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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昼门主将她领到一间屋子。
床上躺着个半臂上都是血的人,因痛楚,面色狰狞地揪着被褥。
“阴毒若不消,会一直痛下去直到死。”净手后倒出些粉末,指尖在盆里沾水,有条不紊地把粉末匀开,再抹上纱布。
忙了一会儿,最后把纱布裹上那人手臂,她转身对九昼门主说:“这是第一个疗程的一半不到,过三天,阴毒会再次发作,我是否还能带着药来这里医治,便要看您的意思了。”
用东一,换一位长老的性命,如此好做的选择题。
次日,就听闻东一暴毙的消息。
她前去云雾之巅时,偶遇九昼门主,抛了一句话:“不够。”
“只死个东一,有何意义?”
头儿亡了,他的位子自有人觊觎,不久,中部地区闹起内讧。
子时,九昼大门被敲响,花棠抱着药瓶站在门口,面带和善笑意:“门主,您不觉得中部有些乱,需要收拾收拾么?”
再二日,中原的四个小头目,一个死于内讧,两个被九昼叫去,进门的是俩人,出门的是俩棺材——准确地说是破席子一卷。
最后幸存的那人不敢多作停留,知道自己惹上人了,带着家当与傀儡迁徙,不想那傀儡不听话,一个劲想往九昼门飞。
类似的事件,又想起暴毙的东一,那人吓出一身冷汗。
加快逃亡的脚步,那傀儡却飘至面前,环绕住脖子,还有一丝牵扯在他腰际挂着的令牌上,一拽。
“娘的,这死鬼玩意怎么知道……”
一句话没喊完,眼看着令牌离自己远去,由黑雾托着,送到一个女子手中。
她就站在跟前,红衣紫眸,好一个水灵漂亮的丫头,面上笑意甜美,抢过令牌在手心掂了掂。
又高调地抛到空中,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抓住。
“没想到中原的杂碎也不少,谢啦!”
傀儡收紧脖子,阻断那人最后一点呼吸,他瞪着赤红的眼,至死都想不通花少主何时这般厉害。
花棠坐下,把抢到手的令牌摊在桌前,摁了摁中间嵌着的玛瑙。
就是这玩意儿啊,中原那群杂碎挣着要。
其实说来,黎城地处挺尴尬的一个位置,原先没人,只是东南西北各边境住着些,然后慢慢向内扩张,形成如今的西江湖。
而黎城的中原,没山没水,土地贫瘠,本来是没人的,如今中原的那些门派,都是在四方玄门混不下去,自个儿溜到没人的地方白手起家,根基很浅,零零碎碎的,不成体统。
花棠歪着脑袋一想,要说根基浅,白少安那个只建了五年的传青门才是之最啊……
她又想回中原的问题。
以前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杂草,剔除都不用连根拔起,不想短短这些年,杂草长了一片,生存力强了,还很有自己的想法。
拿到令牌,调动中原人力,才发觉此话不假。
九昼门。
花棠抱臂靠在门框上,对门主道:“这就很配合了嘛,第二个疗程,咱可以开始了。”
门主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花棠瞥了眼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人家心里烦闷得很。
也是,中原的一群小弟,大部分都出自九昼门。
就等于,九昼门不仅占据东方,还联通了中原,形成一大片势力,甚至还想向西扩张。
如今她半路杀出来,横插一脚,夺走了中原的小弟,等于在东与西中间置了一张屏障。
这可浇灭了人家门主西征的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