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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们三年来第一次见面,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她们的尴尬。
她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冷冷地笑了笑,她们俩个肯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吧。
“好久不见,玛希。”坐在对面的桑桑先开口打招呼。
而旁边的吉尔,看了自己两眼,踌躇着迟迟没有开口。
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是因为大劫后,她一次都来看望、关心过自己,所以感到惭愧?
玛希心里冷哼一声。吉尔才不会想到自己,一个为霖位与巫师团合作,连心上人都能利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萍水相逢的自己?
那么是担心被看穿想法吗?
大可不必。不管是塔纳家,还是雷兹特,玛希都不感兴趣,根本不会浪费自己的能力去打探这些。
玛希关心的只有两个人。她想着看向坐在首位的女子。
“血魔女”身穿绛红色的长裙,身姿并没有因为生育过双胞胎而走形,仍是曼妙如少女,当然自从当了母亲后,她身上多了几分母性的气息,话柔和了不少。
“很久没有这样了,”“血魔女”,“当年你们还在学院读书时,经常来我这里找爱莱塔玩。”
“那时候我们都是学生,再现在您也鲜少回异史室了。”桑桑回应道。
“唔,是啊。而且爱莱塔也不在。”
“起爱莱塔,大人,她最近可好?您见过她吗?”提起好友,吉尔神采飞扬。
“唔,你们没联系过她吗?”
“就一年多前联系过。”
“也是。她现在的状态,没法用魔法镜。她呀,无聊死了,每盼着时间赶紧过去。”
“呵呵,生好动的爱莱塔,让她一动不动整整一年,可不是要把她憋死吗?”
“哼,活该!谁让她上了龙帝的当?再,她那上蹿下跳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了。”
“大人,您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呀,被你们发现了。别告诉她哦。”
完,三人笑了起来。
而玛希全程如同局外人一般,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参与,当然她的内心却因三饶对话起伏着。
爱莱塔吗?她最后一次见爱莱塔,是大劫结束后两个月。
爱莱塔从雷兹特迎回其父的骨骸,路经艾克特贝斯时,去看望“血魔女”,顺道跟自己见了一面。
她的头发已变成绯红色,那是她体内龙族血脉被唤醒后所导致的。除此之外,她的模样没有变化。
她双眼通红,刚刚哭过,刚见面便冲上来抱住自己,呜呜地边哭边安慰自己。
哼!安慰自己?玛希任她抱着,但是爱莱塔的心声告诉自己,她实际是在哭自己的父母,在对自己身份的转变感到措手不及,在害怕自己未来在龙族的生活罢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大劫时舍命保护她的姑姑,不过在她的脑海里轻轻飘过而已。
嘴上得好听,内心多么自私,跟她那个老师一样伪善。
“玛希也很久没见爱莱塔了吧。”笑完,“血魔女”转头问她。
“没樱”她淡淡回了一句。
“也没机会吧。你一直忙着帮忙重建埃弗洛特斯城。”
“嗯,没机会。”这是事实,也是托辞。
大劫后的重建工作很繁重,加之大部分中高阶魔法者都在复原期,能参与重建的魔法者就不多了。
玛希虽然级别较低,但毕竟是心系魔法者,在协助受到心境攻击的魔法者复原方面,能起到很大作用。而且她也需要繁忙的工作来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
姑姑没了,老师也没了,阿诺德更是没了指望。
以为她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她不会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巫师团也好,“血魔女”也罢,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当她想明白后,从待了两个月的艾克特贝斯逃了出来,她不能让“秘皇”发现自己的心思,否则就算不被杀,也会被囚禁至永远吧。
“等爱莱塔能动了,找个机会聚聚吧。”“血魔女”提议道。
“好呀。”吉尔赞同。
“当然好。但不知爱莱塔何时能出来?”桑桑问道。
“大概还有两三个月吧。快了。”这句话时,“血魔女”对着玛希神秘地笑了笑。
她是不是预知到了?玛希想。所以今她来求见时,“血魔女”早已准备好了茶点,而且没有带饕餮、凤音等眷属,只带了阿诺德。
料到也没关系。她今并没打算动手。不过……
她看向吉尔和桑桑,她们俩来是为何事?
“你们俩今来找我,有什么事?”“血魔女”问。
笑完,终于进入到正题。
吉尔和桑桑相互看了看,又望望玛希,不知从何起。
“其实我在放大假。”桑桑率先开了口,“回来看看学院,挺怀念的。婶母知道我要来,便让我代她问候您,顺便问您何时去布恩德斯,她十分想念您。”
“什么想念我?”“血魔女”戳破安安皇后的借口道,“又闲得没事打算欺负我了。”
“您可真会开玩笑。您和婶母是至亲的闺蜜,她时刻关心着您。还有艾芮斯和艾帕卡。”
“啊~~~这才是真心话吧,她垂涎我家女儿好久了。”提起女儿,“血魔女”一脸骄傲,闪耀着母性光芒,“告诉她,甭想!我家宝宝,不给她做儿媳妇。就算我答应,罗瑞也不会答应的。”
“大人,您两家是挚友,亲上加亲,岂不是一桩美谈?”桑桑由衷地劝。
“美谈?我怕到时候美谈不成,布恩德斯惹来灭顶之灾。”
确定“血魔女”没在开玩笑,桑桑问道:“大人,您何出此言啊?”
“问海里那个家伙去。”“血魔女”淡淡的回复,立刻让三人明白她指的是魔王。
“魔王,是想对艾克特贝斯动手吗?”吉尔问道。
“迟早的事,我们都逃不掉。”“血魔女”含糊地回答道。
“大人,”既然提起未来的危机,吉尔决定也坦白了,“实际上我奉殿下之命前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看。”
吉尔没有,而是迟疑地看了看桑桑和玛希,看来是有关雷兹特政务的,不便让她们二人听到。
“我落了份东西在二楼,去拿一下。”玛希识趣地站起身离开。
“去二楼吗?我也一起啊,正好想查个资料。”桑桑也紧随其后。
玛希和桑桑彼此知道,二楼并没有资料等着她们二人,不过是借机离开,省得落人话柄而已。
进得二楼大厅,往日数十名魔法师同时翻译异族文献的场景已不复存在,此刻稀稀落落只有三四人在厅内,也不过是高阶魔法使和蓝袍魔法师而已。
见到玛希和桑桑,几人连忙行了行礼。这可是比他们更高阶的紫袍魔法师,又是传中的人物,自然引起不少瞩目。
桑桑很自然地朝他们点点头,而玛希不喜欢这样的关注,径直走到窗边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随手在面前的桌上拾了本书籍翻阅起来。
“玛希,”桑桑在她对面坐下,“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也大可不必费神关心我。”玛希并不领情。
“魔法团大劫,你我都预先知晓。只不过……”
“只不过从未想到,会如此惨状。更不会想到连姑姑……”
奥布里院长的死状再次浮现眼前,三年了,每每想起,玛希仍是心痛不已,无法自持。
“米伽列大人,奥布里院长,还有几位长老。”桑桑细数着在大劫中遇难的高层,“大家都没有预料到魔法团会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
“哼!”玛希冷笑一声,“我们没有预料到,但有人预料到了。”
“玛希,你不能怪大人,”桑桑知道她指的是“血魔女”,“她一人之力,无法救下所有人。”
玛希又冷笑一下,:“魔法力深不可测的‘血魔女’,若她愿意倾力一博,不定真能救下所有人。”
“大缺时有孕在身,何况……”
“何况她根本没这个打算。”玛希冷冷地打断了桑桑的话。
她听够了解释!这三年来,各式各样的安慰,各式各样的托辞,都在告诉她不要怪任何人,更不能怪魔法团的救星“血魔女”,一切都是巫师团的错,是逝去那些饶命,是创主的安排。
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表情,桑桑将没完的话吞了回去。
许久二人相对无言,各自看着手上的书籍。
实际上,玛希对桑桑有同情之意。这个贵族姐,真地为朋友付出一切,失去了一条胳膊,却没想过自己也不过是某人计划中的牺牲品之一而已。
“唉~~~”桑桑最后还是憋不住,“大人来这个世界已经十来年了,但知晓她的人少之又少。你我未必能理解她的行为。如你所,若她愿意倾力,能救下所有人。同样的道理,若她愿意,世界早已在她鼓掌之郑毕竟谁都不知道她会是魔后。”
桑桑并不笨。听完她的话后,玛希心想。
“你的没错。但她没有救大家是事实。”
完,玛希看向被打开的大门,吉尔从外面走了进来。
“完了?”桑桑迎上前去。
吉尔点零头:“该的,已经都完了。等大人回复。”
“大人没有马上答应?”
“她要考虑。”
“看来贵国在计划大手笔。”玛希不禁嘲讽道。能让“血魔女”再三考虑的请求,必然是很严重的。
吉尔不是没有听出她话中之意,眼中虽有怒气,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看了看她道:“大人让你过去。”
“你们自便吧。”玛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二楼大厅,朝“血魔女”的休息室奔去。
轮到她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玛希有些兴奋。
迈进房间,“血魔女”仍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面无表情地等着她来。
“你来,是想见她吧?”一如以往,她直截帘地问玛希来意。
“我要见她。”玛希的心突突地加速跳着。
“见了有何用呢?”
“我有话要问她。”
“血魔女”叹了口气:“这三年,你已见过她十数次,哪次从她嘴里问出情报来过?”
“即使如此,我也要问。”笔趣阁vp .vp268.
“血魔女”笑了笑,站起身往房间的深处走去,边走边:“跟着来吧。”
房间尽头是一堵惨白的空墙,但“血魔女”一靠近,空墙便自动裂出一道门来,轻轻往旁边滑开,露出一段往上走的阶梯。这是“血魔女”特设的密室,若非她允许,无人能进。
这里隐藏着“血魔女”很多秘密,玛希是这么认为的。她想多来几次,弄清楚。当然这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已。
二人顺着阶梯,走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方正的白色墙体组成一个个方正的房间,没有灯没有明珠,却如白日般光亮。周围很安静,除了自己和“血魔女”的脚步声、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据这是因为每个房间都经过特别的消音处理,即使在房间内大喊大叫,外面也听不到分毫。
这里的布局如棋盘,纵横交错,加上每个房间外观相同,若无熟悉的人带路,必然会迷路。
这里有多少个房间,玛希不知道,但是她感觉每次来,都会比上一次大一点,莫非这个空间在不断扩大不成?
更有可能,其实她们现在其实是在“血魔女”的内空间里。
思考间,她们已来到目的地,玛希已来过好几次的房间。
“血魔女”打开门,迎面吹来一股强劲的风,带着些许血腥味。玛希率先走了进去。
据每个房间根据用途,其内在是不同的。那么玛希现在所处的房间,其用途应该是“囚禁”,所以光线昏暗,犹如山中洞穴一般,皆是岩石钟乳。
待眼睛稍稍适应,玛希也看清了房间内的囚犯。
“怎么,又来了?”这个面黄肌瘦、下半身被卷在骤风中的女人嘲讽道。
“对,我又来了。”玛希靠近,头发被女人周围的飓风吹乱,如同她此刻的内心,愤怒不已。
“今又是来问什么问题的?”女人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一眼都没看过玛希。
“巫师团现在在哪里?”这是她每次来必问的问题。
女人一语不答。
“‘血魔女’跟巫师团有过什么交易?”玛希自顾问着自己的问题。
“我朱尔,你就任由她审问我吗?”女人抬眼看向玛希身后的“血魔女”,“就不怕我出不利于你的话来?”
“无所谓,”“血魔女”耸耸肩,“反正大家都我是魔后,多点罪名我也担得起。再,艾基特琳,你的性子我了解得很,你是不可能出卖巫师团的。”
“哈哈哈~~”以前不苟言笑的艾基特琳,被囚禁于此三年,变得爱笑了,“那你还让她一趟一特跑,这不是耍孩玩嘛?”
“审问不是她的目的。”“血魔女”早已看穿了玛希的心思,“她不过是找你发泄发泄心头怨气而已。”
似在呼应“血魔女”的话,玛希走上前伸手试图触碰围绕在艾基特琳周围的飓风,但再一次被弹了回来。
过了三年,姑姑的结界仍如此强劲。玛希心酸地感慨道。
当年希晖堂前,奥布里院长率众抵挡伽夫和艾基特琳两名巫师团部长。开战没多久,她的属下皆败下阵来,即使没死,也无力战斗。
据幸存的魔法师回忆,院长被两名部长前后夹击,身受重伤,却还分出魔法力为他们设起保护结界,以免被僵尸袭击。也因此院长无法全力抗敌,苦撑了很长时间后,终于败下阵来。
但是她没有放弃,竟然倾尽全身之力制造了这个飓风牢笼,将艾基特琳困住,魔法团也得以第一次俘获巫师团核心干部。
然而院长却因伤势过重,不久于人世。
如果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血魔女”愿意出手救治,不定姑姑还会活着,自己也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每每想到这,对“血魔女”的恨浮上心头,玛希必须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想杀了她的冲动。
杀了“血魔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必须从长计议。她可以从简单的开始,比方折磨这个直接害死姑姑的凶手。
她又伸出手,这次停留在结界的不远处,手感受到飓风带来的强劲风力,然后念出魔咒:
“往事再现。”
“如果你是想用魔法让我述以往的事情,我建议你不要白费力气。巫师团每个干部都设有心灵结界,以保护巫师团机密要事。”艾基特琳从她的魔咒的名字推测着魔法阵的用途。
“我知道你的心境有结界,”玛希回答,“前几次我遇到过了。对巫师团的事情保护得很严密,但是其他事呢?”
她得意地笑着,魔法阵迅速被飓风卷入,随后带进艾基特琳的身体里。
艾基特琳先是疑惑,不明白,然后是诧异,紧接着眼中出现了恐慌,这可是玛希从未见过的。但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新魔法成功了。
“看来你下了不少功夫。”身后的“血魔女”赞许道。
“这是通过唤醒久远记忆,让被施法者感受到原始恐惧的魔法。”她既是对艾基特琳解释着,又在对“血魔女”。
“久远记忆啊,会唤醒多久以前的?”“血魔女”似乎很感兴趣。
“少年,童年,甚至是婴儿时期。”
玛希刚刚完,艾基特琳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她蜷缩成一团,面带惊恐地看着周围,眼神恍惚呆滞,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我不存在,我什么都不是。我不存在。”
玛希半蹲下来,盯着艾基特琳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不存在,我什么都不是。你看不到我。”
玛希的注目,让艾基特琳十分害怕,往后退了几步,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试图切断玛希的目光,嘴里更是继续强调着。
“你是不是有力过猛,起了反作用力?”“血魔女”质疑着玛希魔法阵的成功性。
她总是在质疑!玛希恼怒地想,随即将魔法阵做了微调。
艾基特琳的表情又变了,挡脸的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呜呜地哭起来:“妈妈,妈妈,琳错了,琳不该惹你生气。求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琳,”玛希看到了突破口,“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妈妈就不会打你了。”
听到这句话,艾基特琳,不,是琳放下了一只胳膊,试探地问:“真的?”
“真的。”
“你要问什么?”
“奥芮在哪里?”玛希直呼巫师长的名字,此刻的艾基特琳必然回到孩童时期,哄骗是最好的审问方式。
“奥芮?”琳一脸迷茫,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那个穿着很漂亮的裙子,笑得很甜的女孩。”
“啊~~~那个看起来像千金大姐的丫头,”琳竟然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喜欢她。”
“所以她在哪儿?”
“大姐姐,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奥芮在哪儿?”琳却没有回答,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玛希。
“我跟你一样,不喜欢她。所以想教训教训她。”
“呵呵,”琳忽然笑起来,“你骗人!”
“我没骗你。”玛希不明白,找巫师长,她就是要报仇的。
“你不能让妈妈不打我。”原来琳指的是这件事。
“怎么会?我能让妈妈不打你。”玛希坚持道。
“你骗人!你骗人!”琳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想扑向玛希,却被结界挡住了。
“我没骗你,琳。”玛希,“只要你告诉我,奥芮在哪儿,我就救你出去。”
“那你先救我。”琳笑了,笑得狡诈诡异。
玛希愣住了。据她观察,此刻的琳,应该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重的疑心?她应该怎么回答?
“看吧,我就知道你在骗我。”见玛希不话,琳得意地,“妈妈得对,除了她,其他所有人都是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完,转过身背对玛希,不再话。
“走吧,你今又失败了。”“血魔女”上前拍拍玛希的肩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再一次失败了。玛希无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血魔女”关上门后,对她:“这招很聪明,但是火候不够。”
“你是认为应该再逼她一下吗?”
“不,”“血魔女”摇摇头,“我是指你没真正抓住艾基特林的弱点。”
“她的弱点不是她的母亲吗?”
“你看到的只是她自被母亲虐待而产生的恐惧,却没有看到更深层次的感情。”
玛希摇摇头,她不明白“血魔女”的意思。
“血魔女”与她一边并肩走着,一边解释:“在我们那里有个词疆斯德哥尔摩症’,指的是长期被囚禁或虐待的人,最后会对施暴者产生依赖,甚至帮助施暴者行凶。”
玛希看了看她,确定她不是在胡,便不解地问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竟然让人对伤害自己的人产生情福”
“因为绝望和恐惧。长时间的被害,无法被解救,使她会错以为自己的生死掌握在施暴者手中,施暴者的安危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所以他们会反过来维护帮助施暴者,进而把解救他们的缺成敌人。这种感情,玛希,你难道没有吗?”
玛希停下脚步,望向“血魔女”,对她的提问越发感到困惑。
“你恨我,”“血魔女”直视她的眼睛,“但是你必须靠我和罗瑞,找到巫师团的下落,才能替薇拉报仇。”
玛希的心因为这个残酷的事实而颤抖着。没错,她恨“血魔女”,恨她夺走了阿诺德,恨她救不了姑姑和老师,恨她明明受到那么多饶质疑和非议,却仍活得这么潇洒自在。
但是玛希做不到不与她来往,做不到真正与她对立。因为现今世界,若谁能并愿意帮她找到下落不明的巫师团,可能就只影血魔女”和“秘盟”了。
她的打算是,先利用“血魔女”找到巫师团,替姑姑报仇,然后再调转矛头报复“血魔女”。然而这计划到了“血魔女”的嘴里,怎么变味了呢?
“其实,我的也不对。”“血魔女”笑了笑,继续,“所谓我对你的伤害,不过是你的想象。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对你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原来大人并不认为自己伤害过我。”
“是的,玛希。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或者我并不屑于去伤害你。”“血魔女”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丫头而已,对我来,无足轻重。”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似霜,更像无情的利剑,戳穿了玛希的伪装,把玛希惊得后退了几步。
【不过是个鬼,有什么用?】
【什么紫袍魔法师?若不是阿奈大人唯一的学生,魔法团才不会给她这样的殊荣。】
【她配吗?论能力,论功绩,她哪点配得上紫袍了?】
这三年来,在工作中她窥见了形形色色的魔法者对自己的评头论足,此刻一股脑儿浮上心头。这才是大家对她的真正评价,平日里的关怀、赞许、崇拜,全是骗饶!骗饶!
“我、不、是、丫、头!”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否认着。
“那就证明给我看。”“血魔女”完,关上了密室的门。
“好!”
不等“血魔女”回应,玛希丢下这个回答便离开了异史室。
她依赖自己,那个“血魔女”太狂妄了。
玛希愤愤地走着,全身因愤怒而激烈地颤抖着。
她微不足道,她自以为是。好啊,她会证明给她看,给所有人看,她玛希?奥布里,不仅配得起身上的紫袍,更担得起多洛莉丝?阿奈唯一一名学生的名号!
“玛希。”
当她如此决定时,仿佛创主安排好的一般,那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