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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尚琴一把紧紧地拉住她，然后就向一栋商场大楼走去，韩玉华想不到单薄的杜尚琴力气竟然这么大，自己只能被她拉扯着，“你……你要干嘛……放开我！我告诉你啊，你这是欺诈！你这是电信诈骗啊！我要报警！”
杜尚琴松开她：“好啊，你报。你觉得现在我和你，究竟谁害怕警察呀？”
韩玉华不吱声了。
杜尚琴卸下书包：“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会感兴趣的。”
说着，从书包里掏出来几张复印纸，正是复印的拼凑好的文件纸张。
韩玉华一见杜尚琴手里的几张纸，立刻愣住了：“什么，这不是……”接着诧异地看着杜尚琴，“难不成你是把放进碎纸机里的文件又重新拼凑起来了吗？”
杜尚琴点点头：“嗯，我需要确认这些文件是不是真的。要是你帮忙的话，我就不会再烦你了。”
韩玉华一面佩服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孩，一面又立刻摇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当过郭经理的秘书吗？你不知道的话，还会有谁知道啊？”
“我只是挂名的秘书好不好？我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个！要是知道我跟你见过面，郭经理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不会以为是我因为怕你所以才换号躲藏的吧？”
杜尚琴不禁有些沮丧：“那，如果你不能出面的话，至少得给我一点线索吧？之后我自己看着办，就不烦你了。”
韩玉华想了想，觉得这个交易倒是可以试试，免得这女孩阴魂不散……
一个小时之后，杜尚琴来到了市检察院。
“需要登记。”门卫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杜尚琴只得拨打从韩玉华那里得到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喂，请问是曹卫国检察官吗？”
电话那头的曹卫国似乎愣了一下：“嗯？谁呀？”
“哦，我是花州电视台的记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曹卫国就有些不耐烦了：“哎呀呀……不采访！不采访！要问问警方去！”
“不是的……”杜尚琴赶紧说，“我来找您，是关于万城集团的事情！”
对方本来是打算挂了电话了，听到这句话，似乎又是一愣，半晌方道：“嗯？”
“我就在检察院门口。”杜尚琴听着对方的语气，赶紧趁热打铁。
“你想问什么？”曹卫国的声音有些严肃起来。
“我们可以见面谈吗？我就在门口啊。”
五分钟后，杜尚琴顺利进入检察院，和曹卫国见面了。
曹卫国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了，见到杜尚琴，又是一怔，嘟囔道：“你怎么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记者呢！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和万城的事情！进会议室说。”
进入会议室，打过招呼，杜尚琴和曹卫国坐下来。
杜尚琴：“曹检，您在三年前就调查过万城集团的小金库吧？但是调查了一个月就不了了之了，然后您本来在省检察院待得挺好的，然后就降到了市检察院了……”
曹卫国立刻挥手打断：“小姑娘不知道内情，不要胡说！那不是降职，我是平职调动，他们看我年龄大了，就调我到这儿了，还给我涨工资了呢！”
杜尚琴勉强地一笑，知道曹卫国需要这种自欺欺人的尊严，只得点头道：“是是……不过好像是没有了……调查权了哈？”
曹卫国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杜尚琴继续道：“不过，之前的同事们好像都升官了呢……就是因为他们收下了万城集团大老爷的东西，而您没有收，是不是？”
曹卫国脸色一变，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瞧不出小姑娘还知道得不少。你还知道什么？”
杜尚琴用女孩调皮的笑容撒娇一笑：“咯咯……我就知道这些。”
曹卫国看着面前的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天中午时分，钟磊家中，冯明亮揉着眼睛，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了一杯凉水，然后拿起手机，随便地看了看屏幕，主要是看看有什么新闻推送，哪知道一看之下，眼睛登时瞪大了！
“不好了！不好了！”
冯明亮叫起来。旁边尚在睡觉的丁香沚、刘跃辰、周斯文等人都是朦胧着眼睛坐起来，一脸的起床气：“我告诉你明亮，你要是再瞎喊，老子揍你！”
“磊哥！”冯明亮又去叫钟磊醒来，“真的不好了！”
大家见冯明亮连钟磊都叫，意识到估计是的确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怎么了啊？”“大呼小叫什么啊？”
冯明亮道：“快看手机啊！快看！”
各人看了手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陶婧媛家中。陶婧媛的手机上受到头条App的推送，瞥了一眼手机后，陶婧媛忽然脸色变了，她拿起手机。
手机上的新闻是：“伪造报告的严明夷被曝曾经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导致对方堕胎！”
套着粉红色手机壳的手机从陶婧媛的手中滑落在地……
此时，一只粗大的手伸过来，捡起了手机，一个膀阔腰圆的男人关切地问她：“老婆，怎么了嘛？哪里不舒服？”
陶婧媛不敢看自己的丈夫：“没……没什么……”
“你脸色都发白了……”
“我真的没什么……”说着，陶婧媛一把夺过手机，冲进了卫生间。
男人奇怪地看着她，嘟囔起来：“唉，真是奇怪啊，怎么了嘛……”这时候，他的手机也响了，男人看着手机，正是那一条新闻推送，新闻中还有严明夷的照片，也有一张陶婧媛被打了码的照片……
……
广电大楼三十层会议室。
吴德超对着低着头的钟磊像猴子一样叫着：“这就是你姓钟的干的好事！现在我们广告商都要跑了！都不愿意续约了！没有了广告，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你吃西北风我不管，但是别让我们也跟着你吃西北风！”
韩立轩看着钟磊，尽管他幸灾乐祸，但是事情实在太大了，他想笑也笑不出来，对这钟磊道：“在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之前，钟磊，《前线》必须得在今晚道歉！”
钟磊据理力争：“M国的食药局已经证实了严明夷的报告是正确的……”
“那种事情现在还重要吗？”韩立轩的声音打了起来，“现在大家根本就不在乎的好不好？是谁被观众们的口水淹没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连这种丑闻都曝出来了，大家还在乎什么检验报告个屁啊！”
尤游瞪了一眼韩立轩，让他收敛点，然后叹气道：“钟磊，这已经不是什么检验不检验之类简单的事情了。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全台的工作。今天晚上在节目上……先道歉吧。”
“还有，”韩立轩说道，“光是嘴上道歉还不行呢，对于害死了举报人的记者，应该予以开除处分，这样才能平息事态！”
“你说什么？”钟磊立刻不满了，“开除？你要开除陆震起？”
“我看的确需要这样做！”吴德超为韩立轩帮腔，“尽管老陆和我一样，都是台里的老人了，但是错误就是错误，无论是谁，犯了错误，都要处理！说真的，我也是很痛心啊！”
看着吴德超假模假样的样子，钟磊一阵说不出来的恶心。
钟磊只得将求救的眼光看向尤游。尤游轻轻地摇头，表示此刻，先不要计较这些事情，以后再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