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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从尘土飞扬中露出身形的怪人,胡言心如死灰。
全力使出的神龙龙舌掌已然耗尽了他体内的真力,那怪人硬接龙舌掌而不倒,这大大的出乎胡言的意料。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樯橹之末,耗尽真力的他根本难堪一战。
“杀啊……”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传来喊杀声,正德和正才领着无数茅山弟子如洪水般涌向这里。
胡言站在穹顶之上看得明白,心中却是万分着急。
这些茅山弟子虽然功法不俗,但和这怪人的实力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他们过来无非是送死而已。
“正德,你们别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正德自然瞥见了穹顶之上的胡言,赶忙挥手制止汹涌而来的茅山弟子们。
正德和正才交换了一个眼神,正才带领一部分弟子从侧面包抄怪人而去。
正德扬了扬头,高声对胡言喊道:“胡师兄,你对茅山的恩情,我们茅山弟子铭记于心。但我们也不能眼看着你和这怪人交战而无所作为。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茅山弟子们齐声高和。
正德点点头道:“胡兄弟,你久战疲惫,暂且休息片刻,让我们来收拾了这妖人。”
胡言眉头一挑道:“正德不要乱来。你们不是这怪人的对手。”
正德却道:“就算如此,我们也势必要和他一战。毕竟这关乎我茅山的荣誉。”
“你……”胡言无言以对,正德的话确实说的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茅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终究还是得茅山派自己来解决的。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他们能让自己参与到这场战斗之中,甚至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胡言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有一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但茅山众人不但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待自己如兄如弟,更是奉若上宾。这让胡言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此刻胡言也明白正德的心情,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一人面对这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怪人想要帮自己,但胡言也知道,仅凭这一群茅山弟子根本不会是这服用了禁药的怪人的对手,除非是毛道长或者王道长亲自出马。
但胡言也知道毛道长早已将一切交托于庄白,自己因伤闭关未出,而王道长正和冷谦在保存禁术的密室之中炼化血煞和跳尸也不是可能出手。
这怪人的实力胡言清楚,仅凭这群还未筑基的茅山弟子,根本不可能降服的了。
正犹豫间,正才早已从侧面包抄到怪人身后,正德见状,一声令下,两方人马齐齐一声大吼,向包围圈中的怪人冲杀了上去。
那怪人硬接胡言的一招神龙龙舌掌,却也伤的不轻。两条手臂都已是焦黑一片,鲜血淋漓,身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满身鲜血,形同鬼魅。
此刻见茅山弟子汹涌而来,那眼中原本暗淡了许多的红光,竟再次爆发出摄人的光芒。
他一把撕烂身上那早已破败不堪的衣物,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瓷瓶,一把捏碎了,将里面的丹药一股脑儿的塞进了嘴里。
“不好,他又吃了禁药。”眼尖的弟子见此,心中不由得大骇。
之前那黑衣人仅仅只吃了一颗药就变得如此厉害,而此刻这人竟服下大量禁药,后果可想而知。
站在穹顶之上的胡言自然也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越发着急。但他也知道,现在肯定也阻止不了群情激奋的茅山众人,自己也难有一战之力,只得站在穹顶之上密切的注视着那怪人的一举一动。只待有机会用乾坤帝钟制敌了。
就在这时,吞下所有的龙虎之药的怪人,周身忽然一震,仰头一声怒吼,肌肉虬结的身体陡然膨胀,那一块块如铁似刚的肌肉竟膨胀得更加巨大,其上血管爆凸,黑血流转,让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乌之色。而一张脸变得更为可怖,青筋毕露,血丝遍布。巨口大张,涎水如瀑。一双眼睛越发的嗜血,越发的凶恶。
冲在最前面的正德和正才见状,心下里吃了一惊,竟升起一丝畏惧之意。就连步伐也变得迟疑了起来。
之前这怪人的实力,他们可是看在眼里,那仅仅只是吃了一颗龙虎之药的效果,而此刻这怪人吞下所有禁药,变得如此恐怖,如何不让人畏惧。
吼!!!
那怪人胡言仰头一声怒吼,周身猛的爆发出一阵妖异的红光,身形一动,竟化作一道残影般消失在原地。
再看时,他早已冲进茅山弟子之中。只听怒吼声伴着哀嚎声四起,成片的茅山弟子被那怪人恐怖的怪力掀飞。
“该死!”
胡言眼看着怪人冲进人群,肆意屠杀,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他现在已经耗尽真力,也不似那怪人一般有提升功力的丹药在身,自己如果就这么贸然冲下去,无异于送死而已。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茅山弟子被那怪人肆意残杀,咬了咬牙,手指一晃,驱动头顶护卫的乾坤帝钟。
那乾坤帝钟收到指令,发出一声嗡鸣,钟身之上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猛地一振,呼啸着向人群中肆掠的怪人冲了过去。
那怪人一拳击飞两名挡在身前的茅山弟子后,忽觉脑后风响,心中一动,回身便是一拳击出。
只听得一声轰鸣,包裹着血红光芒的右拳重重的击中了呼啸而至的乾坤帝钟。
乾坤帝钟一颤,被撞飞开来,但片刻后,钟身一晃再次冲了上来。
胡言操纵着乾坤帝钟,脑中却急速的盘算着。这服用龙虎之药后的怪人实力越发的强大,非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若是耗尽真力之前,自己还能有一战之力,但现在自己的真力耗尽,就连乾坤帝钟也仅仅只能靠神识驱动,如何才能与之一战?
胡言绞尽脑汁,尽也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难道真的要去请闭关的毛道长或者王道长出战不可么?
胡言并不想如此,就算是胡言想,或许庄大哥也不会愿意。
思及庄白,胡言心中不由得隐隐一疼。也不知道现在庄大哥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是死是活?
正当胡言伤心徘徊之时,忽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两道金色箭矢冲破云霄,带着尖利的啸声撕破虚空,直射怪人的心窝而来。
那怪人眼疾手快,双臂一震,一手一支,竟生生接下那激射而来的箭矢。
抬眼向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三个人以极快的身法,飞掠而来。
胡言看得明白,心中不由得一喜。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正一教的弟子,其中两人胡言并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个胡言倒是识得的。正是那之前和他交手的正一教张正雄。
胡言对张正雄的为人倒是有几分赏识,这人有着一腔正义,虽为正一教张天师的嫡次子的儿子,地位尊崇,却并非像李不惟那般桀骜不驯的高傲之人。
此刻见他前来,心中总算是有了计较。
“何方妖人,竟在次作乱!”
三人冲入战圈,张正雄手中长剑虚指,冷眼的看着那面目狰狞的怪人,大声呵斥道。
“你们怎么来了?”正德显然对于正一教的造访有些抵触,虽然是在这紧要的关头。
其中一个抱着长弓的白衣女子冷冷的看了正德一眼,冷声道:“怎么,不欢迎么?”
正德眉头一挑,正欲说话,却被一旁的正才拉开,抱拳施礼道:“欢迎,过门就是客,岂有不欢迎之理。对了,张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张正雄笑着回了个礼道:“正才师兄有理了,此事一会儿再说,先解决了这个妖人再说。”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却道:“正雄,这人好像吃了龙虎之药。”
张正雄面色一沉道:“小师叔,你能看出这人使用的是什么功法么?”
被叫做小师叔的人犹豫片刻道:“有点像邪神宗的路数,不过却参杂了一点茅山派的功法。”
“哼,我早就说茅山派定然出了内奸,依我看这人定然是邪神宗安插在茅山派的内奸,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也定然是此人而为!”那白衣女子神色冰冷,语气充满了对茅山派的不屑。
一旁的正德和正才闻言,面色不由得一沉。
张正雄歉意的看了正德和正才一眼,回身对那白衣白衣女子道:“师妹,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咱们还没弄清情况呢,岂能胡乱评论。”
那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却看见站在穹顶之上操纵乾坤帝钟攻击怪人的胡言。
“师兄,房顶上那人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胡言?”
张正雄自然早就看到了房顶上的胡言,点点头道:“没错,他就是胡言。”
那白衣女子,嘴角扬了扬,轻笑道:“依我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张正雄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他,不然你会发现,这小子倒是个极其有趣之人。”
白衣女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看样子我得什么时候会会他。”
张正雄却道:“行了师妹,此事暂且不论,咱们先解决了这妖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