度紧张的油盐酱醋一类的,几乎每家都一点不剩了,其他的还好些,没有就不吃了,倒是没有盐,这饭确实是难以下咽,孩子们已经开始抱怨了,无计可施的大人们除了耐心的安抚之外,就只能是打一顿了事,他们也没办法,全村为什么年纪最大的就是村长老田头,还只有六十多岁,就是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加上生病了没药医治,所以多数都活不到太大的年纪,孝子个子也是普遍偏矮,三丫都已经七岁了,看起来最多像个五岁的孩子。
村民们找过老田头几次,老田头也是无可奈何,除了让村民先忍耐一下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干着急,以前这些东西都是城里那些人限量供应,,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三丫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一顿带滋味的饭,三丫又瘦了,就在她一个人唉声叹气的时候,老疯子很没礼貌的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也不说话,放下后就走了,随后向另一家走去。
三丫娘好奇的走过来,见是一个大塑料袋子,上面还印着某某超市的字样,袋子很新,不像是用过很多年的了,当他打开袋子的时候几乎惊呆了,袋子里除了有食用油,酱油,鸡精和一些肉类之后,还有一小包食盐和干辣椒。
三丫娘此时的心情何止是震惊,简直无法形容了,怪不得那个老疯子这些年都冻不死也饿不死,原来他有这么多存活,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了,不过可以确信的是,那个老头不简单,而且相当富有。
顾不上那么多了,三丫娘赶紧把饭做好,好让俩孩子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全寨子的人都得到了陆鹏的接济,一个个喜笑颜开,吃饱了,喝足了,老田头开始琢磨了,吸了一袋土烟,老田头出了门,来得到三丫的临时家里。
“田寡妇在家吗?”三丫的父亲也姓田,自从几年前死了之后,村里人都习惯的称三丫娘为田寡妇,同样是为了避嫌,傍晚的时候来到一个寡妇家里,直接进门不太好,所以老田头在门外喊了一声。
“村长来了,快屋里坐。”三丫娘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赶紧招呼老田头进屋。
“大丫和三丫都在家呢?”老田头边往屋里走,边明知故问的说到。
“在家。”三丫娘知道老田头这么说的意思,如果是自己在家他就不会进去了。
“哦,今天来呢是想跟你商量个事。”老田头一进屋就坐在了靠着门的炕边上说到。
“啥事您就说,还商量啥。”三丫娘一边给老田头到了一杯白水一边说到。
“这个事呀,很真得跟你商量商量,老疯头不是给每家每户一袋子东西吗,你也收到了吧,这个事我是这样想的,这个老头不简单啊,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怕人家不会和我们常来往,一旦他要是走了,我们的日子能不能过下去还是未知数,尤其现在还是寄人篱下,所以我寻思着怎么才能把他留下,哪怕这个村长让他来当,我也没意见,毕竟大家伙也看见了,没了人家还真不行,只要有他在,我相信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老田头说到。
“那当然好了,村长,你想到啥法子没有。”三丫娘听完乐了,两眼放光的看着老抬头说到,毕竟只要老疯子在,他们至少会有盐吃了。
“法子是有,就是得委屈你了。”老田头说到这看了一眼三丫娘。
“我?我有啥法子。”三丫娘不解的问道。
“你看你啊,也四十多的人了吧,这一个人过日子,还带着两个孩子,大丫哪天出嫁了,你和三丫可咋过呀,老疯子虽说年纪大了点,可身子骨硬朗,我看他也就不到六十,要不你和他成一家人家?”老田头说完看着三丫娘,等着她表态。
“啥?!我?呵,他都多大岁数了,不行不行,村长你咋能出这主意呢,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三丫娘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停地说着。
“岁数大点咋了,你还想找个多大的,有跟你合适的吗,你呀,好好考虑考虑,没准是你高攀了呢。”老田头不死心,临走前又嘱咐了几句。
“哎呀,反正就是不行,一个老疯子,谁愿意跟他过谁去,反正我不去。”三丫娘语气坚决的说到。
老田头没辙了,唉声叹气的走了。
老田头回去后气呼呼的考虑一下,还是决定不能让老疯子走,当然,老疯子也没有表现出要走的动机,只是老田头担心这事会发生,而且可以看出寨子里至少有十几个异能武士,而自己这一边却只有老疯子这一个能人,要是再被人家拉拢过去,可就完全被动了,所以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来到了另一个寡妇家里。
这个寡妇姓徐,丈夫在一个灾年出去寻找活路,就再也没回来,很多人都认为他丈夫死在外面了,还有的人说她丈夫抛弃了她们母女,自己谋生去了,不过她家里没男人倒是事实,加上这个徐寡妇才三十出头,虽然相貌一般,但好在比三丫娘年轻,这也是老田头没有第一个和徐寡妇说这事的原因,他怕徐寡妇会嫌弃老疯子。
到了徐寡妇家里,老田头将事情说明后,徐寡妇没有当场表态,只说考虑考虑,老田头也不好催的太急,只好回去等着。
再说老田头走后,三丫娘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村长的建议也未尝不可,虽说那个老疯子看起来年龄大了些,可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尤其是一路从西部走到了这里,老疯子的体力是有目共睹的,比起年轻酗子还要强,相貌什么的估计也是没收拾的缘故,猜想他的年龄也应该不会太大,估计到不了六十岁,自己已经扔下四十奔五十的人了,就算比自己大个十几岁也不算啥,再说那个老疯子却是富有的很,跟着他以后的日子绝对差不了,加上自己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独守空房也的确空虚寂寞,想到这三丫娘多少有了一点动心,于是在第二天,带着一些提前做好的玉米饼,独自一人来到陆鹏的住处。
“三丫娘来了,快屋里坐。”老疯子闪身请三丫娘进屋。
以前见到老疯子的时候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如今带着目的性,三丫娘就不得不仔细观察一下了,有点驼背,还有点瘸,年级似乎也不是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大,顶多也就五十多岁,不过一口牙倒还不错,身上确实脏了点,清理清理也不是不能见人,胡子和头发修理修理应该还能显得年轻点,三丫娘心里琢磨着。
还是老疯子先开口说的话:“那个,您来有事?”
“啊。”三丫娘光顾着偷偷观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说到:“那个,你一个人生活怪不容易的,这不,我做了些饼子给你送过来,还没吃饭吧。”三丫娘顾不上不好意思,热情的说到,对陆老疯子的称呼也从“大爷”变成了“那个”。
老疯子微微一愣,这个三丫娘认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热情,机械的接过玉米饼,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三丫娘见老疯子盯着她看,更加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门也不好太主动了,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老疯子捧着玉米饼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了,正好肚子有点饿了,玉米饼还是热乎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包榨菜,就着榨菜,喝点水,胡乱的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