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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满满的繁星,在窗内也能将空中美景收在眼底,手指不自觉的伸入了袖子,是何物尖利硬朗?拿在手中,是秀碧的珠花,昨日藏于袖中的现在却有些淡忘了,看着又入神了,在手中的转动的珠花,让我眼神变的空洞了,心思也飘絮了。
“还在想秀碧?”轻身的语句问起,我诧异的侧头,夫人披着风衣站在了一边,刚刚侍奉她宽衣歇去了,原以为她已经安歇了,不知她是因何深夜难眠?我笑了笑,她扯紧了肩上的风衣,走近了我,眼光不曾落在我身上,与我一同看着眼前的星星点点,我再次的收起了手握的珠花,看了夫人一眼,她深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是因为眼前的夜空而着迷吗?
“早点歇去吧”许久,她对着空中轻叹了一声会,带着疲倦,转身进了珠帘内,眼前珠帘微摆摇摇不止,隔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院中的树木成集的地方,偶尔还能闻见蝉鸣声,夏日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来到夫人的寝宫,在进门的那刻,她忙碌的身影背对我,手里似乎在摆弄着何物,我走近,门口的光线将我的身影拉的老长投射在了地上和桌上。
“薇儿,你把这栗饼送到太子的寝宫,他自小爱吃”夫人似乎比东袁瑾宸还要满足,脸上带着回味过往的笑意,夫人将栗饼亲自一层一层的摆好在了瓷盘中,又放置在了食盒内,盖上了夹层,再盖上盒盖,每个动作都在无形中飘逸着浓浓的母爱,他们毫无血缘,但她对他胜如己出,温柔和阴狠,在她身上完美的体现着,是怎样的女子可以做到这点。
“去吧”她吩咐了我一句,接着微微一笑,我点头,拿过食盒,出了殿内,盒盖的缝隙中飘出了点点栗饼的香气,让人想尝一口的冲动。
宫殿半启的门中,几位大臣跪成了一列,见此情景,我退身隐在了一边。
“为何一点头绪都没有?三日内你们若是还找不出三色散的解药,太医院你们也别想呆了!”东袁瑾宸怒气斥责着,这些天我得空便在翻阅着各种医书,三色散在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可医,医书只记载它制药的成分,并没有相对的解法,他们虽是宫中医院的医士,对于三色散想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我轻靠在了身后,被这一幕在我心头抹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在心中纠结之后,一群人匆忙出了殿内,有的还在擦着额上的虚汗,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恼怒,殿内安静我才挪步站在了门口,他见我出现,先是震惊,接着就是平静,我走进,与他拉近,鞋尖触到了挥落一滴的书籍,我低眼《御药院方》、《脉经》、《千金方》……都是古今医术所集,我环视一眼四周更多的,皆是所类,迈脚跨一方平伏之地,站在他的案几边放下了食盒,他看我一眼,对于他是那看不懂的眼神,看不懂的心思,至今都不曾读懂他眼中闪定的声色,如一潭湖水,无色无味,无边无际。
我没有即刻的离去,蹲在了一方,收拾着地上的狼藉一片,一本一本在怀中一层层的叠落,双手沉甸,折身将书籍放在了案几一角,看他一眼,作礼离去。
“你还在因为秀碧对我耿耿于怀?”在我缓去的身后,他阔步拉住我的手腕,我不妨,有些措手不及,眼中一丝焦急盖过他内心的平淡,我不知何作答,我想抽回,他有此意识,握的更紧,只感觉手腕有些疼痛,他仍然怒气,忽视了我此刻的表情。
一声嘶痛之后他这才明了,眼中一阵尴尬扫过,痴傻的松开了,他想开口,又是无话可说,以沉默回之。
何止是我仍未搁下这件事,他也是一样,我看向他,看着,看着,他不明了我的眼神,反而有些懵懂,我垂眼,拉过他的手,此举然他本想退缩,最后却没有,在他掌心我写下了一个字“往”,过往成昔,往事如风,这一切都过去了,记在心里的只是秀碧存在过,她的死深刻在了我的心中,间接的原因都是我所致,我又何来怪他,他也只是帮我而已,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虽然这种方法太冷血,太无情,但终是过了,痛在一时,不是我恨他长久的理由,他看了我在他手心留下的字迹,又看了眼我,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来到屋外,我忍不住停了下来,看着身后一眼,没有期待,却是有着可笑的失望。
“薇儿!薇儿!”声音洪亮,已经为此停在了原地,远处三皇子手持风筝奔往这边。
“我们去放风筝!”匆忙的拉我小跑出了回廊,看着他带笑的单纯,似是有着乳臭未干的稚嫩,御花园的空中,一只“雄鹰”在翱翔,越飞越高,三皇子刻不容缓的放着手中的丝线,而我无此雅兴,就坐在一旁的乱石上看着头顶的风筝。
“薇儿,快来,快来!”三皇子眼不离空的呼唤我,百忙中抽出一个转眼,我微微一笑,摆摆手拒绝。
又是一会,三皇子觉得有些无趣了,听自己一个人在此乐呵,枯燥至极,最终也坐到了我身旁,风筝在原地摇摆。
“你有心事”心神不宁,被他看在了眼中,我还是摇头,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平静,忧伤,我承受不了他眼中变幻的情愫,不再看他,他也转眼看着空中,手中的丝线又放长了一些。
“三皇子的风筝果真是栩栩如生”低头中,不知是谁为此夸赞?我与三皇子同时看去,皇后等人正朝这边徐徐走来,我与他即刻纵起了身子。
“儿臣给皇后请安”三皇子行礼,而我却不自觉的僵硬在了原地,被她吸去了我所有的思绪,她看着我,嘴角是笑,接着,接着,就不见了,冷冰冰的,我这才弯身行礼,她靠近,眼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像是透明的一般,被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看的透透的。
“三皇子今日有此闲情在这放风筝?”她口气平平,却没有看向他。
“也是闲来无趣,便想起了这法子”三皇子倒是不自在起来,四周顷刻间安静。
“那三皇子继续好了,本宫就不打扰了”话中意思有些待人深思,还未来得及深做考虑,她已经绕过我们离去,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我才抬头,她的眼神中见到的是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