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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本想再次拒绝,但是看到县令大人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坊间大夫,态度客气、恭敬,根本没半点官风,官架,便跟着苟县令走进了衙役的那间小屋舍。
屋舍里,一衙役双腿血肉模糊的坐在炕沿边,上身拴着一条铁锁,紧紧的把衙役双手,连同身体,绑在了炕沿边上的一根柱子上面。
柱子两边还各有一个捕头,紧紧摁着被绑的衙役,防止衙役挣扎,逃脱,挥刀割肉。
“大夫,救我,救我,快点救我……”
北冥夜和桑白两人顺着佟禄的带领,刚刚来到了杂役院,就听到屋里的叫喊声,以及老大夫的哀叹声。
“怕是这位官爷的腿是要保不住了!”
“大夫,您的话是何意?我这手下的衙役也不过是用刀子划破皮肉,还伤不及筋骨,怎会如此严重?”苟县令看着床沿边上的那两条血淋淋的双腿,一时间难以置信。
“大人,这位官爷的腿伤单从表面上看来,确实没有伤及到筋骨,但是腿上的皮肉奇痒早已经渗透了骨头。”
老大夫说完,看着床上大声嚎叫的侍卫,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刚才给这位官爷开了一副止痒的药,暂且能够缓解一下他身上的瘙痒,但是这腿,恕老夫医术浅薄,确实有心无力,保不住。”老大夫说完摇着头拿出纸笔开始书写药方。
苟县令本想着让老大夫仔细看看衙役的伤口,判断一下引起衙役这种下肢皮肤瘙痒的奇特反应到底是因所得,可看到老大夫这副神情,便也不再追问。
屋舍门口,北冥夜听到屋里没有了谈话声,便命佟禄推开了房门,与桑白相继走进了屋子。
正在沉思衙役病情的苟县令看到北冥夜进来,赶紧上前双手作揖。
“王,公子!”
本想尊称北冥夜一声王爷,当看到北冥夜的眼神儿时,苟县令及时改口唤了北冥夜一声王公子。
对于苟县令的称呼,北冥夜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快,相反的,站在北冥身旁的桑白却因为这个称呼,差点憋出了内伤。
“王公子,不知在下能否上前看看这位官爷的腿伤?”桑白说完,看着北冥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位是?”
苟县令看着桑白,一脸的茫然。因为不知北冥夜身旁站着的是哪位有身份的大人物,所以也不敢说太多的话深打听。
怕那句话说不对,多有得罪。
“叫他小白就行,一个山里走出来的大夫!”
本在偷偷嘲笑北冥夜的桑白,听到北冥夜这样介绍自己,瞬间笑不出来了。
小白,这丫简直就是故意的,桑白气结。
“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桑”
“差点忘了,我朋友他喜欢外人称他为小桑桑!苟大人看着叫什么都可以。”
“你,”桑白瞪眼看向北冥夜。
“佟禄,去把我屋里那朵雪莲花拿过来。”北冥夜心笑。
“咳,你太懂我了。”桑白听到那朵雪莲花,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朋友嘛!”北冥夜扭头看了一眼满脸献媚的桑白:心情怎么会这样的好。
小桑桑?苟县令怀疑的看向北冥夜。
向来归隐山林的隐士,都基于常人有所不同,更何况跟王爷称兄道弟,关系非同一般,想必也是一个大人物。
苟县令在北冥夜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于是硬着头皮走到了桑白的跟前。
“小,小,小桑,桑,桑小白,老夫麻烦您帮我府上的衙役看看这腿上的伤,他还那么年轻,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苟县令说完,似乎看到自家王爷面具下的那张嘴笑了一下,似乎又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