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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刚擦黑,林府已灯火通明,樱宁哒哒的在门口落了马,家丁上前将马牵走,樱宁便转身向霓裳房间走去。
此时霓裳刚吃完小楼送来的晚饭,因林文豪下令禁足后院,霓裳连饭都是在房里吃,
樱宁刚进门,霓裳便看见她脸上的不快,遂关心地问,“怎么了,一脸不开心?”
樱宁将东西放在桌上,倒了杯茶,“他们去喝酒不带上我。”将茶一饮而尽。
“那便不去好了,跟我一起。”
“不过罢了,今儿还有别人,我也不愿去凑这热闹。”樱宁倒是想起子渊来。
“对了表姐,我今天在营内还真就见到曦臣哥哥口里说的那个人了。”
“真的?”霓裳瞬间来了兴趣,这倒是一件新鲜事,
“快同我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樱宁抿着嘴,仔细想了想说
“这人吧,着实不像是能斗虎之人,不过我看曦臣哥哥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
“那是怎样的人?”说得霓裳更好奇了
“年纪和曦臣哥哥一般大,一身仙风道骨,模样倒是俊俏得很。”樱宁回忆着说,
“像是个世外高人!”樱宁突然想起这个词来,用来形容那人恰到好处
“这么厉害吗?”霓裳惊叹
“他说是采草药顺便打了只老虎,口气倒是不小。”想起他说的话,樱宁又转述给了霓裳。
“哈哈,想来那位公子很是风趣呢。”霓裳说完,突然想起了逸尘,那位公子也是爱经常去山中采草药。
“我倒是想起一位公子来。”霓裳感叹,
“哪位公子?”樱宁第一次听霓裳口里提起别的公子,有些好奇。
“萤火虫飞来飞去......笛声悠扬,”霓裳摇着团扇慢悠悠的说,听得樱宁莫不这头脑,忙问“是哪家公子?”
霓裳看着樱宁摇摇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梦中的”。
樱宁发现自己被诓了,“我就说嘛,表姐你整天在这里,哪里遇得见什么公子。”
继而又调戏到“你梦里竟然有男子!”
霓裳听后脸红了,忙解释道“我逗你的,莫要当真。”
樱宁此时不信了,摇摇手说“那夜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还不告诉我,现在倒自己说了出来。什么笛子什么萤火虫的,倒是美好的很呐。”
霓裳被樱宁说得更害羞了,“不过我是乱说的,你快别说了!”说着就要去捂樱宁的嘴
“不信不信不信!”樱宁笑着跑开了
(2)
第二日清晨,霓裳用过早饭后,想起窗外的梨应该是熟了,便开窗看了看,见已是硕果累累,想起哥哥应该是很欢喜的,叫了守在外面的小兰
“小姐。”小兰进了房间,行礼到
“小兰,我瞧院里的梨儿熟了,你叫几名家仆去摘了,给少爷、老夫人送过去。”霓裳吩咐到
“是否给老太太也送一些过去?”小兰又问
“最近祖母身体不太好,梨性凉,不适合,就不送了,对了,再给爹也送一些过去。”
“是,小姐。”
不一会,便有家丁扛着梯子,来了院里摘梨。要说这梨树,还是霓裳小时候求着林文豪种在院子里的。
有日跟家人外出时看见梨花开得甚是好看,远远看去像极了冬日的大雪,所以求了林文豪也移栽了颗在院子里,后来还弄了秋千在树下,那时跟哥哥还为此争吵了很多次。如今,哥哥已长大了很多,而霓裳也不会再玩了。可这梨树,承载了霓裳美好的童年。
霓裳关了窗,将昨日没有抄完的女戒拿出来想抄完....正好此时,小楼端着篮子在门口敲了敲门叫到,“小姐。”
“进来吧。”霓裳回
“云娘让我将这些给小姐看,说是绣得不够灵活,想请小姐改几针。”小楼把篮子放在桌上,霓裳听后便起身去看
“是有几针错了,”霓裳拿起看,发现鸳鸯的比例有些不太好,“先放着罢,我待会再改。”
小楼点点头,有些不满地说,“小姐你也太好脾气了,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来?”
“小楼~”听见小楼这么说,霓裳忙制止她,不让她继续说
“本来就是嘛。”小楼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小姐金枝玉叶,倒是给下人做起刺绣来了。”
“小楼,云娘于我有恩,再者说,我整天在屋子里也无事可做,做这个又何妨?莫要多嘴了。”
“哪里是恩...”小楼心里想,做了乳娘,又不是没给好处,分明是林府对她有恩,如今倒是仗着这些倚老卖老了。
“让你莫要再说了!”霓裳不许小楼再多言,似乎有些生气,
“不说了,”小楼闭了嘴不再说,霓裳性子正是太好,小楼自然明白的。
“樱宁呢?”霓裳转移了话题
“跟少爷和客人出去了。”
“客人?”霓裳问,
“昨晚跟少爷回来的,听说要在林府久住一阵。”小楼回到,霓裳想起昨晚樱宁说的,应该就是那位风趣的打虎之人了。
“安排好客房了吗?”
“安排好了,在少爷隔壁的房间。”小楼回答,
“不要怠慢了客人,”霓裳吩咐说,
“我瞧年龄跟少爷差不多大,应该很合得来。”小楼想了想说,
“见到他了?”小楼点点头,“今日少爷用早饭的时候见过。”
“嗯。”霓裳不再问,又坐下抄书了,
“那小姐我下去了。”
“下去吧。”霓裳没有抬头,专心地写自己的字
(3)
林府,晚饭过后....
“妹妹!”霓裳刚用过小楼送来的晚饭正在洗手,见林曦臣和樱宁从外面进来,樱宁进门就朝霓裳扑来
“你送来的梨儿我吃过了。”林曦臣说
霓裳听哥哥这么说,想起之前林曦臣因为梨的事栽了两回,便问,“不怪梨酸了吧?”
“又拿我打趣了,”林曦臣笑着说,“不酸不酸。”
“我也吃了,比我上次在树上摘的甜多了,”樱宁应和到
“刚回来么?”
“回来好一阵了,用过晚饭才来的”。樱宁说
“那就好。”
“对了妹妹,晚些时候我带你去看个人。”林曦臣故作神秘,却不知霓裳已经知晓
“是救哥哥那人吧?”
“对呀。”听霓裳这么说,便知道是樱宁告诉她了。
“爹不准我出后院,你又不是不知。”
“那我将他带到这里来。”林曦臣脱口而出,
“使不得,女孩子的闺房哪里是什么人都能来的。”霓裳连忙摆手拒绝,
“也是”,林曦臣挠挠脑袋,害羞地说
“哥哥好好招待客人就好,替霓裳转达,谢谢他救哥哥之恩。”
“还想让妹妹看看的,哎”,林曦臣惋惜地说。
“不碍事,有缘自然看得见的。”霓裳回哥哥说
“近日我在难民营内不能时时来看你,樱宁呆不住也日日跟我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给你带回的就尽管跟我说。”林曦臣起身,准备离开,
“嗯,我知道的。”霓裳点点头
“那我便走了,樱宁,留下来陪陪你表姐。”
“知道了。”樱宁点点头,就见林曦臣出了门
“他呀无非就是想显摆。”待林曦臣走后,樱宁说
“哥哥知道我闷,又同我讲过这事,正好客人来了,肯定是想要我见见的。”霓裳圆场到。
“好像那虎是他打得一样,不害臊,我要是他,我这事才不告诉别人呢。”
“樱宁,救命之恩自当相报,哪有害臊这么一说的。”霓裳纠正樱宁说。
“那可不,那别人问这是谁啊,然后他回,这是我救命恩人?那不显得多没用呀?”樱宁继续说
“你呀,”霓裳戳着樱宁的额头说,“你还小,罢了。”霓裳知道樱宁只是嘴硬而已。
说完霓裳便走向墙角的架上取下古琴,拿布擦了起来,
“有些时候没弹了,都有些落灰了”。
“哎~”,樱宁见状慌忙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霓裳,“表姐是要弹琴吗?”
“不是,搁置太久了,刚看见,就擦擦。”果然霓裳擦完又将它放上了架子,
“那正好,表姐弹一首给我听吧,几年没听到了,”樱宁央求霓裳。
“你对曲乐又不感兴趣。”霓裳反驳说,
“我听还是听得的。”樱宁看着霓裳,眼神渴求到。
“好吧,那我便随便弹弹。”
“好!”樱宁摆正了身子,正对着霓裳,
霓裳将琴又拿了下来,放在桌上,调了调音,尔后定了定动作,而樱宁早已准备好了,
霓裳侧着身,左手按着琴弦,右手缓慢地拨弄起来,弦音便如流水般慢慢从琴中缓缓淌过,轻轻一阵,悠扬婉转……宛如山间的风神清气爽,又宛如山间的溪水,潺潺流转。
慢慢地,节奏逼近了,越来越近,只见霓裳指尖快速的划过琴弦,像江水滔天,翻过一层一层的浪,阵阵袭来直击胸腔,又如远方的滚雷,忽远忽近,再尔后,霓裳放慢了动作,声音便又像溪水缓缓流淌了.....
只听霓裳这边还未弹完,琴音又从别的地方穿了进来,霓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外面的琴音却仍然未断。
霓裳一听便知那人技巧不浅,樱宁见霓裳停了,出门听了听,回头便对霓裳说“许是曦臣哥哥的客人。”
霓裳起身,步至门外,朝声音寻去,确是哥哥所在的位置。
“哥哥这客人可不简单。”霓裳也佩服起来
“打也打得,文也文得。”樱宁掰着手指头数,“可还有什么他不会的?”
“你呀,要是认真学,也不是难事。”霓裳打趣道
“那还是算了,我静不下心学。”樱宁摆摆手
“对了,哥哥的客人,”霓裳想了想,联想到了一个人,还是想问问,
“什么模样?”
“说过了呀,跟曦臣哥哥年龄相仿,仙风道骨的。”樱宁重复了一遍。
“穿着如何?”霓裳继续问
“绫罗绸缎的,与平常公子哥没什么两样。”樱宁如实说,“怎么了?”
听见这个,霓裳想,应该是不是他吧。
“你可知他叫什么?”
“子渊。”樱宁努力回想,“好像姓宋吧。”
“哦。”霓裳彻底放弃了,不再追问,回了房。
“怎么了?表姐对他感兴趣吗?”樱宁逗霓裳地说,
“哪里的话,只是问问。”
“也是,毕竟知音难觅嘛~”樱宁想到霓裳也许是因为那人的琴技原因。
“嗯。”霓裳轻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