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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龚破夭略略观察了一下,发现田中一角的人已经撤出东京大酒店,不再对他进行监视。在回房间的时候,克里斯蒂丝的身子紧紧靠着他,他也很贵族似的轻挽着克里斯蒂丝的手臂,穿过大堂,走入电梯。
“老公耶,你也太花心了吧?”田欣在酒店对面的一间杂货铺望,心里就酸酸的道。令她更难受的是,克里斯蒂丝的那头金发,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欲火,拼命地燃烧龚破夭。
都说法国女郎开放,眼下的意大利女郎也差不到哪里去。
龚破夭到这才多长时间啊,一下就跟人家勾搭上了。
当然,这只是她田欣醋醋的想,其实她心知肚明,龚破夭对克里斯蒂斯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龚破夭和克里斯蒂斯同住在三楼,而且是邻居。
他龚破夭住308,克里斯蒂斯住310。
送克里斯蒂丝到了门前,龚破夭才松了自己轻挽克里斯蒂斯的手。
打开门,克里斯蒂丝笑盈盈地望着他,“不进来坐坐?”
“我很想进去坐坐,可我得小休一会,下午要去拜见一个要人。”龚破夭实话实说。
克里斯蒂丝点了点头,和龚破夭握了一下手,才进了房。
下午,龚破夭带着林天成的推荐信,去拜会了今村均。
今村均地眼见到他,突然愣了一下,但瞬间就回过神来,拉住龚破夭的手道,“欢迎,欢迎龙先生到日本。林先生早两天就给电话我,说你要来,要我多关照你。你那未来叔叔啊,对我也太见外了。怎么说,我跟他也是老同学,对同学的亲朋戚友,我岂有不关照之理?”
今村均说了一大通热情洋溢的话。
要不是知道今村均的底细,龚破夭定是感激流涕。
表面上,龚破夭也是很感激流涕的样子的。
喝着茶,今村均便和他聊起了家常。
但龚破夭却很明白,今村均在旁敲则击着他。
像他说到自己小时候在浙江乡下的生活,今村均就道,“浙江是个好地方啊,那里的汾酒真的香醇可口。”
汾酒明明是山西杏花村的,怎么跑到浙江来了呢?
笑了笑,龚破夭和声的说,“今村先生肯定是记错了,浙江兴喝黄酒,而不爱喝汾酒。”
一拍大腿,今村均忙道,“是啊是啊,瞧我的记性,真的太差了。”
龚破夭却很清楚,今村均是在装傻扮懵,故意将一些很明显的东西搞错。
这只是礼节性的拜会,所以坐了一会,龚破夭就向今村均告辞了。
临别,今村均一再交带他,“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找你,肯定是要找你的。
龚破夭心道。
离开日本陆军教育总部,龚破夭看看天色尚早,便胡乱地在街上逛着。说是胡乱的逛,倒不如说他龚破夭是在熟悉地形。
五点来钟,天就快黑了。
这时龚破夭正走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正要朝一辆出租车招手的时候,龚破夭听到了一声亲切的喊一一
“夭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哦。”
声音亲切而动听,还带着一种亲热的暧昧。
等我好久了?
会是哪个东京女郎等我呢?
我这是在做梦吧?
板田的妹妹?
绝不可能。
哪来的东京女郎喊我?
是中国情报部门安排来的女特工?
不可能。
龚破夭到东京,只有军情局的几个高层知道。而且事先就说好,他龚破夭
是独立行动,不会有任何人帮他的手。
龚破夭的大脑迅速转了一圈,也想不出应该有东京女郎出现的理由。当是东京的夜莺。
龚破夭便没有回头,当作没听到。
生怕一回头,就会掉入东京夜莺那种温柔的梦海,再不想出来。
龚破夭朝出租车抬手。
手刚抬,一只黑影从后面飞来,一口咬住龚破夭的衣袖一一
天哪,居然是只小狗。
是只吉娃娃。
双眼鼓鼓的。
当龚破夭的目光和它的目光相碰时,龚破夭马上看懂了它的意思,不由分说,就地滚到地上。
几声“卟嗤、卟嗤”的微响,就落在刚驰过来的一辆的出租车上,几只弹孔赫然在目,还散出一缕蓝烟。
出租车司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卟嗤”一声,一颗穿甲弹已经钻入车窗,不偏不倚地在他的脑袋开了花,连“啊”一声都没有,只张开了嘴,双眼瞪得大大的,就一命呜呼了。
不用说了,这时连傻瓜都会明白,龚破夭被伏击了。
想都没多想,赶紧爬起身,抬腿就跑。
准确说,是跟着吉娃娃跑。
吉娃娃是特别能蹦能跳能跑的小型狗。
它就像经过特别训练似的,这里一转,那里一拐,就带着龚破夭穿过几辆出租车,很快转到一辆大巴后面,避开了狙击手的射杀。
只是,出租车身上,大巴身上,都享受了不少穿甲弹。射碎的玻璃“叭啦、叭啦”地响。
从大巴后面再往前跑了数十米,吉娃娃突然冲向一辆黑色牌轿车。龚破夭心里不由一惊,车里不会又是我对手的人吧?
车门却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飘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支手枪,飞快地到了龚破夭们身边,连用身子护着龚破夭边道,“快上车。”
不知为何,田欣简短的一句话,就让龚破夭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
上了车,只见到田欣在车上,神情显得很紧张。
那快,全然是眨眼间的事。
龚破夭这么一想,头就往窗外望去,望向机场大厅大门。
田欣跑出来的时候,还回身朝大厅内的某个目标开了几枪。
田欣开着轿车,在大街上七转八转,很快就开上了通往郊的公路。
这时田欣才扭过头来,歉意地望了龚破夭一眼,“老公你没事吧?”
“他没事。”吉娃娃道,跳上龚破夭的大腿。
田欣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吉娃娃的头,“没叫你说话,你说什么?”
吉娃娃朝田欣扮了个鬼脸。
龚破夭不由问道,“这小家伙是从哪来的?”
田欣正想开口说,吉娃娃却得意地道,“嘿嘿,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
问我到哪里去。我梦特娇可是受了南京十几万只狗灵的嘱托,特别来照顾你夭哥的特使。”
这也太神了吧?
“美得你吧。”田欣又敲了一下梦特娇的头。
梦特娇缩了一下脖子,嘟哝道,“欣姐姐,别以为你喂了我一顿饭,就可以随便虐待我的,看在我救了你老公的份上,你怎么也要对我实行狗道主义吧?”
“靠,我老公用你救,美得你吧。”田欣不屑地说。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龚破夭好奇地抓住吉娃娃,将它翻了身。
“夭哥、夭哥,你干嘛?”梦特娇急道。
“检查一下。”龚破夭笑说。
明白了龚破夭的意思,梦特娇就抗议了,“夭哥,人家我梦特娇可是个淑女,你这样做分明是在非礼我哦。”
淑女个屁,龚破夭捏了一下它屁股下的小蛋蛋,“你这坏家伙,还装女声来骗。”
翻转身,梦特娇假装生气地望着龚破夭道,“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要不是装女声喊你,你肯定就回头。你一回头,不正好吃子弹了?”
“呸,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头?”
“嘿嘿,”梦特娇狡诘地瞧了一眼田欣,然后说道,“你不敢,因为你猜到欣姐姐正在盯着你。”
成精了,这小家伙。
龚破夭并没继续去管梦特娇,这突然的变故,突然被狙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一时还理不出个头绪,不由皱着眉头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