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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忧心忡忡,翡翠说着什么似是在给她解闷。
画面再一转,楚然边低声软语的劝说,边伸出了手,推了一把半步之前正抬脚下台阶的楚思。
瞬间视野开阔了,人物变小,周围的景色映入眼帘,一身美衣华服的楚思缩成一个小圆球,直直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台阶下方正有一丫鬟穿戴的人,看不真切是往上行,还是站在台阶上看风景,只看得到楚思在即将滚到她脚边之时,她迅速闪身躲开了。
身后穿着浅粉色罗裙的楚然,紧紧的攥着双手,惊呼一声,急急的奔了下来。
看到这里楚思心下愈加冰凉。
果然!
她初穿越来之际,果然是楚然推了她,才致使原主滚落观景台的。
一府姐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致使楚然要至她于死地?
观景台高,暗卫的视线受阻,浣纱又被翡翠缠住,楚然可以放心的动手。
届时原主身陷追求贤王世子而不得,又遭睿亲王厌弃的流言,滚落观景台若是摔死了,自然可以推脱说是想不开自杀。
至于护主不利的浣纱自然会被杖毙,还有那躲开的丫鬟,她猜的若是不错,应该就是芳草。
当时,浣纱说过,芳草是在台阶下的。
想到这里,楚思心下更冷了,可恨当时,芳草还在极力为楚然遮掩。
芳草的娘也是她娘的陪嫁丫鬟,虽说十四年前生下芳草不久,便撒手人寰了,但是这些年王府也没有亏待芳草,可却不见她的衷心!
“芳草又没来伺候?”静得落针可闻的室内,楚思的问话声倍显突兀。
“啊?芳草说她面容有损,怕吓到郡主,”浣纱答道。
芳草前两日被浣纱抓伤了,这倒是一个偷懒的好借口。
楚思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她是气笑了,这样一个丫鬟,怎么就得原主的倚重了?
原主的眼睛究竟有多瞎?
想到此处,她心中愈加愤懑,丢下一句,“既是如此就让她去院中扫洒,让莺歌进来伺候!”
饶是浣纱早已看出自家郡主闹了芳草,也着实没想到郡主会这么做。
这是要贬了芳草!
她嗫嚅嘴角要说些什么,楚思趴在枕头上,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浣纱出去吩咐了,楚思则是筋疲力尽的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那厢南苑内,二太太憋着一肚子的火。
进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就是一通砸。
当年她也是温婉如水的大家闺秀,得了老王妃的提携,才能嫁与才情样貌皆不凡的王府二少爷。
那时王爷还是世子,斗鸡遛鸟,眠花宿柳,不学无术,隐隐有传言老王爷是主意二少爷继承爵位的。
谁成王妃没当上,倒是将她磋磨得秉性大变。
如今一个没娘的郡主都敢爬到她头上拉屎了,可恨的是,人家才是王府的正主,自己轻不得重不得,更有百姓盯着,她吃了一肚子憋闷气,还得陪着笑脸。
这日子真是过的一年不如一年了。
本想着王爷无子,等再过几年,让老王妃做主,将自己的长子过继到大房,承了爵位,自己的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
谁成想,这个时候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若是晋阳郡主进门,再生了男丁,她的儿子哪里还有希望,她岂不是要奴颜婢膝一辈子?!
越想越气,越气二太太就越砸,想着王府会旁落,她砸起来丝毫不见心疼。
丫鬟婆子侯在门外,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平日二太太温婉慈爱,对待下人甚是宽容,只有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才知道,二太太实际上是说一不二的,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容许人质疑。
当然老王妃除外!
二太太素来不会打杀丫鬟婆子,看着不顺眼了直接发卖,她们还想继续在王府伺候,就不进屋去碍眼了!
二太太好生砸了一通,赵妈妈才敢进屋劝慰。
只是刚推开门就犹豫了,这地面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方?
再一望博古架已然空空如也,桌上那套新换的茶具,以及博古架上新摆上去的美人瓶,翠玉摆件等等,此时正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二太太拿起一个妆匣子作势就要摔,找妈妈忙拦住道,“太太使不得,那是老王妃赏赐的!”
二太太犹豫了一瞬,而后眸中燃起烈焰,双手高高的举起,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赵妈妈还没到近前,就听划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再一看,妆匣子已然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停下了。
赵妈妈顾不得脚下的碎瓷片,忙去拾。
庆幸的是妆匣子只是摔坏一角,她忙划拉掉沾上的碎瓷片,若获至宝般将妆匣子抱在怀中。
这里面装的是一套上好的羊脂玉头面,先王妃是清冷高贵,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连穿戴都甚为素净,常年一身白衣,头面不是羊脂玉就是珍珠。
那一段时间着实在京都刮起了一阵效仿风。
先王妃的头面精致昂贵,最气人的是数不胜数,二太太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着实羡慕了几年。
才有后来老王妃赏了她一套精致昂贵的羊脂玉头面,那些年二太太都舍不得戴,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就想着留着给楚然做嫁妆。
珍藏了这么多年,幸好没摔坏。
赵妈妈忙打开来看,只见妆匣中静静的躺着一块又一块碎玉。
见还是摔坏了的,二太太心下有些后悔,赵妈妈一提这套头面,她就想起了楚思的娘亲。
那样端庄,那样高贵,那样清冷,不管她做什么,似是永远都入不了先王妃的眼,总是对她那样的不屑一顾!
还有楚思,现在如此的难缠,简直就是生下来克她的!
是以一生气,丝毫不犹豫的砸了这套头面,砸完才后悔,但是已然晚了。
赵妈妈面色难看,捧着妆匣子不知如何是好。
二太太有心想骂几句,真是人死了还给她添堵。
但是这么多年她都忍过来了,适才也只是砸东西,心中再气,她身份摆在那里,又怕隔墙有耳,也不能骂出口,这会儿也只能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