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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大少爷尹安抱着楚思往外走,眼角余光瞄着一旁跟着的于澈。
在触及到他面上隐隐的不安之时,棱角分明的眉峰不期然的蹙了蹙。
若是他的感觉没错,适才卫国公世子是想抱思儿的吧?
前日传出那般不堪的流言,今日侯府门口又围了那么多看热闹的,若是思儿被他抱着出府,京都百姓的嘴可不是吃素的,届时自己的外甥女哪里还有闺誉可言?
咳咳!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轻咳出声,目光低垂落在楚思的头顶,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女,闺誉神马的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转眼,一行人到侯府门口。
此时府外早已备好了马车,围观之人围着马车指指点点。
吱丫的一声门响,有人兴奋道,“出来了,出来了!”
随后是人群沸腾的声音。
二太太快步挤到了楚思身旁,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有冷芒闪过。
王爷冷峻的眉峰皱了皱,举世无双的俊美面庞笼罩一层阴云,快速的瞄了二太太一眼。
适才他入府之时,侯府门口还没有这些百姓,这些人总不会是晋阳郡主带来了,那么只可能是二太太了。
二房安分了这么多年,现在他要娶妻了,又要闹幺蛾子吗?
他宽大的袖口一挥,挡住了晋阳郡主的面容,纵身一跃离开了侯府门口。
围观的人群满脸的惊愕,他们看到了什么?好像有人影闪过。
王爷也是一心的无奈,他这把年纪了,实在是不想像年轻人一样高来高去的。
他要娶个媳妇不容易,上面那位盯着呢。
他敢肯定,若是晋阳郡主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上面那位不出半个时辰就得闹幺蛾子。
见王爷二人离开了,二太太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人都走了,她还怎么做文章?
想到此处,她掩了掩眸中的失望,面上又不得不故作担忧,吩咐道,“快!快送郡主上马车!”
尹安抱着楚思出来的,围观之人虽不知具体细节,但是他们的思维足够发散,想象力是个好东西!
楚思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这么多百姓,她的好二婶儿又摆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不做些什么怕是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迎上二太太关怀的双眸,以及伸过来扶她的双手,楚思怯怯的往尹安怀中缩了缩,低声道,“不要……,不要……”
声音虽低但是她是围观人群的焦点,即便是一个眼神都会被无限揣测。
人群中就隐隐传来揣测之声,“这二太太说是来接郡主的,怎么进了侯府没多久,郡主就受伤了?”
二太太真想一个眼刀子将楚思刮死,这小贱人,可真会演戏!
她缓缓的出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蛾眉紧蹙,回眸一望道,“适才二婶儿见晋阳郡主跟在后面,面上愧疚不已,思儿虽是因她才伤的,当大度些不要计较此事。”
话落,二太太故意伸长了脖子向后望去,只见人群之后一片空荡荡的。
“原来是因着晋阳郡主才伤的!”
“可怜了如意郡主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人群中议论之声又起,隐隐有越说越难听的趋势。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声道,“既是因着晋阳郡主受伤,晋阳郡主都没有送出门就太过分了!”
楚思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看着二太太担忧中夹杂慈爱的神色,胸口堵了一口气。
晋阳郡主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但是二太太绝对是故意挑起围观之人对晋阳郡主的不满。
再说就算晋阳郡主当时在演苦肉计又何妨?去岁晋阳郡主救她一命,今日她还上了,她们之间扯平了,哪里需要他人置喙?
想到此处,楚思咬了咬牙,压下胸口堵着的一团气,眸中神采暗了暗,像是受气的孩子般道,“思儿是去扶晋阳郡主才受伤的,但那些都是巧合,若非恰逢二婶儿打碎茶盏,晋阳郡主踩到碎瓷片滑到,思儿也就不会情急之下伸手去扶,才不慎摔倒在碎瓷片上,哪里怪的了晋阳郡主。”
一席话看似斟词酌句,没有任何对二太太的不满,但是那委屈的神情和幽怨的语气,分明在控诉二太太是故意打翻茶盏的!
众人一听,顿觉身上发凉,他们皮糙肉厚,摔在碎茶盏上尚且够喝一壶的,何况面前这娇滴滴的郡主。
想到此处,众人的目光在楚思身上流连,有宽大的披风遮着,伤的重不重,他们看不真切。
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她打翻茶盏在前,二人摔倒在后。
那时她压根就没在厅内,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都能扯到她身上!
她面上愤懑一闪而逝,随后布满自责道,“二婶儿若是知道晋阳郡主会这么不小心踩在碎茶盏上,就算丫鬟不收拾,二婶儿也亲自拾起来!”
一席话将责任推到了晋阳郡主不当心,丫鬟没有打扫上。
楚思气得屁股疼,她低着的头抬起,一脸的感动问道,“二婶是在怪晋阳郡主吗?”
她二婶儿心疼她,都怪晋阳郡主了,她怎能不感动。
二太太自觉失言忙闭了嘴,面上惊骇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几近捕捉不到。
楚思刚好看到,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她说什么了?二婶这么害怕?
不过是一句二太太是否是在怪罪晋阳郡主?至于这样吗?
她哪里知道二太太心中的想法,承泽帝初登帝位那一年,她记忆犹新。
那一年京都血流成河,南街菜市场被砍头之人无数,而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高官,就是高官的家眷,而且都是当年与镇南王府灭族之事有牵连的。
那一年京都风声鹤唳,人人处于战战兢兢之中,生怕一个不留意,便九族被诛。
转年朝廷便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承泽帝之所以大刀阔斧的整顿朝野,不仅是因为当年先帝柔妃,也就是承泽帝的生母出自镇南王府,更有传言称晋阳郡主被诬陷举兵造反一事触怒了承泽帝。
当然这传言,也只是在高官之间流传,她也是最近多番旁敲侧击,才隐隐从老王妃的嘴中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