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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买完衣服，叶问舟是直接就穿在了身上，毕竟内衬已经在浩然之气和天命绝气的碰撞之中被炸毁。
康丽丝则是换上了原本素雅的可爱小背心与白色荷叶裙。
“饿了没？”叶问舟问道。
“有一点。”康丽丝淡淡的说。
“现在才九点，我们要不找个地方吃饭吧？”叶问舟提议道。
“你又想去蹭天星集团的便宜？”康丽丝目光犀利的瞥了叶问舟一眼，“我瞧不起那些只知道占小便宜的人。”
叶问舟被康丽丝怼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康丽丝都这样说了，叶问舟再去天星集团旗下的饭店白吃白喝的话，绝对会被康丽丝鄙视死。
“那我们就不去天星集团旗下的饭店呗。”叶问舟撇撇嘴，然后打开手机，“想吃什么？我请。”
“我们去学校后面的后街吧。”康丽丝淡淡的说：“我想吃那里的奶油面包。”
“奶油面包？”叶问舟微微眯着眼睛，“那东西吃了不是很容易发胖么？”
“我还想喝那里的奶茶。”康丽丝完全无视了叶问舟的话，“我喜欢喝奶茶。”
喂喂喂，这可都是极易导致发胖的东西诶，叶问舟不禁开始怀疑康丽丝的好身材到底是如何保持的。
“OKK，全听你的。”叶问舟倒是无所谓，反正粉笔和蜡烛的话，在后街买还比在“梦幻岛”好买些。
“梦幻岛”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有卖的，以叶问舟的路痴属性，他只怕得找一年。
“我们坐地铁过去吧。”叶问舟对交通工具的选择做出了提议。
“为什么要坐地铁？打车不是更快更方便一点么？”康丽丝面露疑惑。
叶问舟瞥了康丽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有点晕车么？还是坐地铁舒服些。”
康丽丝的瞳孔微微一缩，内心里是显而易见的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只不过康丽丝并没有问出来，只是点点头。
两人很快来到地铁站，从同一个车门上车，然后并肩坐在空着的座位上。
车门关闭，地铁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让叶问舟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次地铁的乘客数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在平常的时候，地铁拥挤得连站立的位置都没多少，可现在，座位都只是坐满了八成。
两个人无言地坐了两站。
然后，叶问舟开了口，“话说，昨天在输液室……”
“我不是让你忘了那事么？”康丽丝面露不悦，立刻打断了叶问舟的话。
“怎么可能忘得掉？那么性感惹火的黑猫女郎装扮，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说到这里，叶问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故作愤愤地盯着康丽丝，“就因为这样，导致昨天晚上身体一直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根本没睡好。”
可能是因为在康丽丝家里被她全面压制了的缘故，叶问舟思量了两站路，决定在接下来的对白上找回场子。
“呵呵。”康丽丝嗤笑一声，“明明就是个性无能，还说什么兴奋状态？刚才不是看过我的裸体了么，也没见你的身体有什么兴奋反应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以我为幻想对象，想象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本以为自己会掌握主导权，结果却被康丽丝的三言两语就给反制了。
就在叶问舟内心哀嚎之际，他忽然察觉到了康丽丝的一丝不同寻常。
在说后半段那句话的时候，康丽丝竟然面颊微微泛红，心跳的频率也稍微加快了一些。
她好像是忍耐着害羞似地抬起眼，看似锐利地瞪着叶问舟。
这一系列的表现，在她身上衍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反差萌，反而让叶问舟觉得她非常可爱。
一丝微不可查的欣喜从叶问舟的心底闪过，这个时候康丽丝又开口了，她老神在在的说道：“我是不会在意被比自己年龄小的男声当做性幻想对象这种小事的。”
她的脸颊依旧微微泛着红色，这让叶问舟不禁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这是为了在言语上压倒我在逞强么？
说不定这个毒舌功夫一流的腹黑傲娇女，内心意外的很少女呢……
“能离我远一点么？不要靠得这么近。”康丽丝像是在去干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推着叶问舟的肩膀。
“哇，我好受伤，竟然被嫌弃了……”叶问舟故作夸张的痛心疾首。
“感觉我光是被你看着就会怀孕。”康丽丝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
“孩子叫什么好呢？”叶问舟终于抓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康丽丝果真没有立刻找出话来会对，她的视线温度却骤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这让叶问舟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这样应该会被讨厌的吧？
“我让你忘记的并不是黑猫女郎的打扮。”康丽丝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现在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叶问舟当然知道康丽丝指的是什么——她会忽然消失的事情。
只不过叶问舟已经臭不要脸的凑了上来，并且大言不惭的说我能够治好你的病。
这个世界上，能够治好天命绝脉的，只有他叶问舟。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会忽然消失不见的。”叶问舟认真的说道。
康丽丝一瞬间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想到叶问舟现在应该算是她的主治医生，似乎有些无奈的开口了。
“是在高考结束后，暑假的第四个星期的第一个。”
叶问舟专心聆听，康丽丝眼眸里是涌现出回忆的神色，接着说道：“那天我心血来潮去了东湖的水族馆。”
“一个人吗？”叶问舟问道。
“不行么？”
“我还以为你可能会有男朋友之类的……”叶问舟小声嘀咕。
“那种玩意儿从来没有过。”康丽丝面露不屑的说道。
“嗯哼？”这倒是让叶问舟有些意外。
在天命绝脉发作之前，康丽丝绝对属于笼罩着无数光环的人，这样的女孩肯定不乏追求者，愣是没有一个让她瞧得上眼的？
“我是处女让你很不爽么？”康丽丝像是在戏弄叶问舟一样，坏笑着抬头看着他的脸。
“……”
“……”
眸光闪动，四目相对。
本来胜券在握的康丽丝，脸颊却渐渐变红了……红到了脖子根……
好像是因为“处女”这个词汇感到害羞，又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
明明就是自己说出来的啊……
真是个性格诡异的女人。
“啊——事先声明，我没啥处女情结哦！”叶问舟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么……”康丽丝撇过脸去，“总之，我发现，东湖的水族馆明明非常热闹，可能是因为暑假的缘故，很多都是全家总动员，却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
说实话，她的这一串动作和话语显得有些幼稚，叶问舟却没有把这个反击的筹码说出来，而是悄悄地藏在了心底。
让着点女孩子，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这个没有一个人认出来是什么鬼？康丽丝有那么有名吗？
或许是感受到了叶问舟的疑惑，康丽丝好似自嘲的笑了笑，“最开始以为是错觉。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瞩目的对象，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如此，简直就像是那些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大明星。后来想想这里并不是在学校，大家不认识自己也很正常，毕竟水族馆的鱼真的美极了。”
说到这里，康丽丝的语调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
“但在回家的路上，我去到咖啡厅的一瞬间，我就明确了一点——他们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