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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逐渐深了,大家也都逐渐睡去。
不管白天这仓库闹得有多么厉害,到了晚上,还是恢复了寂静。
可能是白天太过劳累,再加上没见过这种场面,今天在仓库值班的保安早早就入睡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动辄带上几辆金杯车人来打架的场景可能只在电影里面见过,不被吓尿就已经很不错了。
今晚仓库里还住着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唐老。
唐老年纪虽然大了点,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就从他今天教训徐混那两下子,一般人可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也知道,豹哥现在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可郑四那个混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郑四自己在这吃了大亏,他肯定会请刘富荣来主持公道。刘富荣一向疼爱他这个外甥,郑四吃了亏,不管占没占到理,刘富荣都一定会帮他的。想到这儿,唐老心中不禁感叹,邻家仓库这段时间怕是不得安宁了。
可是谁让柳老板跟大小姐关系好呢,自己这段时间只能在这里帮帮他们了。想得再多也抵不过层层困意,不一会唐老也就睡去了。
房间里面的时钟滴答滴答,不知不觉中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
凌晨一点,整个易城似乎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会发出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就在这时,仓库的院子里,似乎传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唐老习武多年,对这种声音太敏感了。只见他马上睁开眼睛,看了看院子。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后,唐老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找了个草地,解开裤带,开始就地放水。说时迟那时快,唐老突然踢起一块石头。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这叫声显得格外凄惨,就像被打中了某个重要部位后生不如死一样。
“大半夜还特么扰人清梦,真欠抽!”唐老嘀咕道。
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当中。
“动作还挺快的,看来该来的就要来了!”唐老感叹道。
但是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唐老想到这些,又回去睡他的美觉去了。
第二天,柳玉和陈鱼跃都起了个早,早早的就来到了仓库,准备忙白天的事了。
“唐老昨天休息的可好?”柳玉关心地问道。
“挺好,睡得舒坦,还清静。”唐老笑了笑。
“真要睡得舒坦就好了。”陈鱼跃饶有意味地说道。
柳玉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秀眉微蹙:“怎么?晚上出什么事了?”
陈鱼跃扭头朝唐老看了过去,昨天的那一幕他在房间里看得清清楚楚。
唐老呵呵一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有老鼠。”
柳玉不明真相道:“有老鼠?鱼跃,今天你弄点老鼠药放仓库四周,别把货给咬了。”
陈鱼跃哈哈笑了笑,“得嘞,我回头弄点强力胶,逮着大老鼠咱烤了他。”
“滚犊子,多恶心,要吃你吃。”柳玉瞪了眼陈鱼跃,“行了,赶紧去工地看着点,别再出事了。”
“我说大姐,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还没吃早饭呐。”
“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我桌上还有没吃完的油条豆浆呢,自己去拿。”柳玉说道。
“豆浆?你什么时候出去买早点了,我咋没看见,不会是自己挤的吧?”陈鱼跃愣了愣道。
“挤你妹!赶紧滚。”柳玉扬手就要抽陈鱼跃这货,吓得他直接一溜烟跑开了。
唐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不由地笑了起来。
等陈鱼跃出了门,柳玉转过身来朝唐老道:“唐老吃点什么?我让人去买。”
唐老挥了挥手,“不用,呆会儿出去溜个弯吃两口就行了。”
“唐老,您是老江湖,现在这个情况,您有什么法子化解么?那些地痞流氓好说,关键是刘富荣那……”柳玉直言问道。
“不用担心,有陈鱼跃这货在,没事儿,吃不了亏。”唐老说道。
“呃,就他?”柳玉惊诧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这犊子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呢。”
唐老呵呵一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也有,你也有,鱼跃更是有。人生在世几十年,总能遇到难迈的坎,一次迈不过,多迈几次就是了。”
柳玉想想也是,赫然一笑,“唐老教育的是,没迈不过的坎。”
“这就对了,关心则乱。他日一夜随风起,鱼跃龙门未可知啊……”唐老念叨了一句不知从哪拽来的诗词,笑着走了出去。
“鱼跃龙门未可知?这货跃过龙门最多也就能辟邪镇宅用。”柳玉心下多少还是有点不托底。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柳玉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柳总啊,我是沙厂的老姜,是这么回事,我今天一大早派了六辆车,只有给咱运沙子的车让人拦进城口了,您看找个人过去看看?”
柳玉一听,姜总的话里有话啊,别的车没拦,单给自己运沙子的车被拦了。
“好,姜总您也别着急,我马上让人去看看。”柳玉说完挂了电话,扭头喊门外的保安,“小郑,去把你跃哥喊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时间不长,陈鱼跃拿着豆浆就进了办公室。
“咋了?三分钟不见,想哥了?”
“滚犊子,没心情跟你贫,给咱们运沙子的车在入城口让人给拦了,你马上去看看,我估计来者不善。”柳玉焦急道。
“我马上过去。”陈鱼跃二话没说,将豆浆往桌子上啪地一放,转身冲了出去。
柳玉看着陈鱼跃冲出去的背景,心下甚是焦虑。
陈鱼跃出了仓库就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司机直奔东环。
“这一大早的跑东环,接人去啊?”
“厂子里的车在那抛锚了,让我过去帮忙看看,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哦,这样啊,那小兄弟可做好了,赶过去可得要一会。”
陈鱼跃没有再说话,搁在平时,陈鱼跃并不是内向的主儿,可现在,他并没有心思跟司机闲聊,怎么解决仓库的麻烦,是他目前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陈鱼跃把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窗外,街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的,道路两旁的行人也匆匆忙忙,早晨的阳光也不是那么刺眼。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这易城,要是如看起来这般平静就好了,陈鱼跃心想。
这出门的点刚好是早高峰,本不算太远的路程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时,被拦下来的沙车渐渐映入了陈鱼跃的眼帘,而在沙的前面,还停着一辆破烂的金杯车,车边站着七八个大汉。
陈鱼跃看了眼周围,已经过了城关镇,这里属于易城和沙县的交界处,可以说是拦车的黄金地段。因为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还在沙县境内,还属于沙县管,可偏偏这里离易城很近,闹事的人和被拦下的车也都是易城的,如果报警的话,还挺麻烦,两边肯定都不愿意管,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解决。就从拦车这位置来看,肯定是老手,怕是不太好对付,陈鱼跃心里也在琢磨着。
很快,出租车把陈鱼跃带到了地方,付了车钱后,陈鱼跃道了声谢,就下车了。
看到又有人过来了,刚才漫不经心在闲聊的几个人纷纷打量了下陈鱼跃。
“干嘛的?”车边的几个人走了上来,看着陈鱼跃。
“哥几个缺钱花,还是咱们之间有过不去事儿?拦我的车是怎么个意思?”陈鱼跃径直问道。
“哦……”为首的大汉一脸恍然,哼笑了一声,道:“一辆车三千,给钱,立刻放车,要不给,哼哼,咱们今天这事儿就过不去!”
“三千?”陈鱼跃眯起了眼,一车沙子运到仓库才两千五,这是摆明了找事啊,但他还是暂时压住了火气,道:“这么说,哥几个是缺钱花了?你看这样成吧,大家都不容易……”
不等陈鱼跃说完,为首的大汉打断道:“少废话,行就是行,哪特么的那么多话bb!”
“呵呵。”陈鱼跃并没有表示出有多气,“三千块钱,我怕不够吧?”
“你特么什么意思?”为首的大汉一脸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
陈鱼跃说着,身形突然一闪,如同狂龙入海般冲到为首的大汉面前,右脚一抬,狠狠地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中了腹部,身子顿时佝偻成虾状倒飞了出去,一连撞翻了两个痞子,最后撞在了金杯车上,直撞的车窗玻璃哗啦直响。
一脚踹飞大汉,全场震惊,而陈鱼跃恍若没事儿人似的,淡定地站在公路上,不屑地瞄了眼那大汉,道:“你不是要三千么?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保证你们接骨的钱刚刚好三千,要是多花一分钱,我替你给!”
随着话音落地,陈鱼跃冲向反应过来的地痞们。
地痞们见自己兄弟被打了,心里也没多想,也都直接走上来准备跟陈鱼跃拼命。可剩下这几个人又哪里是陈鱼跃的对手,三拳两脚的功夫,几个人就全都躺在了地上。
“我说,三千够吗?”陈鱼跃蹲下身,问领头的大汉。
“我告诉你,你有种就弄死老子,弄不死老子就有你好受的。你们邻家仓库的位置我也知道,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吧,那我倒要看看你那女老板,拿什么对付我们。”虽然被打翻在地上,可这厮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依然凶狠狠的威胁着陈鱼跃。
陈鱼跃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群人是什么尿性,淡定的说道:“你们不服,可以继续闹。闹是可以闹,我会把你们扔车上,然后全扒光了拴易城大桥上面,让你们上上易城晚报头条。你们如果不想出名呢,数数你们扣了多少车,一辆车三千块,给钱走人。另外,告诉郑四,迟早逮着他拴易城大桥上出出名。”
“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随口说两句就想骗老子?你要是真敢这么干,老子迟早要了你的命!”带头大哥依然不依不饶,可他的心里远没有平静,毕竟不清楚陈鱼跃是什么样的人,也难保他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陈鱼跃见他还嘴硬,也不想多哔哔,二话不说就动手脱他们裤子,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可把大汉吓到了,立马求饶道:“大哥别,有话好好说,我们不闹了,钱我们也给。”
后面的小弟也被吓得不轻,纷纷求饶表示同意。
“早这样多好,何必受这罪呢?”陈鱼跃摇头道。
一群人把钱凑了凑交给陈鱼跃,全都钻上车溜了,一秒钟也不敢在这多待。
与此同时,邻家仓库,走进来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