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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过了雨,路上似乎湿哒哒的,有些不好走。
谢如扶着宋弋阳缓缓而行,忽然,宋弋阳的脚下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石头,本不想理会,可是,但宋弋阳不经意的低头看过去时,那个石头的模样太熟悉了。
石头虽然染上了泥,但被雨水冲刷后,它的棕色显露了出来。
石头的形容极为不规则,不可名状,无法说出具体的形状,似四角又好像似五角。
这样的石头并不稀奇,在哪里见到都应该不足为奇,但宋弋阳却死死的盯着那块石头。
谢如不解,怔怔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宋弋阳,
“尊女,您怎么了?”
宋弋阳不语,只是旁若无人的盯着地上的石头。
明明很稀奇的石头,明明很普通的石子。
但宋弋阳却感到害怕,或许是因为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了,又或者是因为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不愿去承认。
这石头……的确有些熟悉。
宋弋阳弯下身子将石头捡了起来,那石头轻如羽毛,看似很轻,却让宋弋阳几乎用尽了全力。
石头上刻着“平安豆”三个大字,有泥土掩盖了旁边的字母,但宋弋阳一眼便瞧见了。
happy——
除了她,还会有谁刻出这样的字母。
宋弋阳的视线缓缓下移,或许在看到刻着英语字母的happy时,宋弋阳心里还心存侥幸。但……
宋弋阳瞧见了石头上的署名——abby。
这是她的英文名字,她在大学时,外教让每个人都为自己起一个英语名字,所以,她便有了一个英文名字abby。
所以,这块石头的确是出自她手。
沈巫漠和檀漓他们见宋弋阳愣在那里不动,都走了过来询问情况。
宋弋阳将石头握在手里,回道,
“没事,没事。”
“你脚受伤了,我来背你吧,弋阳。”千离墨弯下了身子,对宋弋阳说道,
“不用了。”宋弋阳似乎已经忘记了脚疼,她走着走着,那条长长的路,如此的曲折,似乎故意让宋弋阳如此折腾。
宋弋阳走到天师府时,身子已经撑不起来了,她完全的倒在了谢如的身上,檀漓和千离墨他们都不明白为何宋弋阳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她的心里似乎带着怨、装着恨。
但宋弋阳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去找她聊一句,就连平日里,相当不怕死的檀漓都不敢多说半句。
更别提千离墨和沈巫漠了。
回到家,宋弋阳躺在床上,心累身累,但她却无法安然入睡。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围在她床边的众人。
“他呢?”
“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昏迷了,现在他还没有醒。”檀漓说道,
“他……”
“你不要担心,他没有什么大碍。”沈巫漠扶住欲起身的宋弋阳,焦急的解释道,
宋弋阳这才心里踏实,不再乱动。
“弋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养身子。”千离墨将宋弋阳的被褥整理了一下,小心的责怪道,
语气没有半分问责的意思,几乎是在呢喃。
其实,因为宋弋阳昨夜几乎没有睡着过,所以,她才会感到累。
脚伤似乎没有大碍了,敷药过后,脚上只感到凉凉的,有些舒服。
“你怎么会和……”檀漓见宋弋阳脸色已经好转,问道,
“他救了我。”
“弋阳,你真的被人偷袭了,我就说了,我应该跟着你一块走的。”千离墨怨恨道,
“陛下怎么会去那里?”沈巫漠不解道,
“当然是为了调查杀人案了。”千离墨心直口快的说道,
沈巫漠其实想要问宋弋阳,为何陛下会知道凶手曾在那里出现过,见千离墨这般回答,他一时竟然找不出话来回击千离墨。
“你可知追杀你的人是谁派去的?”檀漓追问道,
宋弋阳却是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离德仁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正在这时,宋煜烈在徐正勇的搀扶下踏了进来,
“弋阳,我听说你……”宋煜烈着急的说道,
“你醒了?”宋弋阳淡淡的瞄了宋煜烈一眼,
“醒了,你……没事吧?”
“你知道是谁伤了你吗?”宋弋阳没有回到宋煜烈,而是询问道,
宋煜烈的眼睛瞥了一眼别处,而后才回道,
“不知道,我眼前一黑便什么昏睡过去了。”
宋弋阳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叹息道,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我的福气什么来。”
千离墨逗笑道,
“会来的,很快就来了。弋阳,以后不能赶我离开,我可不能再离你太远。”
千离墨又一次让宋弋阳受了伤,这让他心里十分的自责。
明明,他发誓不再让弋阳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这么无能,弋阳三番五次的受到莫名的追杀,他却只能在事发之后才赶去,这让千离墨感到深深的挫败。
宋弋阳没有回答千离墨,而是闭上了眼睛,轻声询问道,
“昨夜,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皆是不语,屋子里的平静似乎不寻常,让宋弋阳更加的笃定,昨夜,真的有事发生。
见没人回答,宋弋阳再一次的问道,
“昨夜,可有事发生?”
檀漓长长的叹息声在屋子里盘旋,格外的清晰,檀漓说道,
“第七狱昨夜被人劫了。”
宋弋阳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如水。
而后,宋弋阳又轻轻的说道,
“还有呢?”
宋弋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檀漓没有把话说完,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的敏感,可是,她的感觉确实如此的准。
檀漓却是不回答了。
宋弋阳终于睁开了眼睛,扫视着同样静默的众人,“怎么了?”
千离墨早已知道宋弋阳对郭桑很在乎,所以,他不敢说,只是一味的示意沈巫漠。
沈巫漠无奈,只得站了出来,“郭桑受伤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宋弋阳的语气很轻缓,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似乎感觉了暴风雨即将来临。
沈巫漠摇了摇头,“不知。”
“那你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宋弋阳斜睨着沈巫漠,沈巫漠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暗自自责。
“弋阳,你先别动气。”檀漓安抚道,
宋弋阳已经压抑自己的脾气了,但她却还是爆发了出来,她必须承认她是一个暴躁的人,她无法将所有的一切都逼迫自己去接受,她需要发泄出来,否则,她一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