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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谷情势危急,朝庭此次围剿无崖谷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似乎有意隐藏朝庭此次围剿计划,皇上调的是离无崖谷最近的龙骑军。
心诚山庄庄主坐于案桌之后,听着一众心腹们的各种应对的提议。时间仓促,无崖谷的情势又极其危急,心诚山庄庄主在听取各人的提议后,决定非常时期利用非常法子利用自己的优势与非常之人交易。
心诚山庄庄主利用中间人牵线搭桥,向宫里与皇上闹别扭,于宫内佛龛前虔心理佛的太后送礼。太后近来因为史家的事,已经多日不见皇上。这日,在送礼递信的人走后,太后却破天荒地派人去御书房请皇上。
也不知道太后与皇上说了些什么,不久之后在无崖谷围攻的龙骑军彻了军,死伤过半的无崖谷匪军利用万倾的深山作掩,由小道被接应的援军安排撤离。
皇权受胁,一个民间组织在他的预料之外竟然秘密豢养着数目惊人的私兵。不知何时,在他眼中还不足为患的山庄,在自己当年不慎失足约定放任下,成长到令自己都不得不正视的高度。甚至因为那件事,心诚山庄的存在对于皇上来说,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无崖谷都能藏着十万兵匪,那另的地方呢,心诚山庄是不是还握有更多惊人之势。当时收到消息的他惊怒的同时,这才秘密下旨责令驻扎于彭县的龙骑军就近剿匪。
“哼,心诚山庄,他怎么敢,怎么敢拿那事……”皇上将自己关在御书房狠狠地发了一通火。御房房内,能砸的都被皇上发泄似地砸了个粉碎。
龙骑军撤兵,有如放虎归山,皇上这里一连数日气闷难平,盛怒难消之时,却又收到了一条差点让他当场晕厥的消息。龙骑军五万战马无端被人尽数毒死。
“心诚山庄你给朕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君。”皇上想都没想就将龙骑军战马这事算在心诚山庄头上。
龙骑军内皇上珍视得不行的战马无端被人毒死。虽然下手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心诚山庄的庄主敢用脚趾头保证龙骑军战马的事,当今的那一位一定将这笔帐算在他头上。
心诚山庄的庄主苦笑之余,揉捏着发胀的额头来回在书房内踱步。无崖谷与龙骑军的事只怕被人算计了。不知为何,他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贤王府的贤王。龙湛肆意嚣张,小气腹黑的性子,只怕为的是他算计贤王妃的事而对他与皇上展开报复。远在西北,却能轻易布局无崖谷,将他与皇上都算在里面,龙湛,很好,本座倒是小瞧你了。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计谋,人心都天算到了,虽远在千里之外,却能手掌局势,心思慎密可见一斑,果然不愧是紫阳真人与太虚道长合力教养成长起来的。
“近来山庄事多,通知门下第子收敛锋芒,小心行事。”虽然他手中握着那件事,皇上忌惮之余不敢真拿心诚山庄怎么样,但是叫山庄门下产业,游走在外的门客弟子们吃些小亏,他亦是不能拿皇上怎样。现如今,山庄与朝庭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相互间小小过招,都不敢先就撕破脸子向对方大动干戈。
不过好在,朝庭在明,山庄势力多半隐于暗处,等过些时候,山庄缓过这一波银钱上的饥荒后,真动起来,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何况山庄这些年收积掌握的那些秘密,虽说以诚为本不能动用,但那些不过是糊鬼的鬼话,好钢使在刀刃上,不是不能用,而是他要将它们使在关键时候。
无崖谷的事远在西北棘城的贤王很快也收到消息。这天夜里,贤王在王帐之内处理完前线送来的军情折子。才要起身,却见龙六行色匆匆地走进帐来。
“王。”
贤王离开坐位,走下抬阶,负手侧立于龙六身前,面无喜怒地道:“何事?”
“龙骑军于战中忽然撤兵,无崖谷匪军逃走。”
冷风飘带毫毛细雨时不时从王帐掀起的窗帘子打进来。西北近日气侯进十分反常,风向异于平常。贤王负于身后的手飞快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谋算着。对于龙六回禀之事,听得不真切。
“没回明白,再禀。”
龙六只得将龙骑军撤军,无崖谷匪军逃走,宫里太后与皇上的密谈,皇上忽变的旨意,等等诸事仔仔细细地又说了一遍。
“责命龙五,龙九,给本王查。”贤王眸色一厉,沉声道,“本王要知道皇上改变旨意的理由。”他有种感觉,或许心诚山庄手里握着的,与他一直想要的查明的事有关。
龙六领命出帐。贤王徘徊于王帐中央铜胎景泰蓝掐丝珐琅仙鹤香炉前。香炉内丝丝盘旋而上的龙诞香,随着一阵阵惯入的冷风,歪歪直直地变幻着向上升腾的路径。
“报。”
王帐外,兵士中气十足的奏声响起。
“进。”
“禀报贤王,荆城告急。西华国五万兵马正在向云山栈道挺进。紫玉关外五里,云山栈道不足十里处有西华国大军伏设。”传信兵单膝跪地,双手报拳,面色焦急而慌乱地道。
“嗯,何人领兵?”
“向云山栈道挺进的是西华国老将鲁元吉利将军。紫玉关五里处领兵的是西华国副帅及军师。”传信兵道。
“紫玉关常家那边是何反应?”贤王抖了抖衣袖,语气淡然地道。
“西北常家与西华国伏设在紫玉关外的大军对峙,对于荆城的告急,常家说是无兵可派,让荆城守将务必死守荆诚。”传信兵上下喘着粗气,尽力捋直舌头将事情禀明。
贤王负在身后的手闲适地把玩着翠玉扳指,淡然然地向传令兵点头,抿了抿嘴:“退。”
传令兵退下,贤王对空打着响指,将龙六唤出。
“王。”龙六道。
“那边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估计快来信了。”山阴小道崎岖难行,翻山越岭,峭壁悬崖,绕远路的,又是要昼息夜出极力隐藏行踪,因此每日行军路程都不多。
那边没有辜负贤王期望,当天夜里,细雨初停,风向再一次变化时,贤王收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贤王一改往日慵懒姿态,整装铠甲,神色紧肃坐于大帐内首座之上。
“传令各军百户长以上入帐议事。”
一个上午的时间,贤王与军中众官员都在王帐内议事。贤王一一向他们派发军事指令。西华国鲁元吉利将军率兵轻装疾行,很快就到达云山栈道指定作战位置。西华国军队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后,便纷纷拿出背上背负的行囊,开始安营扎寨,架设路障,挖陷阱,布阵法,设机关等。
鲁元吉利将军骑于马背之上抬头仰望云山栈道两旁陡峭的崖壁,直插入云的山峰。他手执马鞭,指着两山夹道间曲回逼仄的道路,对着身旁的副将哈哈大笑:“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得天独厚,兵家必争之地也。”
副将笑了,他们身后的一众兵将都跟着大笑起来。
“有人曾说贤王乃古往今来不可多得的第一奇才。小小年纪在好高鹜远,昏聩无能的昏君因为区区一车破草根的借道峪幽关,失了可凭的天险,劣势尽显,大势已去情况下,竟然能力挽狂澜,巧计设局,步步为营,谋算深远,布下那样一个惊天大阵。那场战贤王以极小的损失,几乎全歼了北幽国摄政王全军。堂堂一代北幽战神,差点就被一个行黄毛小儿诛杀在战场上。”鲁元吉利将军说话间,执着马鞭的手习惯性地捋着被风吹乱的花白胡子道。
“可不是?贤王对北幽摄政王的那场战,末将曾仔细地研究过。虽说有北幽摄政王大意轻敌才误入假意溃败的贤王的圈套,但是那场战贤王的谋算不可谓不惊人。百万大军的调度,每一股军团与敌军交战的时间,败逃的方位,溃败的速度,配合着天时地利的估算,恰到好处的成阵,才使得北幽摄政王大意进入大阵之中。北幽摄政王当年是何等的英姿勃发,能征善战,挥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就差那么一点,就死在贤王的阵中。”鲁元吉利身旁的副将感叹道。
“哼,原以为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没想到是蠢到极致的草包,有如此险山要塞不守,偏要守那座无险可依,无势可守,无民可征,无充足粮草储备,偏于一隅的无用废城。蠢,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鲁元吉利将军摇头喟然长叹道,“可惜了,贤王身后的那位善于谋略的高人不知是谁,若能有幸一见,此生无憾。”
“可不是,末将也想见一见贤王身后之人。”副将道。
鲁元吉利虽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但是因是行武出身,素日里又极注意保养,因此身强体壮,他的身子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好。面对棘城驻扎的三十万大军,此次虽然只领着不多的五万兵马,但是鲁元吉利却信心十足。在军队搭建帐蓬,布设营地,布置战时的各项准备的时候,赶了一天路的鲁元吉利老将军却没有进帐歇息休整,而是精神头十足地与诸将领一起指挥起兵士们的安营扎寨等诸事,时不时提点心入武新兵如何将手中事务做好。
诸事妥当,兵将们又开始忙活着晚膳。生火筹备晚膳。战时的膳食多以干粮冷食为主,能像现在一样席地而坐,篝火生起,享用热气腾腾的膳食已经算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膳后,鲁元吉利一脸轻松地与副将谈论用兵之道。副将听得认真,时不时还露出敬佩的神情。在西华国军中,鲁元吉利老将军拥有极高的威望。三朝元老,征战杀场大半生,立下无数战功,凭借一己之能,从一介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穷小子成为令人仰望的军中泰斗。能近距离聆听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老将军讲说兵法,谈论用兵之道,副将自是喜不自胜。
谈论兵法时,又免不了说起眼下的战事以及云山栈道此处的军情。副将问出心中的疑惑:“云山栈道地势险要,我军当下又做好了万全准备。只是贤王若是继续抱守着棘城不出,他有三十万大军,我军守在云山栈道这里,又有何用?”
鲁元吉利仰头喝着羊奶酒,闻言差点没将酒喷出来。他憋着笑咽下酒后,哈哈地畅笑起来。
“除非贤王那小子想活生生饿死在棘城。”鲁元吉利笑后回答道。
鲁元吉利凑在副将耳前低声耳语道:“棘城城小民乏没有屯粮。据田元帅掌握的消息,据说棘城的军队现如今日子艰难。每日没鱼没肉没点荤腥不说,连碗干净的米面都吃不上。棘城粮食紧缺,贤王已数次派人到紫玉关内玉城常家求援。可是常家以天旱少雨,朝庭供给艰难为由驳回贤王的求援,让棘城军马再忍忍,共同克服困难,度过难关。”
副将闻言不禁张口结舌,良久摇头叹道:“国难当头,还这样算计,常家胆子真当,当真放着棘城三十万大军不理不成?”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不过也好,助我也,早早收了这场战,回家抱娘们睡觉去。”鲁元吉利打起了呵欠,又道,“棘城附近方圆数里内野菜树皮都被他们收刮殆尽。瞧着吧,不出两日,贤王必再一次派兵问常家要粮。而咱们守着云山栈道这个必经之路,等于扼住贤王三十万大军的咽喉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