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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死狐狸老坏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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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身说过,打仗是男人的事,妾身学这些没用。”

“乖,就当是为本王。”

这是书房里经常可以听到的对话。

对于西华国提出的最新撤兵方案,收到消息的朝庭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开了锅。朝里各势力怀惴着各自的心思,分为三派。以大皇子为首主和派,以五皇子为首的主战派,以及太子一方为首的中立派。

近日的朝会,几派人员各执理由都为西北的战事争论不休。皇上为此头疼不已,一方面认为西华国太过嚣张,胃口太大,他的步步退让,反倒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另一方面因为西华国进献的那样东西让他初尝甜头,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和谈,以便拿到那个的全部。而且他的计划成功,一箭三雕之计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当然,虽然有些冒险。

皇上在书房内徘徊,长久不问政事的先皇帝师,太后,太皇太后也都开始过问此事。事关太子的安危,一向贤慧顺从,安份于后宫,不问朝政的皇后再也坐不住了。一连数日都打发人请皇上。皇上均以政务繁忙为由于推拒了。

坤宁宫里,昏黄的烛灯下,握卷看书的皇后,再一次听到了宫婢回禀的皇上政务繁忙的拒绝理由。

“知道了,你下去。让人将本宫亲自熬炖的燕窝粥送到御书房。就说是本宫说的,让皇上早点歇息,龙体要紧。”

宫婢退下。

皇后愤怒地将手里的书扔下。书在光洁的桌面上滑行,打翻了桌上的龟背鹤莲花铜烛台。一度将要窒息在愤怒般潮水中的烛火,冥冥灭灭地燃了起来,带着檀木桌子燃烧着,驱逐着四面八方朝她聚涌而来的黑,死的颜色。奢华的檀香味和着烛火的烟尘味一蓬蓬,一蓬蓬地往鼻孔子里窜,鼓胀着腔子里的这一口不甘残喘着的热气,活着,像死了一般。

“皇后?”一个身着褐色宫装的老嬷嬷端着两碟点心与一杯牛乳走了进来惊呼道,“来人哪,走水了。”

一群太监宫女涌了进来,坤宁宫着实乱了一阵。泼水,拍打,整理,搬走未烧完的桌子,擦,洗,燃香……。

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被老嬷嬷拉扯到一边坐着有些发愣的皇后。

“皇后,皇后……”

“奶嬷该怎么办?他是铁了心要太子死。”被老嬷嬷椅着回神来的皇后,忽然激动捂着脸,闷声哭了起来。

“这……,或许有什么误会,他也许真的忙于政务,虎毒不食子。奴婢听说西北战事未平,南疆局势也不稳定。听说南疆近来缕缕犯边,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而且北幽摄政王因为去岁的战败,似乎也对咱们虎视眈眈。”老嬷嬷半蹲于皇后身前,拿着帕子为她拭泪。

“十八皇子死了,永福宫里一个个皇子都病弱弱的,张贵妃说宫里有吃人的妖怪,我知道那是……”皇后道。

“皇后又胡说。”老嬷嬷忙捂着皇后的嘴,扫了一眼无人的寝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将帕子塞给皇后,自己起身开门去检查。开阖间,灌入的邪风将寝殿内层层叠叠的帏帐,幔帐吹得乱颤。

老嬷嬷去了又回,低声道:“张贵妃疯了,一个疯子的话又怎么能作真。皇后不要胡思乱想。退一万步说,西北还有老爷,大爷,三爷,五爷,六爷几个呢,太子真就到了那里,常家军几十万的兵马,个个骁勇善战,自然能保太子周全。”

作为枕边人,青春年少时期就嫁给皇上的结发妻子,皇后是了解皇上的,吵嚷了多日的朝堂上,皇上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与打算。依旧是那番为国为民,不愿生灵涂炭,宅心仁厚的论调,皇上力排众议,极力主张继续朝庭既定的和谈方略。

“潼城几十万的百姓要紧,太子乃一国储君,忧国忧民,爱民如子,相信为了几十万的潼城百姓,定然愿意西北之行。”皇上道。

太子在皇上淡然幽深的眸光下出列垂首,躬身跪下回答道:“西北兵祸未除,数十万百姓身处水身火热之中,儿臣寝食不安。能为父皇分忧,能解百姓之困,儿臣愿舍身以赴,欣然前往。”

“太子大义,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众朝庭齐跪山呼。

后宫中收到消息的皇后,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气极晕厥过去。皇上纵使再不愿意,为了安抚皇后的情绪,为了即将远行为质,以身犯险的太子,还是到坤宁宫见了病倒的皇后,他的多年结发之妻。

皇后是聪明人,知道皇上的心意无可改变,趁着皇上对自己的愧疚之心,要了皇上数个保证,为太子尽可能争取些利益,并向皇上讨要密卫。

“胡闹。”皇上将搂在怀中,病恹恹的皇后放开,起身立于皇上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柔情蜜意转瞬间荡然无存,“密卫身系朕之安危。祖宗家法,密卫只有一国国君才能调度。”密卫掌握了太多的皇室秘密,绝对不可以给出去。

“龙隐卫呢,先皇不是一样给了贤王,甚至九龙佩也给了他。”

“别跟朕提这事。”皇上烦燥地怒吼道。

皇上与皇后为此不欢而散。此后皇上与皇后的几次见面,彼此的关系都僵持着。皇上是君又是夫,自认为没有给皇后低头的可能,而皇后因为太子到潼城为质之事,心里既惊又怕,心头又堵着气,也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率先与皇上说句软话。

不过皇上到底还是顾念骨肉之情的,虽没有将密卫给太子,却将他身边的第一暗卫影子给了太子。

太子赶赴潼城为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北。贤王还好,收到消自己时最多愣了半盏茶的时间,很快就恢复了往日里的悠然自得的神情。

刘离给贤王倒了杯水,重新坐于小榻上,做着她的针线活。

“朝庭的旨意下来了?”

“嗯。”贤王手指点着桌子作思索状。

“爷在想什么?”

刘离将线咬断,将针收起,将成果打开。看着有模有样的婴孩里衣,满意地点点头。

“会不会太小了。”贤王将衣服从刘离手里夺过,放在掌间来回笔划。

“不知道。尺头是我让余青到成衣铺子里问来的。”其实她也觉得小。刘离下意识地低头轻抚小腹。

孩子的小衣是对襟交领的样式,最普通,也最简单。刘离给贤王做的里衣也是这种。嘿嘿,就她这水平,免强能穿就不错了,花色,样式,只能怎么简单怎么来。

“怎么样,有进步吧?”

刘离伸手指着衣服上细密的针脚,脸上不乏得意的神情,不过脸子很快就挂不住了。只见某爷将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衣服翻开,她这才注意到,衣服的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缝到了一起,一只袖口也是不知道何时给缝了。

“咳,衣服太小,灯暗看不清。”刘离将衣服从某爷手里夺过,胡乱折叠着放回针线笸箩里。

贤王挑眉轻笑。

刘离红着脸,不自在地将针红笸箩从茶几上移开,将话题转移到朝庭的最新旨意——太子入潼城为质的事上。

“爷刚才在想什么?”

“本王在想是什么在皇上心里竟比太子的性命安危更为重要?”贤王嘴衔淡笑,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刘离放在小榻上,针线笸箩里那件失败的婴孩衣服。即将成为父亲的心情,这种感觉很奇妙,暖暖的,有期盼,有欣喜,有责任。这种感觉与书中看到的冰冷的“父亲”二字或是听到别人口中唤着与他不相关的“父亲”不同。他无法想像他自己能为了什么,而放弃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刘离托着腮帮子,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某爷,含含糊糊间胡乱地说道:“谁知道呢,除了江山,皇上最惜命了。”

贤王似是受了启发一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对什么?”

“没什么,夜了,王妃早些安置。”

刘离打着哈欠,支着头,半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没有注意到某爷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跟前,并且在自己的一个恍神间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悬地转,吓了刘离一跳,她捶打着他的胸膛:“要死了,快被你吓死了。”

怀孕的原因,她的精神头比往前短些,嗜睡,懒怠。刘离不想多动,便由着他服侍着就寝。为什么不呢,他是她的夫君,她侍候他,他也合该侍候她。

她躺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宽厚温暖的手掌置在小腹间的温柔,很暖,也很甜。

刘离闭着眼睛,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某爷说着枕边私房话。

“爷在书房里放着什么?”

“什么放着什么?”

他被下的手轻轻地从刘离隆起的小腹上移开,为她拉好里衣,搂着她,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捋背,似安哄。他知道她喜欢。

“过来。”常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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