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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木形同听到一纸死刑判决书,顿感四肢冰凉。一种绝望中的求生,又使他不顾一切地往上攀爬。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爬上山崖,就爬出死亡的阴影。
抬头往上望了一下,还有十多尺就到了。
再侧耳静听,崖上的公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山上的林子里,不时传来枪声。说明樱雪他们正在追逐着对手。
嗯,看来是我自己多疑了。
河木私下批评自己。
疑神生暗鬼。
我居然连这都忘了。
这么一想,河木的心里又充满了希望。手里抓着的每一棵小树,他都感到特别亲切。太阳在他身后刚刚爬上山岗,形同玫瑰一样鲜艳,为他盛开芬芳一样。
生命多美好啊。
他由衷的道。
可你的心里却老想着用狙击步枪去杀人。
那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对他讥嘲道。
河木的头皮马上发麻。
心里却又不服:你知道什么?因为我没上过中国战场,没杀过人,没当上英雄,我那位恋人都跟我拜拜啦!
哼哼,终于说出心里话来了。
那声音冷哼哼的道。
河木禁不住硬声的答:是又如何?
没有回音。
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崖顶的一棵树,只要轻轻一揪,他的身子就可以爬出山崖,上到公路了。
背上的狙击步枪,也沉甸甸地为他带来一种安全感。
然而,当他的头刚伸上山崖,只见田欣笑盈盈地望着他,“你怎么这么听话哦,我刚到,你的头就送上来给我敲了。想去投胎,也不用这么急嘛。”
是呆,是惊,更是恐惧!
河木发现田欣的笑意里,分明含着一种轻蔑。轻蔑他不如一只蚂蚁!
是否,当你视生命如蚂蚁,要去狙杀的时候,自己的生命是连蚂蚁都不如了呢?
河木也搞不清了。
田欣笑问,“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让我帮你一下?”
想到跳下百多尺的山崖,身子被摔成肉饼,河木就觉得恐怖。
“嘿嘿,看来你是没有往下跳的勇气啦,还是我帮你一把吧。”
“吧”音刚落,田欣手中的石头已砸在河木的天灵盖上。
脑袋开花的瞬间,他大大地惨叫了一声,双手一松,身子便如一块石头,直通通地坠落山崖。
听到河木的惨叫声,大野和高川赶紧往上看一一
先是见到河木直通通往下掉的身子,他俩还以为是河木没抓稳,自己往下掉的,嘴上都不禁嘟哝: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的?
嘴里还没嘟哝完,他俩还算凌利的目光就看到,河木的脑袋瓜形同一朵盛开的大丽花,血花、脑浆正在四溅……
河木遭到暗算了。
大野一脸惊惶,不知所措。
高川临危不惧,马上腾出一只手去拔腰间的手枪。
“你还是免了吧。”田欣趴在崖上,一头秀发垂在脸上,对高川嘲道。
妈妈,居然是个女的。一只母老虎耶!
大野心下更是惊惶不已。
河木“嗵”的一声坠到崖底,身上的骨头咔啦啦地断碎。
惨不忍睹!
高川的手还在拔枪。
手都摸到枪把了,一块卵石却呼啸而至,大锤一样砸在他拔枪的手背上。手背顿如被千锤狠砸,被砸得血肉模糊。
再来一块石头的话,我的脑袋就开花了。
不敢多想,高川的抓住小树的手一松,往崖下便跳。
三十多尺高啊,岂不是自己打死?
大野感到不可思议。
高川往崖下跳的时候,并非空跳。准确说,他是松手往崖下滑落,身子还贴着崖壁,松出的手也不时抓一抓小树,以此缓冲身下坠落的冲力。
田欣一看,便知道高川是个有逃生经验的人。因为高川这样往下滑落,最多是身子受伤,但还不至于死。
“大野,赶快滑往下啊。”
半空,高川还朝大野急喊。
大野却在犹豫。
“嘻嘻,你也滑吧,就当是滑滑梯,感觉定然不错。”田欣对大道笑道。
大野双眼茫然。
田欣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显得太无情了。
一个女子家吧,应该在家做做家务,服侍服侍丈夫,怎么能跟无情的杀人粘在一起呢?
大野乱七八糟地为田欣设计人生。
“喂,要不要我为你做个示范?”田欣又道。
身后传来“叭叭”的枪声。
显然,樱雪终于发现了田欣的声东击西之计,马上匆匆赶下山来。人未到,枪已先响。希望以枪声威吓田欣,帮助高川他们。
高川“叭啦”一声滑坠到崖底,他便听到两条小腿骨“咔嚓、咔嚓”地断了,立时钻心的痛。
痛好过死吧。
有痛感,就说明自己未死。
高川开心地想,一边用左手拔出手枪,朝崖上的田欣就射。
“呵呵,不错哦,我被两头夹击了。”田欣说罢,身子飘然而起,往山崖下飘落。
好美的身姿!
大野由衷的赞。
更令他大野惊讶不已的是,田欣的飘落,就像是崖壁上的一只鸟儿,一时轻灵地踩在小树上,一时手牵在青藤上。陡峭的山崖,她田欣如覆平地,且飘且舞。当然也是忽东忽西地躲避着高川射出的子弹。
大野看得两眼发光、发亮。
仿佛在看仙女下凡。
如果田欣穿着裙子的话,更是飘逸美丽。
人生得此眼福,死也值了!
大野开心地想。
感到眼前一个暗影飞来,头部马上“嗵”的一声响,他大野的双手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震得脱离小树,身子往后一仰,朝下便坠。
最后一眼,他看到田欣的身子在空中旋转,动作十分优美。
接着就是他的脊梁着地,骨头咔啦啦地断碎,灵魂被一双无形的手从他的胸腹内猛然抽走。
世界顿时绝黑、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