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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眼前漆黑一片,已经到了夜里,只是此时却只觉得浑身无力,疲劳到了极点,地面的冷气透进我的身体,不知觉的抱紧了自己,再次的浑噩的睡去,漫长的黑夜在寒冷中辗转反侧,清醒中带着迷糊,最后抵不过的昏沉让我无力的睡去。
“起来,起来”朦胧中耳边响起了严厉的呼喊声,叫唤了无数遍,眼前才逐渐变得清晰,苏姑姑双手插腰的看着我,脸色不是很好。
“去趟朝雪宫”大声吩咐之后转身离去,我看了眼身旁的祁灵,她的模样很安静,我撑起了身子,眼前却是椅的厉害,在原地站立了一会,拉开木门出了屋子,苏姑姑将收拾的衣服塞给了我,命我去躺朝阳宫,这是后宫一位主子的寝殿,出了内勤阁穿过了西宫,来到了御花园,眼前的一切都在清晰与模糊中交替着,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我单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调整了一会,来到了回廊,头晕目眩让我失去了方向,走到拐弯处,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越发接近的时候,才知是东袁瑾宸。
“太子……福……”忽而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觉得身体被人打横抱起,还有那隐约清晰焦急的面容……好累……不知睡了多久,双手有了一丝柔软的感触,浑身有着暖暖的舒服之感,极其的舒服,挣扎中我睁开了眼睛,金黄的帷幔?柔软的被窝?侧耳倾听,床外却是异常的静谧,我……怎么会在这?回想起来,是东袁瑾宸?我坐起了身子,挥开落下的床幔,放眼看去,四周空无一人,当我穿好鞋子的时候,门被推开,东袁瑾宸缓步走来,我渐渐的站起了身子,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双手搓揉中他已经离我近在咫尺。
“太子……”弯身准备请安的时候,他单手一抬,阻止了我。
“你有伤在身就免了”他平静的说着,一点也不惊讶于我身上伤处的来源,我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谢太子”我低下了眼眸,接下来一片安静。
“太子奴婢该告退了”介于没有可谈的话题,我准备离去,正绕在他侧面的时候,伸手被他拉住,牵动了伤处,我咬紧来下唇,却没埋没喉咙深处的低吼声,他猛然回头,眼光异常的森冷,还带着一点怒气。
“我去向父皇请旨,免了你的惩罚”他松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阔步朝门口走去。
“太子!”我一阵心慌高喊,他的脚步突然止住。
“皇上为一国之君岂能言而无信,若是因这些小事失信于臣,莫是失了君王的气慨”我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脚步已经向他靠近,待到他转身的时候,我停步在他的面前,他看我沉默了,怒气在凝视中变成了柔水一般,最后只剩下了一丝心痛的神情,渐渐的我不敢直视了,怕他眼中的心痛变的真实,更害怕它缠绕了我心头,打动了我的心思,于是垂下了眼帘。
“只是苏姑姑滥用私刑,凭这一点她就已经破了宫规,不管她是仗着谁因此胡作,也决不姑息”他的口气也同样是平静,他如此的断定,想是早就调查的清楚了,而且内勤阁除了苏姑姑也不会有人敢漠视宫规,胡乱的造次,我再次的抬起了面容,看了他一眼,又是一笑。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本就是受罚之身,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开始迈步朝窗口走去,随后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在心头仔细回味着这几个字,不可否认,苏姑姑毒打之时,我满心都是愤怒,都是恨,若是将这一事准奏了皇上,不说是苏姑姑,可能后宫的某些主子也会牵连在内,但是现在的我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我……心软了吗?我闭上了眼睛……在我深思的时候,被身后的双手掰过了身子,东袁瑾宸认真的注视着我。
“韩薇凝,在宫中不该有你这么善良的人”他语重心长,这一句如雷电般聚集我全部的心思,善良?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原来……我在别人眼里还有善良两个字可以用来评断我他却是眼前这个让我恨之入骨的人,我曾多次的想过要他的命,他竟然用善良两个字来评断我…不……我不想善良,那是南萣瑄,不是韩薇凝……我却是觉得自己如此的可笑……酸楚涌上我的心头,我退后了几步。
“太子奴婢还有事情该走了”我匆忙的离开了屋子,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带着极快的脚步到了拐弯处才停下了步子。
“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到时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会比我残忍一百倍”
混乱中,凌天的那句又浮在了我的脑中……
“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到时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会比我残忍一百倍”
“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到时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会比我残忍一百倍”
“终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到时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会比我残忍一百倍”
……
一遍又一遍,我抱紧了昏沉的脑袋,依着墙壁软坐在了地上,对于现在的自己却是讨厌到了极点,火热的眼眶留下的却是冰冷的泪滴,低着的脑袋埋进了双膝。
“微儿……”耳边一声温柔,抬头只见三皇子蹲在我面前,他伸来的手指抹去我的泪滴,随后便是被搂紧臂膀中,这一次我没有闪躲,而是哭出了声音,在这深宫中总是有流不干的泪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流泪的时候,或许就会得到凌天口中说的残忍了,那一天,我知道我在一天天的走近,一天天的筹划着……三皇子将我搂的更紧,倚在他的怀里,也不愿意离去……
来了内勤阁,没有见到苏姑姑,只有忙碌在院中的宫女,回到那灰尘扑扑的屋里,不再走神了,屋里空无一人,祁灵?我转身出了屋子,敲看见井边的她,她表情有些痛苦,一桶清水放在了地上,便见她弯起的身子不愿再直起,我快速的跑到她身边。
“你不要命了吗?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做此重活”我有些生气将她推了一边,提起桶中的清水,这刻疼痛钻心,我迟钝一会挤出一丝笑,装作无事的来了木桶边,将手中的清水倒入了桶中。
“你身上的伤不比我的轻,还来担心我”祁灵在原地说着,自身难保的我,说这一席话让她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