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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道庵可真够清净的,旅游景点的寺庙都很热闹,香火不断,太过嘈杂。
来到这里,反而有种能净化心灵的清净。
像一壶清茶,沁人心脾。
仿佛被这宁静所渲染,方甜甜不住的放轻了高跟鞋落在地面的声音,生怕搅扰了这个慈和之地的安宁。
顺着游廊一路而下,尽头就是一件禅房。
禅房外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绿植,绿植旺盛的生长着,方甜甜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禅房花木深’。
愈是往下走,就越是安静。
刚开始还和林余世有交流,走到这里,预料到很快就要见到林余世母亲了。
方甜甜的心,一点一点的提到了嗓子眼的同时,也放慢了脚步,手心甚至捏出了一片冷汗。
仿佛察觉到了方甜甜的不对劲,林余世轮椅一停,握住了方甜甜的手,用安慰的口吻说,“别紧张,我母亲人很好。”
这个方甜甜倒不是不担心,能教导出林余世这么好的儿子的女人,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就怕婆婆不喜欢我。”
林余世温润地笑道,“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和事,我母亲也喜欢。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方甜甜还没来得及细想林余世这话什么意思,就被男人带入了禅房。
进门那一刻,方甜甜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衣跳出来了,心情紧张的像是一锅煮沸腾的粥。
但是,在看到禅房内,跪在地垫上,穿着一身深藏蓝,背影清瘦,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诵经的女人时,方甜甜刹那就平静沉气了下来。
不知为何,这副场景像是有一股平和人心的力量。
林余世操纵轮椅上前,用恭敬的声音,低低的出声说,“母亲,我来看您了。”
方甜甜在路上就了解到林余世的母亲,有一个好听温婉很大气的名字,叫做:闻千秋。
路上,方甜甜就在想着,闻千秋到底长什么样。
什么是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这么清傲大气的名字。
等到闻千秋转过身来,方甜甜第一领会到,什么叫做,字如其人。
林余世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乍一看不过三四十出头,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一皱痕迹,但可能因为常年伴着青灯古佛的缘故,双腮凹陷,有点消瘦。
尤其那双眸子,一片淡然,有种超尘脱俗之感。
一看就是看破红尘的,一心向佛的人。
“余世?”闻千秋缓缓抬起了半阖的眼帘,淡薄的目光,落在林余世身上。
“是,母亲。”林余世应了声后,携过了方甜甜的小手,给闻千秋介绍,“母亲,这是我的妻子,也是您的儿媳妇。”
方甜甜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笑起来脸颊绽放开两朵甜美的酒窝,“婆婆好,我是余世的妻子,我们上个月刚结婚领证,知道您不喜欢喧哗,就没有打扰您,趁着您50岁生辰,想着怎么也要过来问候您一声,我和余世很幸福,我会照顾好余世的,请您尽管放心吧,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我们家余世。”
最后一句话,颇有点孩子气。
方甜甜说完,闻千秋平静如死潭般的眸子,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感受到闻千秋探究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方甜甜有点紧张,却还是镇静自若,保持微笑,坦然接受闻千秋的打量。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闻千秋朝自己开口说话了,方甜甜星瞳骤亮,“婆婆,我叫方甜甜。”
拿出了木质的便当盒,放在闻千秋面前,吐吐舌头说,“这是余世精心给您准备的菜,都是您喜欢吃的素食。”
略有点埋怨的悄声说,“都怪余世没有提前告诉我,我都没来得及准备您的生日礼物,下回您生日,我还来看望您,一块补回来。”
闻千秋虽然是出家人,但看人很准。
方甜甜心思如水晶般通透,那双眸子仿若小溪般清澈见底,毫无瑕疵。
一看就不是坏姑娘。
闻千秋颇为感慨,“余世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女孩,真是福分。”
方甜甜倏地睁圆了眸,“婆婆,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扭头,看着林余世,喃喃说,“有生之年能遇到您的儿子,才是花光了我一辈子的运气,感谢您生出这么好的儿子……”
顿了一下,甜甜挠挠头,“嘿嘿嘿,最后被我拐走了,您不会生我气吧?”
闻千秋打心眼喜欢这个可爱没有什么心机的姑娘,“余世,这个儿媳妇很好,看到你们幸福,我就放心了。”
方甜甜知道闻千秋性子安静,便开启话痨模式,和闻千秋一块吃饭,健谈的聊了很多,逗得性子冷淡如冰的闻千秋都失笑了好几次,聊到后面,说起了自己曾受到林余年资助的事情。
闻千秋颇为感慨,“你们真是有缘分,是上天有意撮合你们。”
方甜甜红了脸,低下头,这倒是真的。
离开道庵前,闻千秋叮嘱林余世,“切记,千万要怀善心行善事,谢谢你们陪我过生日。”
交代完,面容慈宁的看着方甜甜,“甜甜,好好照顾自己。”
“婆婆,余世交给我,您尽管放心吧。”
闻千秋眼露笑意,“当然。”
甜甜是个好女孩,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儿子的眼光,她还是很放心的。
“母亲,保重身体,我和甜甜有空过来看您。”
闻千秋笑着点点头。
……
迈巴赫停在山脚下。
方甜甜推着林余世下山,三人上了车。
看着身后的青山在后视镜中不断倒退,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刚一收回视线,方甜甜就忍不住的开了口,喃喃着问:“余世,婆婆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呢?”
即便是林余年不在了,“家里还有你呢,母亲不都应该希望陪伴在儿子的身边的吗?”
林余世的手,落在膝头,白净细长的手指正在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着膝盖。
听到方甜甜迷惑的问题,抬起的手指僵凝了足足两秒。
重新落在膝盖上的时候,仿佛调整了一下心虚,语调平静的开口,说,“我母亲出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小部分是因为哥哥的去世,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父亲的不贞不忠。”
虽然平静,仔细听能听得出略微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