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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你小兄弟这句话就好。如果想喝酒,什么时候找我都行。”池峰拍着心口道。
龚破夭点了点头。他觉得池峰并非客套,而是真心实意的。其人不但爽,且会很仗义。
喝罢酒,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尉扬望了望龚破夭和尉迟风,关切地道,“你俩在路上走了那么多天,也够累的了,先去休息吧。”
“嗯。爹地,晚安!”尉迟风道,站起身,走到尉扬身边,让尉扬吻了一下额头。这下龚破夭没笑了,只觉得这洋鬼子的礼数,总是很实际的,要么拥抱,要么亲吻,显得很亲情。
回到二楼的客房,尉迟风一下抱起龚破夭,开心地道,“夭哥,你的酒量真厉害呀,居然把我爸最厉害的手下也搞掂了。”
龚破夭笑笑,“嘿嘿,我是山野之子嘛,从来就是大碗酒地喝。是了,你今晚才喝了几杯哩。”
尉迟风放下龚破夭,“不是我不想喝,是我爸不让。”
“为啥?”
“怕你喝醉,没人照顾啊。”
“你爸真细心。”龚破夭不由道。
尉迟风却说,“细心得有点婆妈。有时让我觉得,他倒像妈,我妈倒像爸。”
“呵呵,谁叫你是独生子女,他不疼你,疼谁?”龚破夭笑道。
尉迟风笑了笑,“夭哥,那你休息吧。”
“嗯。”
龚破夭嗯了一声,尽管他心里有不少疑问,想向尉迟风搞清楚,但想想人家父子难得相聚,肯定有不少话要说的,便没再多罗嗦。
送尉迟风出了门,关上门之后,龚破夭便打量起客房来……
一张席梦思床,床罩为丝质的粉色床罩,显得经贵而又不失暖意。
墙上挂着两幅人物半裸的洋画,显出主人很有品味。
一只大衣橱,十分大气。
一只收藏柜里,摆着一些瓷器。有几件是仿唐三彩。
给人的感觉,主人家有钱而不失品位。
在酒席上喝酒聊天的时候,尉迟风就告诉他,他爸这个特务站,对外打的是“尉氏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对外,尉扬是总经理;对内,尉扬则是站长。少将军衔。
无疑,这客房的摆设,就是摆给客人看的,专门显出一种商人附庸风雅的特性。
他想看看外面的景色,但窗子已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全城都如此,各家各户都要拉上窗帘,以免漏光,成为日本空军轰炸的目标。
忍不住,龚破夭仍然走到窗前,拉开一角窗帘往外看……
看了看窗子,两扇窗门是开着的,但窗柱都是拇指粗的铁枝。
窗下是一片杂树林,树林过去就是玄武湖了。
天上无星无月,只有风呼呼地吹。
可隐隐听到湖水轻轻拍岸的声音。
树林似乎寂静。
而龚破夭伸了伸鼻子,就从树木的了息里,嗅到了人气。他推测,树林里肯定流动个三到五个军情局的特工。
不管怎么说,那湖、那树林,却让他龚破夭感受到一种自然的气息。
作为猎人,每到一个新地方,都有一种熟悉环境的欲望。
禁不住,龚破夭便回身熄了灯,然后再走到窗子前,两手贴着窗柱往两边一推,铁枝就弯了,足够他钻出去。
钻进窗子,轻轻地落地,龚破夭便施展出八卦迷踪术,轻易就避开了树林里的几个特工。
飘出树林,来到街上。
街上行人稀少。
龚破夭就像在山林里追踪猎物一样,不忘寻找固定物来作方向标。在山林里,他多是以独特的大树、山岩、溪潭来作座标。有了座标,就从不会迷路。到了城里,他则以独特的楼房、广告牌、店名来作方向标。由于长期养成的习惯,他记目标物就特别快,可说是过目不忘。只要看定了哪个是方向标,比如是一座楼房,他就知道朝向自己的有几扇窗子,窗子后的窗帘是什么颜色、什么图案,都基本了然于心。
但他并没往市区中心走去,而是往东一飘,就直奔中山陵。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中山陵感兴趣。
是因为孙中山振臂一挥,推翻了封建落后的清朝?
应该有这种意思。
在他心目中,孙中山是个英雄。伟人是政治家的评说,与他无关。
一个医生,能让那么多人跟着他革命,肯定是有神奇的道道。当年自然门的大侠杜心五就紧紧跟随孙中山。当袁世凯称帝,杜心五便于一个深夜,只身潜入袁府,欲要行刺。但毕竟,袁世凯也不是傻瓜,府上养着众多的武术高手。杜心五虽没得手,却也全身而退,未损丝豪。可见其武功之高深。
英雄很多,为何他龚破夭独对孙中山感兴趣?
当是从孙中山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自由的气息吧?
飞上中山陵,已是半夜时分。
在陵前叩拜了几下,龚破夭顿感一股轻风,柔柔地从他的脚板心升起,迅速弥漫全身。身子顿然若飘若浮,轻如飞燕。
神,好神。
龚破夭感到不可思议。
而当他在中山陵上转了一圈,他就不由不感叹:中山陵这地方,确实是南京的一块定地。
离开中山陵,他并没往旁边的灵谷寺去走走,也没有去明孝陵看看,而是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当他走在紫金山的山道上,突然感到背后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
猛地回身……
身后空空如也,鬼影也没一个。
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
龚破夭转回身,边走边想。
不可能。
他本想施展八卦迷踪术,回身去看过究竟。可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半夜,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路飘飞,他很快就回到了尉公馆后面树林。
当他飘入树林那一瞬间,他本能地回了一下头……
一条黑影,竟然在百米上一闪而过,躲入了旁边的巷子。
想都没有多想,一提气,龚破夭便朝黑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了几条街巷,也没见踪影。龚破夭心里不由暗道:对手也很强!要不,绝不会逃得这么快。
这神秘的黑影是谁?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龚破夭仍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