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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刍生死搏杀的当晚,在他家门口来了五个学生。
咚咚咚!死老头子,给我滚出来!门外不断传出踢门与叫骂声。
“这些兔崽子,我迟早得替他们的父母教教。”
“别气了,气大伤身,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等到门外安静后,褚母才从房间里拿着几样工具清扫门外的秽物垃圾。
“你就不应该这样,等褚刍回来好好教训他们就是了!”,褚父在房间里怒声说到。
褚母跪在屋外慢慢清扫:“刍儿太辛苦了,我们还是少添点麻烦!”
“可是我心疼你呀,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瞒着褚刍收拾这群杂碎弄的秽物!”
褚母听着褚父的说教,将门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才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屋子关上门。
当晚两人被赶到的城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和记录,褚刍只接受伤口缝合和骨伤治疗。
至于胡乱使用解毒药剂产生的副作用,估计要十天左右才能自动恢复。褚刍听后便拒绝了这项相对昂贵的医学治疗。
但就肩膀上入骨的刀伤和缝合防感染手术,便花费褚刍近百电子币。好在治疗效果很棒,第二天便活动自如,跟往常一样。
褚刍借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匆匆赶回学校上课,将内机械放回储物箱中,换上半身型助力机械进入教室。
今天的课程虽然简单,但褚刍上的也是十分辛苦,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身体有些绵软无力,头晕脑胀。下课铃一响还得及时将知识点记在通讯器上,以便给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休息的王飒讲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褚刍总感觉在下课时有人盯着自己。
中午休息,褚刍在食堂买了一份最廉价的压缩食品,吃完后便回到教室准备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
他刚坐回座位,余于便带着几人站在他的对面。
“褚刍,你敢不敢在期末考核中跟我堂堂正正决斗?”
褚刍眯着眼,懒洋洋地说到:“上次难道不是堂堂正正吗?想要第十的位置靠自己的实力来拿。”
“哼!你给我等着。”,余于撂下这句话,便带着几个同学走开。
“李一,他怎么表现的这么正常,我让你干的事情你没做吗?”
“怎么可能!于哥说的我都差人去办了,可能他还不知道吧。”
下午放学,褚刍一路跑往医院。因为副作用的原因,短短十几公里的路程让褚刍有些吃不消,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来到医院的独立病房,刚好王飒的父亲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身体不适的褚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谢谢你救了王飒!”
褚刍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走进病房。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王飒见到褚刍进来,招收示意他坐下。
嗡!一声震动,通讯器上的转账金额让褚刍瞪了王飒一眼:“你在干什么?”
“谢谢你没有告发我!”
这理由,褚刍苦笑。明明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褚刍将电子币转了回去,并禁止王飒再次转来。
“昨晚的案件已经结了,我们俩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听到这个回答,褚刍点了点头,然后用通讯器将今天学到的内容全部讲给王飒听。
告别王飒之前,褚刍还拜托好心的护士姐姐给自己化妆,毕竟脸色过于苍白,回家让父母看见肯定会担心的。
晚上九点多,褚刍拎着一袋子食物回家,见到自家门口有几个男生在骂骂咧咧。
褚刍的表情一冷,握紧手中的袋子。
“别骂了,都这么晚了,求求你们快走吧!”
“去你妈的,老子想骂就骂,关你屁事。”,为首的男生说着,还往门上踹上一脚。
几个男生怒骂一会,在门上尿尿后觉得无趣便招呼人走开。
当他们从身边走过时,褚刍差点忍不住揍了上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褚刍这样告诫自己。
褚刍走到家门口,门突然开了,褚母拎着清扫的工具发现站在门外的儿子时愣住了:“你、你回来了呀。辛苦你了,刚刚有只狗在门口尿了,我准备打扫一下。”,母亲尴尬的解释着。
“没事!晚点回来我来打扫。我现在要去同学家修改图纸。”,褚刍把食物放在门内,从母亲的手中将清扫工具拿过来放在门外,然后拉着门准备关上。
母亲抓住褚刍的手,对他摇了摇头。看着母亲忧虑的神情,褚刍勉强堆起笑容说到:“妈,我事情多着呢,先走了。”,褚刍拿开母亲的手,并将门关紧,然后追了出去。
“您好,见到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吗?”
“那个方向!”,男人指着那条街。
“谢谢叔叔。”
那几个男生正在路上嬉戏玩闹,好不开心。
“小三,你咋不拉泡屎呢?”
“滚,我也是要面子的,你们怎么不去?”,在五人的谈笑声中,褚刍追了上来。
“李哥,是刚刚站在通道里一直看我们的那个家伙。”
几人听罢,停下来转身看向褚刍。
“你小子就是那两个老畜......”
话没说完,褚刍一个猛冲,抽出匕首狠狠刺进男生的腹部,并一脚踢在他的胯下正中央。男生倒地痛嚎,褚刍蹲下去就是一拳,将匕首从他的腹部拔出,又一刀扎了进去。
其他几人被吓的顿时不敢上前,就看着褚刍抽出匕首舔着上面的鲜血冷笑地看着他们。
褚刍很想将这五个人全部暴揍一顿,可身体不允许,只能用这样震撼的手段吓住对方。
“别嚎,告诉我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听着耳边的哀嚎,褚刍又是几拳上去。
“别打了,是李二的哥哥李一让我们干的。说你欠他们钱不还!”,其中一个男生看不下去,立刻出声阻止到。
听到这个回答,褚刍回想起白天和自己对话的那些人,看来和余于脱不了关系。想着,便对躺在地上的男生又狠踹了几脚:“下次你们再敢来,我把你们全部给弄死。”,说完便转身离开。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褚刍走远,等到地上的男生哭嚎着求救时,才匆忙的拨通急救电话。
褚刍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回到家门口。看着干净的地面和门,瞬间失去面对的勇气,就隔着门大声说到:“妈,我把狗赶走了。你们有事一定要用通讯器叫我,别让狗咬到你们。”
“知道了,你去忙吧!”,听着父亲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褚刍也就去往酒吧做兼职。
屋子里,褚母埋在褚父的怀里默默流泪,瘫痪在床的褚父也只是轻声哼着歌,他无法伸手抚摸自己的爱人,更没办法给她一个拥抱。
褚母很伤心,她早就怀疑过孩子是不是掉班了,但她从不敢往这个方面去细想。直到那几个学生大声骂道褚刍就应该从C班掉出去时,褚母终于没有借口再欺骗自己。
当拎着工具开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内心已经崩溃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自尊在那一刻已经完全崩塌。
“我决定了,与其这样残废的活着,还不如给孩子做一点贡献。我决定报名参加实验!”,褚母从褚父的怀中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目光坚定的看着褚父。
“好,没问题。你去哪,我去哪!这不都是当初的约定吗!我们的孩子很坚强,没有我们的拖累,他成长的更快。”,褚父笑着回答,亦如当年,和她抱着一同赴死的心去接受任务一样。
酒吧里,褚刍心不在焉的干着活,几次催促才将酒品送到客人的面前。
怎么赚钱,怎么将父母的身体治好,又如何平衡自己的需求。当初的自己还有理由自我欺骗,父母过的还可以,自己努力就可以凑足给父母治病的钱,结业考试努努力也就能过去。但今晚发生的一切让褚刍无法欺骗自己,自己对不起父母!现在的状况不是努力一点就能做到,这个世界太不公平,这些狗屁规则也太过分了。不说自己,就父母这一辈为帝国作出多少贡献,却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现在只能任由这些垃圾孝欺负。
以前的褚刍从不敢想,不敢去想改变这规则,只要自己父母健健康康,自己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就好。但在这一刻,褚刍由衷地想要去尝试,去改变这毫无人性的规则,想着如何去登顶。
一晚上,由于褚刍心不在焉遭到投诉,工钱也被扣了一半。
第二天早上,除了褚刍的位置空着外其余都坐满了。
“李一,你确定你弟弟的同学只是被刺成轻伤。我怎么感觉那家伙畏罪潜逃呢?”,余于疑惑地看着身边的李一。
“千真万确,你也知道,致人轻伤城卫可不会管这件事。”
就在他们悄悄谈话之时,上课铃响。满头大汗的褚刍走进教室,径直朝着余于走去。
这一举动引得班上同学关注!
见到褚刍朝自己走来,余于翘着二郎腿,手指敲着桌子嘲讽地看着褚刍。他巴不得褚刍来跟自己打一架,自己才好趁机报复上一次的难堪。
当然,他更想看到褚刍跪在地上向自己服软的模样!
褚刍走到余于的身前,直接挥拳,余于也不示弱,一拳对上。
拳与拳的碰撞,像是狠狠的撞在墙上,肿痛的感觉中带有一丝刺痛,但余于并不以为意。见褚刍因此而后退几步,引得班上众人小声惊呼,心中更是愉悦。
“同学,还不回位置上去?”,走进教室的老师看到这幕立刻出声呵斥。
褚刍点了点头,回到了座位之上。
课堂上,老师讲述关于药理与人体的知识,余于渐渐感觉到头有些晕,明明昨天睡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状态有些不对,是哪出了问题?当发现手背上那点殷红时,才意识到不对劲,那家伙用药!
余于怒极了,但还处于上课时间,他可不想因为扰乱课堂纪律而被处分。
下课铃响起,等到老师离开教室,余于立刻站起来,通讯器震动。余于转头看向褚刍,却见他指了指手腕。
他到底想干什么!余于点开通讯器,看到邮件里的内容时瞬间涨红了眼。然而余于没有爆发,而是忍着走到褚刍身前:“你想干什么?”
褚刍眯着眼笑了一下,一拳砸在余于的脸上。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余于,褚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到:“被威胁的滋味好受吧!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是今晚你得跪着跟我爸妈认错。当然,你要是舍得你那风流成性的妹妹,我也没意见。”
余于听到那几个字后直接拽着褚刍的衣领,冷静了一会,便松开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围见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