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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离墨的过分认真让沈巫漠和檀漓皆捂嘴轻笑,千离墨则选择无视,无论他们如何笑话他,反正,在千离墨眼里,弋阳最重要,所以,宋弋阳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
只是,宋弋阳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檀漓觉得千离墨的脑子是坏掉了,依他拙见,他不认为宋弋阳临走留下的话是让千离墨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干等着她回来。
所有人都听出来的气话,到千离墨的耳里却是不会拒绝的话。
檀漓端坐在那里,仔细端详着那个仿佛被人点了穴的男子,忽而之间,他觉得心中有些惆怅,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悲伤。
千离墨这个人,虽然平时尽与他对着干,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但他的心还是好的,并没有坏到哪里去。
对别人他自然是冷漠孤傲的,但对宋弋阳他极尽温柔,极尽深情,他竟然会去同情千离墨了,檀漓在内心深处竟然开始同情起这个男人了。
传言,世间有两种痛,一种是永远也得不到的痛,另一种则是失去了便再也回不来的痛,可这两种痛,千离墨竟然都尝试了。
现在的宋弋阳,千离墨他是永远也得不到的,而过去的那个宋弋阳,他却永远的失去了。
或许,这就是世间给他的一场苦行,每个人的人生路上都是遍布荆棘的,人生路就是一段艰难的苦行。
只不过,千离墨的那条路上遭遇了太多的不幸。
若是千离墨知道了真相,他会如何?
现在这个玩心十足、如孩童一般的男人还会这么呆板、木讷,毫无心机吗?
檀漓在心里问着自己,但他无法作答。
没有答案的问题才是最难的难题。
檀漓开始同情起千离墨了。
沈巫漠端了杯茶递给站那不动的千离墨,“喝杯茶吧,别渴着你了。”
千离墨接过茶一股脑儿的就喝完了,“你们别管我,忙你们的去吧。”
沈巫漠无奈,
“千离墨,你还这样好吧,我跟你保证,弋阳绝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坐下行吗?你这样子,我心慌。”
沈巫漠要拉千离墨坐下,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失败了。
“不行,我得在这里等她回来。要是她回来看我不在这里,她会生气的。”
千离墨啊千离墨,怎么成猪脑子了?
要是被澹台子昭看见了,他一定会笑掉大牙,沈巫漠觉得若是将这事告知了澹台子昭,那家伙一定会笑死的。
“沈巫漠,他爱站在那里,就让他站在那里吧,我们不要妨碍他。”檀漓小酌了一杯浊酒,浅笑道,
“檀漓说的对,不要管我,你们忙。”
沈巫漠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又回到椅子上去和檀漓喝酒。
谢如看了几眼千离墨,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徐正勇呢,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还不怎么会说话,只能说单个字,就连弋阳的名字,他都要花费半天功夫才能将名字喊出来。
所以,平常他很少说话。
只是,在无人的地方,他会反复练习发音。
为了让徐正勇不担心宋弋阳,檀漓轻声说道,
“正勇,你不要担心啊,弋阳不会出事的。”
徐正勇听到檀漓唤他的名字,点头回应他。
沈巫漠望着远方,将视线拉的很远。
陛下召见弋阳,无非是为了恶鬼之事。
若是袁锡真的被手握蓝孚碎石的人抓走了,那碎石的能量应该耗尽,弋阳算是没有完成任务。
陛下只不过是去挫挫弋阳的锐气罢了,毕竟,弋阳在面对皇城的任何人时,骨子里都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傲劲,这已经让天子大为不满了,现在弋阳没有完成交代的任务,陛下自然会去向她一展天子威严。
沈巫漠在心里请求道,唯求弋阳,收起骄傲。
——
皇宫
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吧,上一次来的时候,云凌是为了试探她的衷心,而这一次却是为了教训她。
她无能吗?她没有实力吗?
这些所有的借口,只不过是云凌打击她而找出来的烂借口罢了,云凌这样的不相信她,只不过是担心她会不臣服于他罢了。
又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这一次,她依旧要在凌风殿殿外等着召见,以前,她可以直接闯进去,哪里用的找去通传一声。
今非昔比,真是悲哀。
宋弋阳和宋煜烈等在殿外,妖夭进去通传了。
宋弋阳以为很快就可以进去了,但没想到,又是等了好一会儿,妖夭才出来。
“可以进去了?”宋弋阳淡淡的笑道,
宋弋阳保持着虚假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实在是假的可以。
宋煜烈不敢说话,他害怕弋阳会生气。
进去后,宋弋阳才知道很多旧识好友都在这里。
戚如烬、司空皓、风隐子、澹台子昭还有楚瑜他们都在那里。
宋弋阳这一次恭敬的向云凌请安,云凌微微有一些讶异。
“平身吧。”
宋弋阳直起身子,笑着说道,
“没想到大家都在,这么多人在这里是来问谁的罪吗?”
云凌的深眸盯着淡然的宋弋阳,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没有回答她。
司空皓却是含蓄的说道,
“袁锡被抓,族长可找到了?”
宋弋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了,还没有找到。”
戚如烬说道,“几天了?还没有找到。”
看她笑话的人竟然是这么多。
宋弋阳在心里为自己的烂人缘默哀。
“不多,才三天而已。”宋弋阳笑道,
“三天,不多?”云凌扬起嘴角,冷笑道,
“陛下,弋阳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您总不能太为难我了。”
“宋弋阳,你可知道蓝孚碎石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触发六次,它可就会粉碎变成地下的一粒尘。”云凌不知道为什么宋弋阳忽而收起了那日的嚣张,竟然转了性子,变得非常懂礼数。
“陛下,这……似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话,难道这件事很重要吗?若是很重要,为何没有人跟我提起?”宋弋阳没有惊慌,反而很淡定从容,
语毕,她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众人,对着他们说道,“诸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啊。”
戚如烬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那时候,她嚣张跋扈,眼睛仿佛长在天上,似乎看不起任何人,现在却是讲起了礼貌,虽然,她话里的意思带着埋怨,但语气至少比那日平和了许多。
楚瑜倒是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就仿佛是当年那个不守规矩、率性真诚的郭好好。
只是这个名字,现在很少人提起,因为不敢提,而并非是忘记了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