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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建章宫的人时,回春与绛雪的脸色齐刷刷一变,都不可置信的样子。
想来我在外的口碑,应该是很不好的了。
回春眼睛瞪如铜铃:“你是那个不学无术、荒唐不堪、弑母自保的十三殿下的人?”
我有些汗颜。我没有不学无术,我只是进学晚,想学的学不动,所以有些懈怠。至于荒唐不堪,那也要看和谁比,若是和我那满腹经纶的四哥比,我确实荒唐。若是和贪恋美色的七皇子比,我比冰山雪莲还高洁。
至于弑母自保,无人知其原委,我也无从解释。
“回春姑娘,其实我们十三殿下还是很好的。”我如是说。
绛雪捏了捏回春衣袖,“公子不要误会,她这丫头口没遮拦。十三殿下的事儿也是道听途说,你不要介意。”
回春接嘴道:“就是就是,十三殿下是十三殿下,你是你。”
被绛雪瞪了一眼后,她们领着我往前面的客厅走。
绕过了一个灯火通明的花园,又过了两座莲文石桥,才转上前面的回廊。
回春时不时回头看我:“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们既然把我当做下人,我就只能随便扯个普通名字:“唔,殿下叫我阿玉,你若不嫌弃,也叫我阿玉吧。”
回春嫣然一笑:“还是玉公子吧。”
“玉公子是哪儿人呢?家里是做什么的?”她嘴上不歇,提着灯笼在了前方走着。看的出来她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我平生也是话极多,只是每每找不到一个能说的长久,说的来的人。很理解她期望别人回复的心情。
便有一搭没一搭和她闲话:“京城人。家里,呃,管人的。”
我父皇手底下群臣无数,我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呀,是戏班子吗,公子像是演小生的哈哈。”
我想了一下,每次一上朝,群臣激愤时,可不就像唱大戏的嘛。小生又是在戏剧也算的重要人物,大多头戴官帽,身披白袍,一身书生意气。
被她一赞便得意洋洋起来,袖中一探摸出一把折扇来,轻摇两下,喉咙一揶,随口唱了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回春拿灯笼的手一晃,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看我一眼,又缩回去,脸颊红了半边,像是天边烧起的晚霞。
我一瞧见女子红脸,倒有些害怕起来。怕只怕我这么一句酸曲引的她们闺情无限,要托身于我。
古代书生惨剧太多,宁采臣夜晚避雨遇鬼魂,柳梦梅也是梦中见鬼怪,我实在不才,胆子小,做不得什么书生,揽袖先走,“那个我们还是快些吧,绝代双骄她们只怕该等急了。”
绛雪裙摆分分合合,好看的很,一扭头便说:“玉公子别急,前面就到了。”
我要松下一口气来,回春突然紧走两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要抽手没抽动,结果她就势一倒,直接扎进了我的怀里,“玉公子,我肚子疼。”
她眼睛眨呀眨,眨呀眨,这他么哪里是肚子疼,你这是眼睛疼吧。
我好歹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宫里嫔妃争宠的,使绊子的,多少手段没见过。就这投怀送抱,只怕连宫斗及格的证书也拿不到。
你别想勾引我,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十三殿下……要是真的殿下,我可能会要了你吧,嘿嘿。
可我是女的啊啊啊。
“哪疼,去前殿喝口热水试试。”回春巴着我的腰不动,扭头朝向急匆匆跑回来的绛雪,一副泪盈于睫的样子:“姐姐,我肚子疼。”
绛雪把灯笼挂在旁边的柱子上,一脸焦急:“呀,这可怎么好,疼的脸都红了。”
她这是疼红的吗?喂喂喂你清醒一点。这是戏精好吗,她要真是肚子疼,哪里有力气把我腰抱这么紧。
“这样吧,回春姑娘,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前厅给你顺杯热茶来好不好?”本宫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你吗,真是。
我刚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又是一个熊扑,完全不顾忌自己穿的裙子,跟八爪鱼一样缠我身上了。
“玉公子不忙,我屋里有药。你陪我去让吗?”她的娃娃脸一鼓一鼓的看着我。
竟然跟我卖萌!
过分!
我会跟你回房?我可是记的我母妃当年做丫鬟的时候,跟我父亲一个回房,就回到床上去了。
我跟你回房,只怕明天我就要多个侧妃了,沈家那位小姐还不劈了我。
坚决不能跟她回房,眼看绛雪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满眼都是“请公子送送我妹妹的眼神”,我赶紧先她一步,直接朝地上一坐,捂着肚子:“我也肚子疼。嘤嘤嘤。”
回春愣了一瞬。
绛雪吓了一大跳,“要不我去请大夫吧,这怎么了真是的。肚子疼还带传染的。”
我连连点头:“请大夫好请大夫好。”大夫来了,我还不信治不死你个戏精。
回春眼睛骨碌碌一转,“姐姐,这么晚了,太夫也早睡了。一来一回反倒浪费时间,不如你去我房里拿药吧,我床头的那个小匣子里,有治肚子疼的药。”
卧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竟然把绛雪支走了。
一看到绛雪提着裙子跑出去,我就知道没好事,抬头看回春:“姑娘,这下肚子不疼了吧?”
回春脸一变,弯下腰看我:“玉公子,你娶妻没有?”
尼玛,这绝对不能说没有啊,我要是说没有,这姑娘肯定要嫁我。
我连忙点头,肯定道:“娶了。”
回春眼神暗了暗,就在我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又凑近道:“娶就娶了吧,我愿意做你的妾室。”
你愿意我不愿意啊!
我步步紧退,她步步直逼,直把我逼到柱子那。灯笼摇椅晃,将她脸上的笑映的诡异非常,总让我有一种对面是潘金莲的错觉。
可我不是西门庆,我是被逼婚的窦娥。我伸出手臂要拽开她,这个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一出,回春就像听到口号似的,就着我抓她肩膀的手摔进了我怀里。
于是一场原本的地咚,现在变成了啪啪啪。
我被她压的起不来,还被她搂的死紧,只能用一双眼睛去看远处那位换回了紫袍的大人。
慕云城啊慕云城,你府上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