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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还没有走到山崖下,一阵枪声突然就从崖上传了下来。子弹“卟嗤、卟嗤”地射入她身边的泥土。
来得太突然了。
事前竟然一点觉察都没有。
田欣飞快地闪到崖壁,连气都没喘一下,马上利用崖壁的一些遮掩物,往北飞纵。
对手太阴了。
这是田欣的感觉。
要不是山崖的一些杂树阻挡了对方的视野,她又跑得快,令对方的射击没什么准头,她恐怕就吃了子弹。
是因为自己太专注在樱雪身上,没听到车声之类,还是对手远远就停了车,静悄悄的摸上来?
不管是什么,都是自己太大意了。
田欣边跑,边从枪声、脚步声去感觉对方有多少个人。
粗辨了一下,田欣发现,对方不下七八个人。而利索的脚步声,也足见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人。
不用说,他们都是田中一角派来支援樱雪的。虽说是迟来了一步,毕竟还是来了。田中一角这个老狐狸还是灵异到了樱雪的危险。
“嗦啦、嗦啦”的声响传来,田欣禁不棕头看到一眼一一
四五个人抓着绳索,从崖上飞纵而下。
当中的一个人竟然是竹山。
竹山是田中一角的高足,田欣在船上就见过他。
田欣突地转身,刚想举起狙击步枪射击,掩护竹山他们下崖的子弹就到了。田欣只能闪避。
继续在山崖下跑是不行了。
竹山他们马上就要飞到崖下,只要一到了崖下,她田欣就完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成了他们射击的活靶子。
田欣身形一转,忽纵忽跃,忽左忽右地飞向树林。
虽然只有十数丈的距离,田欣也纵跃如灵猫,对方的子弹,仍然落在她的身前、脚下。
眨眼功夫,几十颗子弹就像黄蜂一样追逐着她,使她连停下来反击一下的念头都不敢有。
子弹一直追着她。
直到她进入了树林,茂密的树木挡住了对方的视线,枪声才稀落了下来。
但子弹仍落在她周围的树上。
进了树林,田欣心里就来了劲:哼哼,田中一角,我要让你的高足死无全尸。
越往林子深处跑,林子越显得阴森森的。
钻出一片密林,顿感一片白光,就像见到光明的前景一样,田欣的心情为之开朗。但她还没有开心地噢一声,一阵阴风厉厉地射入他的脊梁骨,嘴里本能地吐出“不好”两字……
说出“不好”两只字,田欣就知道自己被偷袭了。
是谁呢?出手就这么狠辣?
要不是她田欣感觉得快,本能地闪避了一下的话,她想自己的脊梁骨都会断。此刻没断,阴风射偏了,她的闪避将对手阴风的厉劲卸了。
突地转身,田欣瞬即发出七八掌,掌气击得树枝叭啦叭啦地响,并响着断成一截截,哔哔剥剥地掉到地上。
仍见一条蓝影飞扑而至,当她田欣的掌气是柔柔春风似的。
但蓝影身上的衣服,仍被刮得叭叭作响。
蓝影是竹山。
“竹山你这个阴辣鬼来找死!”田欣大喝。
“哼,我还是专吃你的厉鬼。”竹山狠狠地道。
厉鬼?
吸血的厉鬼?
不止吸血那么简单哦。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竹山这家伙竟然知道中国的厉鬼。
嗯,看他的掌风,就有点像白眉掌的。
当年白眉道人因为少林寺的和尚对他不恭,便跑到少林寺大开杀戒。白眉道人每击出一掌,对方都是在七步之内倒毙。后人也称白眉掌为七伤掌。
但这七伤掌据说已经失传了,竹山怎么会用呢?
田欣不敢大意了,马上变掌为拳,连环炮一样,朝着飞扑过来的竹山就挥砸过去。
一下砸着了。
两下砸着了。
却砸得田欣双拳辣辣的痛。
拳砸在竹山的手上,就像砸在钢条上,铮铮有声,自然也就辣辣的痛了。
是日本的锦衣卫?大内高手?
都差不多的。
竹山没暗地里朝她开枪,显然是想抓活的。
田欣看清了,眼前的竹山精瘦,脸长额窄,嘴皮薄,脸色发蓝,目光如电。身子虽然不高,却显得十分凶神恶煞。
这跟船上看到的竹山完全不一样。
显然是形随心变。
两拳没将竹山的手砸开,田欣也没惧。不但没惧,心里还生出了一股杀气。
双拳收回的时候,田欣立马又转而为掌,对着竹山直刺过来的右手,就使出了擒拿绝招。手一粘到厉鬼的手腕,即刻五指如钳,死死钳住,这右手往下扳,那左手即狠狠地朝肘关节一托,咔嚓的一声——
一般都会咔嚓的一声,对方的手立断的。
然而,出乎田欣意料的是,竹山如钢的手,突然就像了强劲的弹簧,一下就将她弹起,整个身子竟被弹上半空,撞得树枝咔啦啦断碎。
人在半空,田欣也没慌。
非但没慌,反而想:当我是沙包来抛啊?
心就来气,意念一转,就将功力转到脚板心,双脚猛蹬,两道厉风就像利刀,直砍竹山的头。
竹山的身手好快,只见他身子一缩,就地一滚,就避开了田欣双脚发出的刀风。
刀风砍在地上,“嘭嘭”两声,炸开了两只坑。
“嘿嘿,还有点三脚猫功夫啊。”竹山站起身,讥道。
田欣弹上半空,见有一条如桅的粗竹,便伸手将其抱住,借着被弹的劲,身子绕着粗竹飞速旋转,边转边以双脚发劲,朝竹山射出一道道刀风。
竹山嘴上虽然说田欣的是三脚猫功夫,但面对劲厉的刀风,也不敢怠慢,左闪右躺。
刀风所到之处,遇藤,藤断;着地,地成吭。瞬间“轰隆”之声大响。
竹山蓝色的脸竟蓝出一股烟来。
“嘿嘿,竹山,你这个死厉鬼也七窍出烟了,是不是马上就来火啦。”田欣讥笑道。
哼。
竹山狠狠地哼了一声,“臭婆娘,你当我竹山是樱雪他们啊,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田欣白了竹山一眼,“竹山,你的嘴好臭,看来该掌你的嘴。”
“哼哼,到时不知谁掌谁的嘴。”竹山冷然道,身子一斜,形同猛虎摆身,一股无形的逼力,就朝田欣压了过来。
田欣正想卸劲反击,四周已传来咝嗦的声响。
一个竹山就不易对付,再来几个人的话,定然是凶多吉少。
田欣脚下一蹬,身子往后便飞,迅速没入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