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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少奶奶来了。”蒋妈见蔓生到来,在老太太许安华耳边轻声唤。忠心侍奉至今的蒋妈,还保留着年少时对老太太的尊称。
许安华的眼睛已经看不大清,她眯起眼寻找踪影,蔓生急忙走到她面前道,“奶奶,我在这呢。”
现今,温老夫人住在公馆内一处独立别院。
温家老太爷过世的早,温老夫人独自带大温父,好不容易等到温父结婚事业有成,可惜又是一场意外丧身,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自那以后温尚霖上位掌事,而她因为不堪打击自此不问世事颐养天年。
老人家是爱热闹的,更不要提来人是她的孙媳妇。这一坐下,便是家长里短的询问着,问起蔓生家中情况,父母都是否安好,兄弟姐妹是否和睦,蔓生都一一应着。
忽然,许安华道,“蔓生,你怎么好像又瘦了?”
蔓生笑了,“奶奶,我每次来,您都是这么说。”
“这次是真瘦了,这手腕细的。”许安华又道,蒋妈也在旁笑,“小姐,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爱苗条的。”
“瘦的跟竹竿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多吃一些壮一点,来年好生一个胖小子。”许安华年年都这么期许,只是这一晃眼已经过了五年之久。
提起子嗣问题,许安华问道,“最近尚霖还忙吗?有时常回家?”
听见老太太这么问,蔓生大概猜到有关于他们的事情,温尚霖并没有提起,其实她早已经搬出他们两人的别馆。
“那个混账小子,难不成老毛病又犯了?”见她没有立刻应声,老太太生了气,一动怒就因为心脏压迫而涨红脸。
蔓生赶忙回道,“没有……都挺好的,他最近有经常回来……”
“真的?你可不要偏袒他,他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道!都是被他那个妈给惯坏的!”提起温母,老太太不甚满意。
巧的是就有人奉温母之命前来,“老太太,太太知道少奶奶来了,请她过去呢。”
“外边等着去!”许安华斥责了一句,而后对着蔓生轻声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她要是敢端架子,就来跟奶奶说。今天家里宴客,你也是该露露脸。”
蔓生这才明白老太太今天请她过来,除了想见她一面,更是为此。
……
此时温公馆华灯初上,远处都可以听见乐声。
蔓生随佣人在大厅门口停住,“少奶奶,您稍等。”
很快,温母从厅内而出,庄秀卿皱眉问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只是来看看奶奶。”
“别把老太太搬出来,你一出现,只会给尚霖惹麻烦。”
“那我现在就走。”蔓生也不打算留,“奶奶那里,我自己会去说明的。”
“你站住!”庄秀卿喊住她,似有顾虑道,“先去楼上的偏厅待着吧,一会儿走的时候再去和老太太道别一声。”
想起温老夫人,蔓生离开的步伐定住。
……
进入公馆上楼走在回廊,蔓生低头就可以瞧见那片繁华。今日来宾不算多,大概是私人家宴,不过排场依旧十足。只是这一切和她并没有关系,匆匆收回视线往偏厅直走。
然而,楼下大厅一角的柱子旁,有人举杯静静站着。相对于周遭的热闹,他更像是旁观者的姿态在静观,只是却也瞥见了方才在二楼一闪而过笔直往尽头去的身影。
“尉先生?”耳旁女声轻快响起,年轻秀美的脸上有着一丝喜悦。
尉容微笑,“你好,庄小姐。”
“尉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觉得无聊吗?”庄宜主动上前和他攀谈,她很少会见到能够和温尚霖媲美的男人。
尉容轻晃酒杯,“只是初来乍到,不大熟悉。”
“尉先生不是宜城人吧,那是哪里的?”庄宜打探问道。
“刚才听温夫人说庄小姐是学画的,去过许多城市学习,见识广,你说我是哪里人?”尉容反问。
庄宜笑道,“尉先生这样有气质有涵养,我想一定是在一线城市,不然就是从小在国外生活吧。”
“庄小姐果然是艺术家,独具慧眼。”他并不回答,可那话语却仿佛在给予对方肯定,庄宜更是笑的开怀。
不远处,此次家宴的主人温尚霖则在和梁瑾央相谈,“看来他们很聊得来。”
望向那两人,梁瑾央道,“令妹活泼可爱,很招人喜欢。”
从那冷淡语气里分明嗅出她的不愉快,温尚霖道,“尉先生好像不大喜欢热闹。”
“由着他吧,他高兴就好。”梁瑾央一副纵容的样子。
真是盛宠,果然长了一张好皮相的男人能招女人欢心,温尚霖微笑的眼中一丝淡淡不屑。
此时乐声响起,温尚霖邀请梁瑾央起舞。
庄宜兴起道,“尉先生,不如我们一起跳个舞吧。”
“这舞池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不如庄小姐带我参观公馆。”原以为被他拒绝,这下庄宜喜出望外。
……
庄宜对整座公馆如数家珍,尉容微笑,“庄小姐好清楚。”
“因为小时候我经常住在这里。”
“庄小姐和温夫人的感情真好。”
“看这间书房,里面的书我都看过的……”庄宜带着他欣赏过书房而出,回廊里尉容瞥向那尽头紧闭的门。
“那里是二楼的偏厅,里面还有架钢琴,我带你去看看?”大概是太激动,所以转身刹那步伐不稳,高跟鞋拐了脚,庄宜一惊。
“庄小姐,小心。”幸好,尉容及时扶住她。
庄宜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出丑,可一抬头就发现她手中的酒杯,已经洒了他一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尉容微笑放开手,“没事,不要在意,找个地方清理一下就好。”
“那去偏厅吧。”
推开门,诺大的厅内空无一人,庄宜又急忙道,“尉先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替换的衣服。”说完人已经离去。
湿了大片的衬衣有酒液粘着肌肤滑落,他褪下西服解开纽扣——
却在此时,有人从里间走出,蔓生听到动静出来瞧个究竟,可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画面,是男人半褪衣服的一幕。
半敞的衬衣扣子还未完全解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是精壮的纹理,有透明的液体从他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落,勾勒出那极致线条,他手指修长,只用单手轻解,一直到最后一颗。
他的手,透着别样的张力和性感。
蔓生看的愣住,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脱衣美男?
下一秒,蔓生惊奇发现,“尉容?”
尉容回眸望去,只见她今日穿着别致的连衣裙,素净容颜上抹了一层蜜色口红,十分清新怡人,他微笑,像是证实一般,“是你。”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温家家宴,不过我只是陪客。”
“可是你怎么在这里脱衣服?”
“衣服被洒了酒,当然要换下来。”尉容说明。
蔓生这才明白过来,只是看着他这样的俊秀身姿,还是会发懵。
“好看么?”他却幽幽笑问,蛊惑人心,“喜欢的话,你还可以接触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