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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手受伤了,她不想去,但是思及金玉阁顶级的头饰那么贵,若是楚思随便买一套不合她心意,那她岂不是白伤了手?
但是再一看自己包的如粽子的手,这个模样出去,若是被人撞见了,怕是会影响自己这个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
思来想去,楚然觉得还是延后几日才得当,遂让珍珠回了楚思。
只是珍珠还没出南苑,就见来催的浣纱了。
浣纱一双眼眸闪烁着亮光,脖子伸的长长的,越过珍珠,向后看去。
一眼望不见楚然的身影,浣纱眸中光彩渐淡,失望问道,“三姑娘怎么还没来?郡主已经坐上马车了!”
珍珠只觉她是因为没见到人而失望,哪知她是怕自家郡主计划落空。
珍珠丝毫没在意道,“三姑娘说,过几日再去!”
浣纱不可置信的看了珍珠一眼,她没听错吧?
有这种好事,三姑娘还拿乔?
看着珍珠一脸认真,浣纱一脸焦急的嘀咕道,“郡主已经上了马车,这会儿怕是谁也拦不住了,三姑娘若是不去拦着点儿,依照郡主往日大手大脚的性子,怕是这月的银子都会花光!”
珍珠虽是小丫鬟,但是对楚思花钱的习惯还是有所了解的。
闻言,忙不迭的往回跑。
浣纱的嘴角难得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还是郡主猜的准,三姑娘定然会推脱。
往日她最讨厌珍珠了,原因无他,因为珍珠是三姑娘送给自家郡主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间谍。
此刻,看着珍珠急奔的背影,倒是觉得异常的顺眼。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楚然便在丁香的搀扶下款款而来。
楚思透过车帘,望着她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以及宽大的袖口遮挡的双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人呐,**是最大的弱点,怀揣一颗占便宜的心才最可怕。
没有一颗贪小便宜的心,别人的坑挖的再精致,只要你不抬脚,又怎么会踩进去呢?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青石马路上。
此时城东的一家医馆,格外的热闹。
这热闹倒不是因为病人太多,而是因为给人看病的医婆扬言,昨日见到了京都第一娇女如意郡主。
那如意郡主长的啊,柳腰纤细,身量高挑,真真的人比花娇,最是笑起来之时,两颊边浅浅的梨涡,真是将人的一颗心都甜化了。
看病的人有人喊了,“你这老妇一张嘴,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
又有人哄笑,“那如意郡主给了你多少银两,让你昧着良心,为她说这么一番好话?”
医婆见人不相信,直呼传言毁人,扬着嗓子道,“昨日傍晚,老妇人我帮着王府三姑娘看手伤之际,亲眼所见,何来昧着良心?”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你这老妇少胡说八道,昨日伤了手的明明是如意郡主,你给三姑娘看什么手伤?”
“就是!三姑娘是王府贵女,怎会找你看手?”
“快别吹了!”
见众人不相信,医婆恨不得给每人一巴,拍醒他们,真是一群二傻子!
不知医婆在说别人是二傻子之时,有没有想过昨日之前的她,比这些人还傻!
她初次体会到,跟风容易,逆风难。
但是她向来是个好强的性子,容忍不了他人质疑自己,遂扬声道,“昨日如意郡主说了,今日会在金玉阁挑一套精品头面送给三姑娘!”
又有人质疑道,“看这老婆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来来往往那么多大家闺秀,咱们怎么认得哪个是如意郡主,哪个是王府三姑娘?”
话落,就又有人道,“那好认,一个天仙,一个夜叉走在一起,定然差不了!”
一句话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些人也不全是来看诊的,大部分都是闻了声来看热闹的。
京都富足,贵人之间的流言蜚语,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医婆气得一支银针,直直的扎在了患者的虎口处。
那患者是一个大老粗,生生的疼得直蹦,口中叫着疼!疼!疼!
医婆一脚踩在长凳上,指着那群人,疾声厉色道,“看见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就是如意郡主了,有半分虚言,我老婆子自己割了舌头!”
见医婆如此郑重其事的,众人不禁一惊,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是为了验证医婆在说谎,还是证明自己的认知是对的,众人三五成群的往金玉阁跑。
当楚思的马车停在金玉阁的门口之时,金玉阁外已经围了无数的百姓。
低调的马车四周,睿字小牌随着马车停下,微微摇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道,“是睿亲王府的马车!”
随后众人议论纷纷。
“睿亲王府真的来人了?”
“老医婆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有汉子不服气,嗤之以鼻道,“那老婆子,不一定在哪听说的,今日睿亲王府有人来,就满嘴胡诌!”
楚然坐在车中,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隐隐夹杂着睿亲王府的字眼,她嘴角微微勾起,这种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昨日自己的五妹妹又做了丢脸之事,流言传开之后,势必是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
车外丁香隐隐含着担忧的声音传来,“姑娘~”
楚然嘴角弧度加深,车夫挑开车帘,楚然在丁香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人群中目光在楚然包着纱布的手,和温婉的面上来回游移。
低声议论着,“这是谁?伤了手应该是如意郡主吧?”
“如意郡主怎么会长得这般端正?当是三姑娘才是!”
“不会吧?伤了手的真是三姑娘?”
“就算伤了手的真的是三姑娘,又怎么样?”
“只能说传言有误,但是并不能掩盖如意郡主水性杨花,爱慕过贤王世子,又爱慕卫国公世子的事实!”
“就是!就是!”
此时,众人早已忘记了,他们曾信誓旦旦的说,伤了手的是如意郡主,也曾因此事咬牙切齿的斥责她不知廉耻。
楚思坐在车上,听着外面越来越激奋的议论声,以及各种为楚然开脱之词,秀眉拢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