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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上下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引起了京城不少势力的注意,但是有太后压着,武安侯府又是一个走向没落,没有掌握实权的贵族,走了也就走了呗。刘紫月让人严密看守着赤心,不但要防着心诚山庄的迎救,还要防着似死如归的赤心自尽。
柳千展得知贤王府之事后火急火燎地就赶来贤王府。见赤心囫囵个地被刘紫月关了起来,刘紫月安全无恙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刘紫月见柳千展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阵猛灌哪还有半点京城贵公子的斯文娴雅之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慢点喝,王府茶水有的是。”
“你还笑,王妃可把我给吓死了。”柳千柳道。
刘紫月见柳千柳将茶一饮而尽,挥手让青竹亲自再上好茶来。
“那可是心诚山庄的右护法,我的乖乖,王妃竟能将她拿住。”柳千展道。
刘紫月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对于赤心以往的事迹知道的不多。经柳千展说起,刘紫月才知道赤心是如何的威震江湖,如何的善使计谋,狡猾如孤,以及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你不知道,赤心这个名儿是江湖中人给她取的诨号。但凡背叛于她,或是与她为敌的人都被摘心挖肺,死相惨烈。”
柳千柳说到摘心挖肺的时候,龇着大白牙齿,夸张地表演了一下极度恶寒的样子,引得刘紫月又是一阵前俯后仰的畅笑。
“这么说,本妃安然无恙将她活抓,岂不是很幸运?”
“岂止是幸运。王妃聪明,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使得漂亮。”
“真是意想不到,堂堂武安侯养尊处优的太夫人是右护法。”柳千展叹道。
“她藏得很深,王爷几回试探都没有露出破绽。”刘紫月道。从余莺的五皇子侧妃到吴星月的大孝回归,再到后来的吴弦月的四皇子侧妃,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有武安侯太夫人的身影。武安侯太夫人与心诚山庄的关系不难让人想到,只是武安侯太夫人手段很高明,前有儿子的挥金如土,武安侯府的败落作掩护,后有哑婆子这个完美的替身存在,再加上她小心谨慎遮掩会武功一事,既然发现异常,大家最多也只是认为武安侯太夫人与心诚山庄做交易。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真相有时候留于表面,呼之欲出,却被大家自以为聪明的脑子将事情绕得复杂。不得不说,武安侯太夫人玩弄人心的手段堪称一流。若不是之前在刑部大牢中声音露出的破绽,再加上哑妹与黄敏黄管家小儿招供,她到现在也很难将黄管家小儿口中的右护法,刑部大牢内的老妇,与武安侯太夫人联系到一起。
“王妃接下来想要用赤心换天星草?”
柳千展拿起茶盏,优雅地拨着茶盖儿轻酌了一口香茶。他轻抖衣袖,闲适自然地坐于交椅之上,嘴衔得体的淡笑,一派京城贵公子的翩然潇洒之姿又回来了。
刘紫月道:“魏临的病不能再拖了。既然毒是赤心下的,或许他们会有解药。”
柳千展闻言不禁抚额:“说了半天,我白说了。赤心为人睚眦必报,王妃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魏临为救自己受伤中毒,虽无性命之忧,但刘紫月又怎能忍心看着聪明能干的他今后数十年如同三岁痴儿一般疯傻不知世事?对于柳千展的一再相劝,刘紫月并未听取执意让人与心诚山庄通气,准备用赤心换天星草。
刘紫月这里做好了万全准备,只是让刘紫月没有想到的是当天夜里隐于阵法之内,严加看守的贤王府地牢还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
刘紫月退回房内,将身上才换上的寝衣换了。披散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髻,拿了根素简的簪子固定于脑后。
门外龙一单垂首单膝跪于琴语院中,石阶之下。
“赤心自尽。”
“不是让人看好她么?”刘紫月大吃一惊。
刘紫月让随侍的青丝提灯过来,唤起跪着的龙一,几人一同向王府地牢而去。刘紫月千算万算,日防夜防,还是漏算了给地牢送膳食老柏头的儿子。
“怎么会是他?”夜风寒凉,刘紫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出来得匆忙忘记多添件衣裳。
贤王府地牢何等重要?王府地牢虽不常用,但是地牢内的所有人员都是贤王那货亲自校考任用的。
“回禀王妃,老柏头昨天吃坏了东西拉了一夜没起来。本以为是儿子孝顺为他顶差,没想到却出了这事。”龙一道。
“目的?”刘紫月道。
龙一道:“老柏头的儿子死活不肯说。不过据属下事后查证,应该与哑妹有关。他应该是喜欢哑妹的。”
刘紫月拢了拢衣襟,若有所思地道:“清查王府。”从勾引人的端茶小丫头,到被情夫利用的哑妹,现如今天又是老柏头。虽然都是小人物,但是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人关键时候出的错漏,往往给王府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贤王府地牢,火火辉煌,空气滞闷。从处边进来的刘紫月闻着空气中带着的潮腐阴闷的气味,掩嘴干呕了几下。青丝似是早有准备,给刘紫月拍背顺气的同时,从腰间拿下一只绣着清雅海棠的荷包放在刘紫月的鼻前。
略略缓过气来的刘紫月,一手紧捏着荷包,一径走到关押赤心的那间牢房,随知才好些了的她,见到牢房内盖着白布的尸首一个没忍坠是吐了起来。
亲自查验尸首刘紫月是不能够了,无法只得让青丝来。刘紫月退出王府地牢负手静立于小树林内等侯消息。感觉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很难相信,心诚山庄的右护法,大名鼎鼎,心狠手辣,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赤心就这样死了?
赤心的死,或者说是武安侯太夫人的死很快被青丝证实。
“是她么?”
“死相平静,面容干净无痕,确是本人无疑。”青丝知道刘紫月指的是什么。
赤心死了,有关心诚山庄的线索就此断了。染着沁云香的白色锦帕,武安侯府太夫人的种种异常,京诚无端出现的数起疯傻之症,等等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说法。
刘紫月从地牢那边回来。耽误了素日里就寝的时辰,又吹了会子夜风,刘紫月这会子反倒不想睡了。喝了杯姜汁牛乳,刘紫月身着寝衣披着外裳坐于寝房外间屋子的南边小榻上看棋谱。自孕后,孙方嬷嬷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做的,若不是贤王不在王府主持大局,她有政务要理,只怕都要被人当猪养着。
刘紫月翻阅着棋谱正好看到棋谱上的一段有关虚实的论述后怔了怔。青丝见此,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王府地牢内死的那个果真是赤心。”
“是她。奴婢看得真真的,脸上没有易容。”青丝趴在榻上小桌上,边着边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
尽管刘紫月不敢相信,心诚山庄的右护法,手段了得的赤心会如此轻易的死去,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赤心死了,她捏握在手上与心诚山庄交易的筹码没有了,天星草又一再苦寻无果,魏临才消退了些的天星散魂毒纵使有舅舅的独门秘法封喉锁穴控制镇压,但仍旧有卷土重来之兆。为此,身为小神医的舅舅愁眉不展。
“此毒一旦暴发,来势汹涌,若再无天星草,只怕……”
舅舅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刘紫月懂得后边省略不说的话对深中剧毒的魏临来说意味着什么。天边惊雷轰隆隆炸响,门窗不安地来回摇摆着,随着七上八下,忽大忽小的风哐哐作响。甥舅二人对望于书房半饷无话。
就在众人对魏临病情一愁莫展之际,贤王府意外地迎来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