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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因是初一,建文帝按照规矩在凤华宫歇息。宁皇后早早沐浴更衣,准备好晚膳,等着丈夫的到来。
天刚黑不久,外面就响起了太监总管李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尖细无比,此时对于宁皇后来说却是天籁之音。
宁皇后赶紧起身,在正殿门口恭候,此时帝王刚好快到宁皇后面前,宁皇后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帝王看见皇后恭顺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向前走了几步,将皇后扶起,同时道:“皇后免礼。”
宁皇后顺势起身。建文帝今日似心情极好,竟牵着宁皇后往正殿走,宁皇后心中一阵窃喜。
到了桌前,桌上的饭菜早已经摆好,正散发着阵阵香气,建文帝心中一动,竟感觉食欲上涨,各自坐下,专心吃饭,一时无话。
饭后,二人在正殿座椅上一左一右坐着闲聊。
宁皇后开口道:“不知皇上今日为何事如此开心?可否与臣妾分享?”
建文帝此时心情大好,也不管什么后宫不可参政,笑道:“今日传来消息,北凤使臣已经到达边关,再过十日左右便会进京。”
宁皇后也笑道:“的确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只是北凤使者前来,会不会影响到皇子们选妃?”
建文帝沉思片刻,道:“照旧进行吧,毕竟朕已经下了诏书,一切从简就是了。”
宁皇后点头,又道:“既然是皇子选妃,臣妾觉得也可以替老三老四选了,毕竟两人也有十八岁了。”宁皇后此时不由想到那年寝宫那具温软的身体,他现在应该健壮了不少吧。
建文帝想了想,却是有些怔愣,他已经快要娶亲了吗?时间可还真快啊。却还装作不知道老三是谁道:“老三?”
宁皇后一看建文帝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笑道:“皇上,就是奕儿啊。”
建文帝蹙眉道:“他?就是被朕赶出皇宫那个孽障?他娶什么亲!”
宁皇后安慰道:“皇上,奕儿毕竟是您的儿子,小小年纪独自在宫外长大,如今到了娶亲的年龄,皇上也应该给他指门亲事才是。”
建文帝似有些不高兴道:“好好的提起他干嘛,扰了朕的兴致。”
宁皇后见建文帝如此厌恶楚天奕,心中也是极为高兴,面上却不显道:“皇上,虽说钦天监算出奕儿是祸国的妖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也什么也没有吗?陛下若是不喜欢,待二人成亲后,不再见他们便是,不管如何,皇上是一代明君,可不能落下了苛待儿子的名声。”
皇上似被安慰到了,回道:“朕实在不想看到他,选妃宴就让他自己选吧,明日朕就下旨。”
宁皇后笑着应是。
第二日下午,传旨太监便带着圣旨到了三皇子府,三皇子府竟只有三皇子一人接旨,传旨太监看见这样的状况,也是觉得头一次见,不由轻视眼前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倨傲道:“三皇子接旨。”
三皇子道:“儿臣在。”
传旨太监接着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今已到婚嫁之龄,朕心里挂念,着三皇子半月后参加选妃宴。钦此。三皇子殿下,接旨吧。”
跪着的男子双手拿过圣旨,又是一拜道:“儿臣接旨。”嘴角却是勾起嘲讽的笑。
两日后,姜离歌和寒夜终于到了京城外,二人一番乔装打扮。
守城官兵拦住了二人的马车,对车夫喝道:“做什么的?”
寒夜掀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官兵面前,温和有礼道:“小人是商户陈夜,前几日出城视察生意,今日才和内人回来。”
官兵还是知道陈夜的,毕竟是京城第一商人,便放行了。
寒夜回到马车上,等进了城后,姜离歌笑道:“陈商人,不知你有几个身份呢?”
寒夜将姜离歌拥在怀里道:“夫人放心,待时机成熟,为夫一定会全盘托出。”
听他这么说,姜离歌倒是更好奇他的秘密了,虽说现在二人在一起了,说起来,她对他还真是知之甚少,不过终有一日她会知道他的一切,她又何必着急。笑道:“你这是装上瘾了?”
寒夜笑道:“离歌,我真想现在就娶了你。”
姜离歌却是有些僵硬了,她没想好嫁人的事。
感受到姜离歌的僵硬,寒夜有些难过,面上却是毫不显露,他一直都知道,她还没有爱上他,和他在一起,她冷静自持,难道这样的他还比不上空有容貌的楚天奕吗?可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她是他的。又道:“离歌,我会等你的,等你真真正正愿意嫁给我。”
姜离歌抱着他精瘦的腰道:“好,可你不觉得我们发展太快了吗?”
寒夜有些委屈道:“我们本来就要成为夫妻的。哪里快了?”
姜离歌扶额:“好吧。”
马车到了一个小院子面前停下,寒夜将姜离歌抱了下来,车夫自觉地赶着马车离开了。
进了院子,只见院子虽小,却是很精致,姜离歌暗叹寒夜会享受。
进了最大的房间,寒夜将姜离歌放在床上,然后开口道:“我派人去大理寺打探陈欢的消息,你先休息。”
姜离歌却是不同意道:“安排一下我去大理寺看看欢哥吧。”
寒夜此时却是毫不妥协道:“听话,好好休息,咱们今天先打探消息,明日便去探望。”
姜离歌想想也是,只好作罢。
寒夜见她终于安分,这次关上房门。
此时一个男子从暗处现身,跪在他面前道:“主子。”
寒夜平淡吩咐道:“去查查陈欢现在的情况,另外派人保护好这个院子,不能让人打扰到她。”
男子应了声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夜这才抬歩离开院子。转了几个弯,就彻底不见了身影。
三皇子府书房内。
暗月一身白衣,跪在同样白衣的男子面前,二人长得竟有五分相似,偏偏就是这五分,不相识的人定是分不出真假。恭敬道:“主子,皇上下了圣旨,命您选妃宴上选妃。”
楚天奕一脸嘲讽,却是云淡风轻道:“选妃?这是终于想起我这个祸国妖孽了,还是突然发现我这个祸国妖孽有利用的地方了?”
看着自嘲的主子,暗月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又道:“下圣旨的前一日,皇上去了凤华宫。”
楚天奕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嘲弄道:“怎么,这是又想折磨我了?可惜,我早已不是那个让人随意揉搓的楚天奕了。”
此时暗影走了进来恭敬道:“主子,查到了。那日......”
从暗影的叙述里,还原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话说那日陈欢和一众好友在酒楼喝酒,喝得正是尽兴,却是突然感觉头有些昏沉,只好对喝酒的好友们道:“对不住大家了,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昏沉,小弟先走一步,改日一定请大家喝酒赔罪。”
陈欢出身草莽,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和姜离歌一行人是生死之交,如今刚好弱冠,正五品将军。
陆远渊笑道:“就知道你小子酒量不行,区区几杯就醉的不行,去吧去吧,记得你说的请喝酒赔罪。”事实上桌上已经有十多个空酒瓶了,他们也不过五六人。
陈欢笑道:“是,是,是,一定记得,小弟知道陆大哥最是大度了。”
常询也豪放道:“要滚快滚,下次可不会放过你小子。”常询是镇北候副将常宏的大儿子,今年二十有一,也才刚升正五品游骑将军。
剩下几个是他们年少时玩得比较好的一帮世家弟子。纷纷表示陈欢可以离开。
陈欢这才准备离开。陆远渊见陈欢的侍从没有在身边,有些担心问道:“等等,阿欢,你的侍从呢?”
陈欢转过身,颇有些昏昏沉沉道:“刚才说是内急,现在应该在外面等着呢。”
常询也有些担心道:“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和你一起回去,也有个照应。”
陈欢连忙摆手道:“你们喝你们的。本来今日就是小弟的不是,再耽搁各位哥哥喝酒,罪过就更大了,常大哥,陆大哥,你们都放心吧,小弟又不是娘们儿家,怕什么!”
抱了抱拳,又道:“就先走了,各位哥哥喝的尽兴才是,谁都不准送。”
几人见此,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让他走了。
出了酒楼后,入夏的凉风习习,陈欢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摇摇摆摆地朝前走去,路过一个死胡同,却见一麻衣女子蜷缩在胡同口,手里抱着同色的包袱。
陈欢见女子只有一人,有些关心地向前,凑近了女子,准备询问一番,却是感觉头一沉,失去了意识。
次日,陈欢感觉自己被泼了盆冷水,昏昏沉沉地醒来,却见周围围了一大群官兵,周围还有百姓指指点点。
心中一懵:这是什么情况?
动了动,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衣衫不整!一下清明了过来。
对为首官兵道:“这是什么回事?你们为什么绑本将军?”
为首官兵冷哼道:“怎么回事?您难道不知道吗?”
陈欢更懵了,周围扫了一眼,却看到不远处一麻衣女子同样衣衫不整,抱着包袱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