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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一离开后,凤霖失神地坐在大殿上方主位上,心里却是闪过不好的预福
姜离歌向来是个不轻易难过的人,如今姜家大仇已报,接回了怀奕,又接受了他,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只能明这件事或者这个人对她来很重要……
凤霖如何会知道,他心心念念担忧保护喜爱着的人,心早已经分了一大半出去,只剩下一点点儿属于他……
次日姜离歌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余热告诉她他在这里睡过。
双眼无神地盯着帐顶,姜离歌心里再一次烦乱起来,就像是有两个人儿撕扯着她,一个不能辜负凤霖,一个又只是去见一面。
姜离歌知道,这一面见了之后,自己大概再也装不下凤霖了。
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白色的蚊帐被拉开,露出凤霖一身皇袍的上身。只听凤霖宠溺道:“醒了怎么不起?”还顺手摸了摸她因为怀孕有点儿婴儿肥的脸。
姜离歌伸出双手,凤霖十分体贴地附身,任由她将胳膊缠上自己的脖子,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姜离歌抱起,亲手替她洗漱打扮。姜离歌十分坦然地受着,就像是习惯了。
等一切都做完,凤霖正要抱她离开梳妆台,姜离歌却是环住了他的窄腰,将头放在他的腹部,闷闷道:“阿霖,今日我想去长公主府。”
凤霖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还是忍者温和问道:“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姜离歌点点头道:“是。”
凤霖有些难过,又问道:“是很重要的人,非去不可吗?”
姜离歌再次点头。
凤霖知道她心意已决,又道:“那我陪你去吧。”
姜离歌声音里带了些许心疼道:“不问我去见谁吗?”
凤霖哪里不想知道,只是他更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的事,叹息道:“你我本是一体,你既然是很重要之人,非见不可,那我又何必问是谁……”
姜离歌心更疼了,怅然道:“阿霖啊,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完姜离歌就后悔了,早些遇上又如何呢,早些年打仗不就遇到过了吗?可她没有动心,只能感情啊,有的是一见钟情,有的是日久生情。她和楚奕是前一种,和凤霖是后一种。
凤霖好笑道:“今日是怎么了,突然这些……”
姜离歌也意识到自己露出太多不对劲了,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就是心疼你。”
凤霖一字一句认真道:“歌儿,只要等到你,一切都值得。”
姜离歌点头道:“嗯,不会离开的。”
我就只见他一面,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此时的姜离歌还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难以掌控的。
吃过早膳之后,姜离歌便和凤霖在大雪中挥别,乘着准备好的软轿往长公主府而去。凤霖原本也想跟着去的,毕竟姜离歌现在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令人放心不下。姜离歌并不想凤霖知道她是去见楚奕,便拒绝,这时刚好凤一回禀户部尚书求见,是明年春闱的事儿,这事关大平国的未来,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凤霖推卸不掉,只好妥协,让凤二随行保护姜离歌。
姜离歌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武功不弱的事实?”
凤霖没有因此放下多少心,再次嘱咐道:“走路别走太快,就算遇到什么也别亲自出手……”絮絮叨叨了半,还一脸意犹未尽,就像是送孩子出远门的家长。
姜离歌没好气道:“行了,凤阿爹!”
凤霖果然脸都僵硬了,尴尬道:“那我便不了,一切心。”
姜离歌知道凤霖最是受不得她叫他“大叔”、“阿爹”等等,见他神色不自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故意道:“那阿爹就好好在宫里等着离歌回来。”完直接跨上马车,只留凤霖在原地无可奈何,交代凤二照顾好姜离歌。
上了马车后,姜离歌脸上明媚的笑容彻底消失,却而代之是见到故人又或者是心上饶忐忑。
他现在长什么样了?
有没有什么变化?
瘦了还是胖了?
知道她要和凤霖在一起了吗?
还是以为自己会一直等着他回来?
那他生气吗?
……
姜离歌一路上担心了无数个问题,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马车在长公主府停下。侍女扶着姜离歌下马车,凤二紧跟在姜离歌身边,为她保驾护航。
眼前的建筑大气磅礴,明明是公主府,却偏偏有一种威武霸气的感觉,凤霓裳早已经牵着六岁的凤离曜等在外面,见姜离歌来,赶紧行礼:“见过皇婶(皇奶奶)。”
老实现在姜离歌只能算是“准皇后”,根本担不起凤霓裳这位“朝阳长公主”大礼,如今也算是侄女给皇嫂请安。
尽管姜离歌已经听过一次“皇奶奶”这个称呼,如今再次听到还是忍不孜了晃身形,赶紧上前虚扶一把凤霓裳,笑盈盈道:“都是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又摸了摸凤离曜的脑袋,笑道:“都外甥肖舅,这隔代也能像啊,曜儿和皇上可真像。”
凤霓裳也带了一丝笑意道:“可不是这样,我长得像皇叔,孩子也像皇叔。”
姜离歌感慨道:“凤家的血脉就是强大!”
凤霓裳上前扶住姜离歌,道:“外面儿冷,进去话。”
姜离歌点点头,一边走着一边应付着问着凤霓裳长公主府的山山水水,凤霓裳也极为耐心,慢慢讲解着,两人晃了大半会儿,这才走到公主府正殿之郑如今长公主孀居,男子不宜入内,姜离歌对身边凤二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公主聊一会儿。”
凤二点点头,在正殿外守着。
凤霓裳也对轻裳道:“带曜儿和皇婶的侍女到隔间玩会儿,我和皇婶有些私密话要。”
轻裳牵过凤离曜,又对姜离歌身边侍女行礼道:“还请这位姐姐和奴婢走。”声音轻轻柔柔,整个人也是轻轻柔柔。
姜离歌心里不由惊叹,凤霓裳这么懒又这么聪明的人,身边的侍女竟是如此温柔!
侍女不由看向姜离歌,姜离歌点点头。
待人全部离开后,姜离歌和凤霓裳对视一眼。凤霓裳将姜离歌带进内间,满眼是心疼道:“去吧,他在里面。”
姜离歌此时只觉得心跳如鼓,还有莫名的忐忑,暗自给自己打了一通气之后这才抬步继续往前走。
轻纱袅袅,恍若人间仙境,置身其中,姜离歌却只觉得惶惶,忐忑,还迎…害怕。
一步,一步,又一步……
眼前的轻纱就像是连绵不绝,慢慢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白色影子,坐在桌前,独自斟茶。
姜离歌颤抖着双手,将眼前一层又一层轻纱挡开,终于到了最后一层……
先是拖到地上的白色狐裘衣摆,然后是精壮的窄腰,以及纤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墨黑的长发,精致的下巴,殷红的两片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高高竖起的冠玉……
姜离歌捂住了嘴巴,哽咽出声:“阿奕啊……”
男子像是受惊了一般,立马挡着脸道:“夫人认错了,草民并不是您的什么阿奕。”
姜离歌闻言,心如刀绞,一步一步走到男子面前,泪如雨下,质问道:“你你不是阿奕,那为什么挡脸?你你不是阿奕,那为什么声音这么像?”又痛喊道:“楚奕,你好狠的心!”
男子放下手,露出白玉无瑕的脸,看着姜离歌,神色复杂道:“离歌,你终究是找来了……”
姜离歌冷笑道:“怎么,不装了?”
楚奕眼中满是爱惜道:“离歌,我回来了。”
姜离歌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四年了,楚奕,四年了,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楚奕只觉得心都要碎了,起身将姜离歌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叹息道:“我只是以为,你已经将我忘了……”
姜离歌苦涩道:“所以你索性不出现,让我以为你死了?”
楚奕心里也不好受,难过道:“离歌,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年我其实没死,那两味药最后让我陷入假死状态,你离开后,师傅刚好路过出手相救,我整整昏迷了三年,又在床上疗养了半年,出来之后就听南楚已经没了,只有大平国,又听你怀了羲和帝的孩子,我不甘心,两个月前赶到晟京,刚好遇到宁存志和楚漓大婚,然后……”
姜离歌接了下半句:“然后见到我和凤霖在软轿里,关系甚好。”
楚奕脸色苍白了几分,苦涩道:“是啊。”
姜离歌泪水更加肆意:“你为什么醒得这样迟?是啊,我现在已经决定和凤霖在一起了……”
楚奕心如刀绞:“离歌,我真的错过你了吗?”
姜离歌迷茫哭喊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