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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医生。”就在他们座位不远的地方,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而此时云帆正在给若兮强行喂了药。
抬起头看了看他的样子,一身严谨的西装,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医生吧。
一张中年的脸,双眼深邃,眉目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严肃。
“我以前是名中医,应该也可以帮上忙。”他解释道
只见他上前非常专业的拿起若兮的左手把脉,中医?
只见他就要拆掉她手腕上的手表时,云帆阻止了他,那里是个痛。
“我只是想把下脉,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云帆犹豫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手表卸下之后,露出了那淡化了却依旧明显的伤痕,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的自己刚刚认识她,还是一次大学讲座里,他受邀演讲,看见她一个学设计的却坐在了医学演讲会上。
看着她瘦弱的脸,没有一丝精神。
或许就是那第一次空气中的对视就已经让自己爱上了她了吧。
因为ann的关系,两人也成为了好朋友。
那时的她都不怎么说话,相处了很久才发现她有抑郁的倾向。
也就是那一段时间,意外发生了。
至此,都没有人敢问她以前发生的事,直到后来,大家关系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密,而她对生活也越来越热情后,她才主动敞开了心扉。
云帆一直关注着若兮的一呼一吸都不曾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在不经意间翻看着若兮的手腕。
“通知路面上准备救护车,还要多久可以降落。”
“先生,我们已经和陆地上联系了,陆地上也已经做了准备了,到达路面还需要47分钟。”乘务员在一边也紧急的解释着。
而云帆一颗心都悬在了若兮身上,他后悔!
他如果在坚定一点点,如果在努力一点点,若兮就不用受这些苦了,上飞机之前云帆特地检查过若兮的身体,稳定才上的飞机,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你想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安城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若兮,若兮。”
云帆一边抚摸着她苍白的秀脸,一边握着她的手,她不知道现在能怎么帮她。
“能不能帮我联系安城市一医,我是沐云帆。”
“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看。”
在他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他,又继续把着脉,因为这昏迷的小姑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不敢松懈。
“她的身体很虚弱,身体机能也很憔悴,你刚给她吃的什么药?”中年男子认真的询问道。
云帆很高兴飞机上会有同行,并且愿意帮忙,但是不限于随意告知隐私。
“不好意思,先生,我很感谢您的帮忙,但是隐私恕我不能告知。”
“能够理解,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头痛引起的昏迷,如果已经吃过药,只要她保持呼吸通畅,还是能坚持到安城的。”
“谢谢。”
这时候,乘务员也回来带来了新消息,当乘务员还没说完的时候,若兮已经蒙蒙醒来。
“云帆?”
“嗯,我在这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帆半蹲在若兮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我没事,就刚刚有点晕。”
云帆看着已经缓过来的若兮,心痛万分也立马就不高兴了,他刚刚是有多怕她有意外,她到底知不知道。
“不是让你有不舒服就立马告诉我吗?”
“对不起,我就是突然有点晕。”
若兮明白,其实云帆是为了自己才回得国,ann也是。
刚刚自己肯定吓坏他了吧。
云帆却也不敢说太重的话怕伤了若兮,也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
“这位是?”若兮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还在不断的揉捏着自己的手,却一低头就看见了那丑陋的伤疤。
“你好,我看这位先生在照顾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刚好我也懂一些,就帮忙一下。”
“谢谢。”若兮的话音刚落,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人不反感,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好了,你在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到了,我们就去医院。”云帆温柔的摸了摸若兮的发丝,对她说。
其实若兮还是有点累,浑身冒冷汗的感觉也很不舒服。
没一会儿若兮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云帆看着若兮的睡颜,那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谢先生的帮忙。”说话间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这是我的名片,但是初次回国,手机号码还来不及更新,但是先生可以来市一医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一定竭尽所能。”云帆赶紧的说道。
说话间,拿过一边的手表为若兮带上。
“好。”中年男子也没有客气的收下了名片,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各位关注的飞机乘客,看已经没事了,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飞机还有20分钟左右就要落地了。
对乘务员表示感谢,再次确认了陆地上已经等候的救护车,乘务员也便回到她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云帆看着疲惫而睡着的若兮,心疼又无奈。
为她掩好身上的毯子,为她调整了座椅,便只能等飞机落地了。
若兮呀若兮,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此时一辆黑色限量版的迈巴赫正在路上飞驰,车上的人一身黑色严谨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注视着窗外,让人看不真切她在想什么。
而车子的方向正是机场。
他是安城无人能撼动的存在,每个人都要巴结的伟大,在职场上,他雷厉风行,有人说他不近人情,甚至六亲不认。却也有人说他公私分明,从不假公济私。
他是厉漠谦,那个痛恨着若兮的同时又深爱着她的男人。
确实这个世界上,世人眼中最无情又最深情的男人。
而在此时此刻,他难得的放下所有的工作,一心却只想见到她。
他甚至觉得自己疯了,明明恨着她,却想在第一眼知道她在国外的这几年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