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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有些傻傻的张超，指着我对面的沙发说道：“别楞着了，坐吧！”
张超依言坐下，却好像还没有还魂。
我示意白柔给他倒杯茶。
我发现我说话以后，张超更迷茫了，不禁的挥手扰乱的他的视线。
“你这人年纪也不小了，今年有大三十岁了吧？”
“啊！”张超回过神来：“我今年才三十一岁，我就是长的成熟，所以才显老。”
“啊！”这下被惊讶到的就是我了，这货长得也有点太着急了。
我说他三十大多都是挑好听的说的，在我看来这货应该有四十出头了。
这也就是我一直描述他为气度非凡的中年人的原因，没想到他才三十出头。
我调侃他问道：“虽然我是个温柔善良、公正严明、风流倜傥、优雅端庄、高贵阳光的翩翩少年.....”
“不对，是青年，你也不用这样一脸爱慕的看着我吧？”
“难道是你的取向有问题，这才是你没有被污染的主要原因？”
胡月铄不厚道的在一边哈哈大笑，而却张超满脸通红的说道。
“不是的，我是在考虑应该怎么称呼您，所以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失礼.”
“哦？”我故作惊讶，“疯十三跟我兄弟相称，而我昨天听你叫他封爷爷。”
“换个角度说，你想做胡月铄的弟子，而胡月铄是我的弟子，那你该叫我什么？”
张超开始还有点愤怒，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实际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人，怎么会这样刻意的占便宜？
转念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啊！
昨天封爷爷是直接叫的小沅，而这个青年也没有任何尊重封爷爷的语态，就好像是平辈论交的呀！
然后就想借机就坡下驴，趁眼前的这个人话里有漏洞，就跪下磕头叫师祖。
张超心里明白，昨天夜里的事情看起来，这个青年根本就没出过手，但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跟封爷爷交涉的也是他，他甚至可以因为嫌闹，就让封爷爷进屋揍自己。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尤其是进入这个叫做小仙境的空间内，居然只有一个美女跟他居住在这里。
而这个美女看起来跟他还不是平等的存在，根本就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仆人？
对了，古代有身份的男人身边的仆人都是叫侍女的，就好像豹妖的一代妖仆一样。
想到这里，张超立马就顺势想要跪下磕头。
还没等他有具体的动作，一边的胡月铄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拉住了自己。
然后就听对面的青年人说道：“都是同龄人，你就叫我小沅吧，”
其实我说这话有点亏心，就算他真的只有三十一岁，也还大我十七八岁呢，足够跨越一个辈分了。
我继续对张超说道：“你说你想做出马弟子，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出马弟子。”
张超小声的反驳道：“我了解过啊！就是东北的一种很特殊的普通人，他们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但他们会请神上身，而他们请的就是他们的师傅。”
“由于师父们都是不适合出现于世间的存在，所以借徒弟的身体入世积累功德。”
我点点头：“那你觉得我们的做法，符合你了解的这些情况吗？”
“我们昨天夜里的行动你都亲眼见了，你觉得我们谁是借体入世的？”
“这个......”张超有点不敢确定了。
因为昨天晚上出手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请神上身的呀，简直太厉害了好不好？
我继续说道：“而且你是京都人，不是东北的本地人，而出马仙有规矩，出马仙不得入关行仙家事。”
“也就是说，即便真的让你做了出马弟子，你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春城、在东北。”
“一但你回京都，师父们是不可能跟你回京都的，因为违反了规矩。”
“最主要的，你根本就不明白，出马仙挑弟子有多难，你以为跟电视电影里演的一样？”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不答应我就跪到你答应。来用毅力感化师父？”
我继续说道：“出马仙选择弟子，跟教你强身健体的学武师父不同。”
“没资质就是没资质，学武的资质不够，也就是你练的比别人差点。”
“可是出马弟子资质不够就不能请神上身，也无法沟通师父。”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有了磨弟子一说，磨弟子是磨练弟子的意志，同时也是为了开弟子开窍做准备。”
“如果不是认真挑选过的弟子，在磨弟子的过程中弟子，疯的，人格分裂的太多了。”
“所以你还是别惦记这个事了，这个苦不是谁都能吃的。”
“就是说你想吃也吃不了，因为后果严重。”
我才说完这番话，胡月铄就在内心激动的说道：“先生就是先生，我就不知道怎么打消他的念头。”
张超越发的不知所措了，封爷爷暗示自己的不是这样的呀。
于是想搬出疯十三来说情。
“您能不能看在我封爷爷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试试我资质够不够？”
我摇摇头：“咱们各论各的，你也别您您的叫，就叫我小沅。”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承认我有能力给你一堂出马仙，可是出马仙不能入关办事，对你而言没用。”
然后我在内心问白柔：“这个家伙的人品怎么样？能信得过吗？”
善良探测器回答：“如果说好人六十分及格，他有七十五分吧，算得上是好人了。”
我心里有数了，看着张超失望的表情，问道：
“能说说吗？为什么要做出马弟子？总不会是英雄情结在作祟，想当拯救世界的超人吧？”
张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家也算是家大业大、人口众多的家族。”
“我在外面家族中很不起眼，我的哥哥弟弟都比我优秀，所以我不怎么受到长辈们的爱护。”
“我一希望自己，能有被他们看在眼里的，真心赞同的成绩。”
“可是在大家族中经商的只是辅助人员，不会多被重视。”
“我又没有从政的头脑，家里的资源也没给我在这方面倾斜过。”
“可是我不想认输，我想另辟蹊径，走出另外一条被他们认可的路。”
“我这次来春城，就是想不借用他们的影响力，单独的创造一个我自己的商业帝国。”
说道这里张超沮丧的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了。
他苦笑着说：“在这里我代表的依然是张家，我是张家的弟子，我身上永远打印着张家的标签。”
“就算我在这里做出了什么成绩，别人依然会说，我是依仗家族的背景才办的这些事。”
“如果我做了出马弟子，我就有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就好像外面的那些人。”
“他们就不会看我是不是张家人，而是因为我是你们的出马弟子，跟他们是自己人。”
“这样我才算摆脱了张家的影响，做到什么样都是我自己的努力。”
张超苦笑着说：“我目前在京都负责自己家族的生意，几百甚至上千万的生意我都能决定。可是回到家里，我就还是那个不争气的超子。”
“家族的其他弟子们花我赚来的钱，享受我给他们带来的物资生活。”
“而他们却心安理的认为，这我利用家族的资源赚的钱，跟我自身没关系。”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几乎就是另一种豪门恩怨呗，一个不被家族看好的庶子。”
“不管他多有才能，也只能是为家族服务的，并且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而庶子本人就不甘心，想不蒸馒头争口气。”
“想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原来的看法是错的。”
张超反驳：“我不是庶子，我爸爸就我妈妈一个老婆。”
然后轻声说道：“不过我的叔叔大爷比较多，我的爷爷的兄弟也很多，所以我的堂兄弟，简直可以说是非常多。”
“好了，”我说道：“这事我帮你，你可以以胡月铄弟子的名义，出现在外面的那些人面前。”
“但胡月铄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真的是不是可以让你当出马弟子，五年以后再说。”
“你想在春城发展也好，想在京都发展也好，想脱离张家的影响自己单干也可以，想给你们张家做事也行。”
“用钱就跟贺兰说，需要找关系。外面那些人都在，你自己去谈。”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我就让你自己负责一个公司，或者一个项目。”
“这些事我是不操心的，机会我给你了，你能不能证明自己，是你自己的事了。”
最后我要说一句话你得记得。
君子远庖厨。”我说道：“这话你肯定知道出处”。
张超点点头：“孟子说君子之异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
我笑了：“你背书还是可以的，知道孟子是什么意思吗？”
张超：“意思是说，肉还是要吃的，但是存有一分仁善之心很重要。”
“倘若有人觉得不该吃肉，又或者吃着肉，但不知道厨房里干了什么事情，那多半是个糊涂蛋。”
“若吃着肉，就觉得弱肉强食乃天地至理，没有了那份仁善之心……那就是禽兽。”
我郑重其事的说道：“龙冢的人，一定要份仁心，绝对不能做出禽兽的事情。”
“你或许知道，出马仙都是动物仙，他们都在努力的在摈弃禽兽的行为，想修炼成人继而修炼成仙。”
“而你生而为人，就应该要知道珍惜，你已经比你的师父的起点就高了很多。”
“哦，对了，我忘告诉你了，你的师父胡月铄就是动物仙家出身，现在是胡家八房的族长，胡月铄。”
“他是一个存在了九百年的狐家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