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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扶摇对老大夫回已一笑。
“上次刻意留下的药汁里面的成分你可弄清楚了?”风扶摇扯了扯唇轻声问。
白霜闻言神情变得恼恨,“当天奴婢就去医馆让大夫看过了,半时辰前医馆的小厮给奴婢送了来!夫人给小姐喂的药里面含了好些毒药,最是能要命的断肠草都有!夫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风扶摇勾了唇,“要做什么?这不是已经出现效果了吗?”
“小姐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白霜气的都要哭出来,风扶摇失笑,“若是不喝,那对心狠手辣的母女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比起未知的陷阱,还不如眼前这个知根知底的毒药。”
抚上自己的脸,风扶摇冷笑:“之后你去一趟府里的医馆,让他们按照原样给我来一份,送到祖母的房里。”
眸子里含着阴冷,风扶摇拉扯好纱巾正要离开,迎面与吴嬷嬷撞了去。
“哟,这不是三小姐吗!三小姐的脸怎么还没有好呀,看来定是得罪了小人吧,哈哈哈。”吴嬷嬷脑袋一撇,张嘴嘲讽。
白霜气的两手一握,瞪大了眼睛对吴嬷嬷盯着,突然笑道:“吴嬷嬷这腿是怎么了?听说休养了不少时间?”
风扶摇对吴嬷嬷的腿盯了会,听说上次吴嬷嬷被二叔教训挨了几板子,大概是伤着了根本,近日来走路都走不利索。
吴嬷嬷神色瞬间变得酱猪色,一脸肥肉气的滚滚,风扶摇扯过白霜的手,走进吴嬷嬷的身边,一脸森然的笑道;“吴嬷嬷上次答应我的兰花,可是别忘。”
风扶摇拉着白霜回了紫风阁笑的一脸灿烂,想起兰花便命白霜将上次大夫人送与的兰花端了来。
仔细观察着兰花的娇羞,风扶摇扯了扯唇。
“这株兰花好生养着,以后定是有用。”风扶摇眼里泛出阴冷。
正盘算着棉帘外一阵叫声,风扶摇皱眉,白霜开门,只见春画端着一个盘子一脸烦躁的走了进来。
“这些是夫人赏赐给你们的亚岁礼,快感恩的收下吧_!”春画将盘子上的帘子掀了开,不屑的看了风扶摇一眼,话还没说完将手里的盘子一股脑的塞到了白霜的手里。
白霜望着手里的盘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春画仰着头鼻孔朝天的走了出去白霜也没反应过来。
风扶摇拿起盘子里放着的颜色鲜艳的棉裙放在眼前,看清了款式风扶摇不由冷笑。
这样鲜艳的颜色是只有已经成了亲的夫人才会穿,并且她此时的脸上又是雀斑又是红点,穿上厚重的棉裙会显得脸色越发的暗沉难看,这若是真穿上了,根本就是去丢人的。
“小姐大夫人怎么突然这样好心了起来?”白霜对大夫人突然的大发慈悲感到很不可思议。
风扶摇嘲讽的笑了一声:“原就是该给我的东西拖到现在,想来这件衣裳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心思。”
棉裙的料子倒是好料子,风扶摇摸着料子眼眸转起,也不知风娆可有收到亚岁的礼物。
风娆出发静思庵之前,大夫人便说已经送了去,但她怎么想也不会相信大夫人会在花钱的事情上这样好心。
此时上春院,卿水然坐在软椅上一脸紧张的对老大夫看着,生怕他的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大夫,我的身子怎么样了?”老大夫把脉的手刚刚离开卿水然手腕上的丝巾,卿水然的声音发着颤声。
老大夫从座位上站起身,抚摸起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了几声,皱起眉思索的样子让卿水然的心一上一下的。
“大夫您放心,银子不会短了你的,我的脸会不会起疹子?”卿水然显然有些焦急,紧紧地抓住老大夫的衣服,直到看见大夫人的身影似要进来这才不得以松了手。
“大夫,我是不是也要和摇表妹一样满脸都是,都是溃烂?”卿水然一双美目泫然欲泣,指甲在木桌上紧紧的刮着,看的老大夫都觉得疼。
老大夫对卿水然投去一眼,感叹长得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原也是一个俗人,开口闭口便是银子。
“小姐并无大碍,身子恕老夫直言,健壮的如同一头牛。”老大夫干咳一声,老脸上浮现点点嘲笑。
“你确定?摇表妹那症状当真没有传到我的身上?”卿水然带着几分不确定。
“暂时还没有出现症状,需要知道三小姐的病情才能有所考量。”老大夫不觉想起路上遇见风扶摇的情景,他对这位风府传说中的三小姐带有几分好奇:“不知三小姐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啊,脸上满满的溃烂长满了红斑红点,看一眼便觉得晚上睡不着,那样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卿水然身侧的陈阿婆恨恨的咬着牙,不耐烦的道。
卿水然剪水的眸子越听这话越显出狠意,握紧了拳头神情发着呆。
老大夫被她的狠毒吓的胡子颤了颤,咽了咽口水道:“小姐该是无碍的,请放心。”
当大夫人走进来之时老大夫已经要被卿水然身边的婆子请了出去,春画奉了大夫人的命令陪着送客,途中与吴嬷嬷撞上,吴嬷嬷认得老大夫正是自己曾经请来的大夫,见春画恭恭敬敬的请着,面上猛然露出得意之色,“一哟哟哟,这是谁呢,啧啧啧,上次还说是庸医,怎么这次就恭敬的请上了?”
春画本就心情不好,见吴嬷嬷这般欠揍的模样,当即就与吴嬷嬷大骂了起来。
老大夫被卿水然身边的婆子陈阿婆慌张请了出去,闹成一团的吴嬷嬷与春画最终被大夫人分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时至日落,待风石匆匆回至给老太太请安后,风府陷入平静。
风扶摇抚上自己的脸,眼里一阵阴郁,现在她的脸比较前世已然好太多,她本想凭借记忆自己调制解药,终究叹及不是学医的人,只得另想办法。
今日府中所见的大夫却是有几分本事,上次装病之事她还没有感谢那位大夫,如此想着,风扶摇打定了主意。
从白霜那拿了一件丫鬟的服侍,悄悄穿上从小门离了风府,为了不让他人注意风扶摇并没有带上白霜。
七绕八绕的,凭借着已经很模糊的记忆她终于找到了葫芦街,老大夫的医馆在葫芦街非常有名,夜晚求医的人不在少数,风扶臆快就在好心路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老大夫。
医馆此时人来人往,竟是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寻了一个座椅坐下,风扶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医馆求医的人。
人虽然很多,但是医馆却很安静,平日里给她的印象截然相反,想来是因为极其尊重老大夫的缘故吧。
“大夫,我的身子如今越发的疼痛了,今早下地都觉得僵硬,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天神,呜呜呜。”粗麻剪裁的极其简单的衣饰穿在正求医的大娘身上,医馆窗户透进来的风吹到大娘的身上瑟瑟发抖,哭的很是伤心。
“这与天神有何干系!天神倒是想救你,可也要你听话!你这老婆子,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不要下地干活!真是劳碌命!”老大夫显然是被气着了,胡子一颤一颤,最终翻了个白眼对身边七八岁的孝唤道:“当归!昨天准备让你抓的药在抓一份,给这个老婆子带回去!”
名唤当归的孝显然是个调皮的,跳着脚,当即脆声应了。
老大夫一边坐在位子上长须短叹一边诊治其他人,时不时的还对等待中的大娘投去谴责的目光,让大娘好生尴尬。
风扶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平凡人中的温暖在波涛汹涌的风府和皇宫从没见过。
“你不该在这的。”温润如玉一般的声音从头顶传至,风扶摇身子一瞬间的紧张,诧异的抬头看去。
皑皑山涧雪,姣姣人间月。
看到男子的一瞬间风扶摇的脑海里就只浮现这样一句话。
那一双月色醉人的眸正稳稳的看着她,普遍的五官分开看没有什么特殊的,组合在他的脸上却轻易的给人一种孤高完美的感觉来。
一身白色锦衣就那样站在她的左侧,安静的对她看着一句话再不多说。
风扶摇只觉得周边的场景都变成了虚幻,他似是隔绝了凡尘俗世,淡然在摇曳的烛光下翩然出月色的沉沦。
风扶摇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好像被什么阻隔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慌忙咳出一声,就算这样她似也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再次抬起头看向男子时,风扶摇的心里多了一分忌惮。
不知为何,在这个男子的身边她总有一种压迫感,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拉拽,仿佛只要和男子多呆一会,她就会被轻易的打回原形,回到那痛苦的火焰里。
猛然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这才察觉自己可以动弹。
疏离的笑道:“公子说的什么小女不懂,小女生病自然该来这,病人寻医,这不是最寻常的事情了吗。”
男子醉人的眼眸静静的对她望着,薄唇微微浮动,扯出一个讽刺的笑,直直的对风扶摇望着,眼底深处却含着令风扶摇不解甚至是恐惧的深情。
像是确定了什么,男子收回了眼神,一个字没说,一个神情也没给她,就好似他从没有与她说过话一般转身离去。
风扶摇握紧了拳,紧紧地盯着男子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