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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紫月捏转着手中的衅花,凑近放在鼻间轻嗅了一下。
“《华严经》中有云:‘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经刚经》也有说:‘如来者,诸法如意。’众生平等,世间万物不分高低贵贱。野花野草长相虽没有温室里的名花那般国色天香,富丽华贵,但是却胜在生命力旺盛,奈得住严寒酷暑,经得起大风大浪。各有所长,各有所喜之处,本妃爱野花又有何不可?”刘紫月道。
“长姐还真是博学连晦涩难懂的佛经都读过。”吴星月咬牙切齿地道。不过师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夫子,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生而高贵的王妃了?
“不过闲暇时间胡乱看了些。”
风吹早低,微觉轻寒,刘紫月拢了拢衣襟与吴星月作别,抬步离去。迎面走来一身材高挑,身着绽蓝色流云暗花滚边雪缎长袍,腰素蓝底白花流云图样扩边锦带的轻俊男子。刘紫月见男子,卷曲的乌发及肩披散,两鬓梳打着一对小辫,腰佩弯刀,样貌打扮与东华国男子不同。男子走到近前,只见他面长,额宽,鼻高,眼神如炬,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双眉挺秀,一字连心,样貌略有几分与南疆国师神似。
“这位想必就是贤王妃吧。”男子立于刘紫月身前单手扶胸躬身行礼。
“我是贤王妃,你是?”
吴星月上前站在男子同侧。男子体贴地扶着吴星月。刘紫月见他二人举指亲密,不似一般,心下已经猜着大半。只听吴星月介绍,果如心中猜想。
“巫笛见过贤王妃。”
“南疆国师是你的……”刘紫月疑惑地道。相貌有几分神似,再加上如出一辙的一字连心之眉。
“鄙人家父。”
巫笛说话间嘴衔淡笑,但刘紫月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说起自己与南疆国师之间的父子关系时,浑身透着的瞬然冰冷与疏离之感。
寒喧过后,刘紫月不想多呆,告辞离去。错身经过巫笛时,刘紫月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竹香味中夹杂着一股子熟悉的虫臭之味。巫笛,巫巴?刘紫月眸光微闪,飞快地垂下眸子。
四皇子没有亲自来接亲。仪式也由四皇子指派的府臣代为举行。刘紫月观完迎亲礼后,乘坐着紫油梨宝马香车,跟随迎亲队伍之后,前去四皇子府参加酒宴。
迎亲队伍列队排班,有序前行。侍卫开道,礼乐吹奏,锣鼓喧天,红炮一路燃放,大红灯笼开道,粉红花轿之后是铺天盖地的一片大红。大红新漆的嫁妆箱子,嫁妆箱子上掩以红纱,红布,红纸,红绸花。侍卫,仆婢等都身着喜庆的新衣且身上都披红挂彩。
孙嬷嬷轻掀车帘子,看着前方热闹的婚嫁排场,叹道:“啧,四十九抬的嫁妆,这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尚书府嫡出姑娘出嫁。”
紫油梨香车内,刘紫月歪靠着车箱壁,坐在厚厚的青缎子棉垫子上,闭着眼睛想事,没有应声。马车走得四平八稳,为免红炮惊着马,车夫有意与前方的迎亲队伍拉开距离。
青丝道:“嬷嬷不知,这哪是尚书府嫁妆丰厚,四皇子给的聘礼听说有三十六抬之多。所送之物,无一不是珍,精丽华美之物。”
“以吴家今时之势,四皇子这是高抬他们了。”孙嬷嬷担忧地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刘紫月,忍不住多嘴道,“王妃既然与吴侧妃不亲厚,以后相互仍旧远远地处着便好。”权门为婢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孙嬷嬷知道,皇家中人做什么都有深意。抬举谁,打压谁,拉拢谁,各权贵间的往来亲疏远近的把握,看似简单,实则内里藏着大学问,讲究着呢。
刘紫月没有睁眼,低低地轻应了一声。就在这时,只听车外无数红炮声噼里啪啦震天响起,在刘紫月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车箱外,马嘶长鸣,双蹄高抬,马脖后仰。车夫努力拉紧缰绳,凭经验努力控制这突如其来的惊马。红炮之声不断,马儿惊恐狂奔,根本就不听车夫躯使,他的各种努力只是徒劳无功的乱中挣扎。
街市两旁的百姓惊叫着躲避乱窜的马蹄践踏。小商贩的小摊被乱窜的一众惊马一个个掀翻。马车颠簸,车箱急剧颤抖震动着。车箱四壁槽缝连接处传来令人心惊的吱呀磨擦撕裂之声。车箱内,刘紫月几人紧紧地抓着车箱壁,她们双脚用力紧贴地面,尽力让自己的身子保持平稳。除此之外,刘紫月坐于青缎垫子之上,半躬着身子,护着腹中孩子。
众随驾侍卫开始轮番扑向受惊的八匹汗血宝上,试图帮助车夫,让惊马停止危险的乱窜。随护的队伍乱了,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的黑衣刺客来。侍卫扑腾惊马的同时,还得拨出人手应对有备而来的刺客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