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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白诗语沿着山脊还没走到了山巅,就看到了二黑低着头在等她。
“抱歉,我出来晚了。”
二黑嗷嗷的交了几声表达不满,可是一双翅膀还是乖巧的伸出来给白诗语的当做台阶上去。
白家只有白诗语的卧室亮着等,少女坐在二黑的背上看着地面上如星光的一点心头忽然少了什么东西。
这个家居然开始让她不舍。
修为已经到了阶梯上升的时候了,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只要她你肯潜心修炼,回到海蓝星球不是难事。
二黑落地的时候叫了一声,屋子的里的灯亮了,有周妈的声音。
白诗语拍了拍二黑的背。、
“上去。”
大鸟的翅膀在地上扇起一阵尘土,白诗语在窗台上下去,脚尖刚落地就听到了周妈的关切。
“小姐,是您吗?”
白诗语走过去开门,周妈身上穿着睡衣,身上还有股暖暖的味道,她看着白诗语先是一愣。
然后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白诗语。
周妈的眉头皱着,眼睛一条缝想要看清楚什么,可面前的白诗语还是一样的穿着,一样的打扮。
连发型都没换,但是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奇怪啊!”
周妈小声喃喃,眼睛还在白诗语的身上来回的看,她把肩膀上滑落的衣服重新披好,忽然脸上就带着惊喜问白诗语。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啊?”
白诗语不可思议,这前后也就三个小时不到就长高了,还被一眼就看出来,哪里能长的那么快。
她摇摇头,对着周妈安慰。
“不是我长高了,是您没睡醒。”
白诗语说着把周妈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继续道:“也里冷,您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不是还要做饭嘛!”
“可是……”
还想说什么的周妈还是没说出来,她眼睛临走的时候还是看着白诗语。
明明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以至于人都下了楼,周妈才恍然明白什么,她惊喜的看了眼楼上,然后暗暗下了一个大决定。
第二天一早,白诗语难得起的早。
餐桌上已经做好了饭,白诗语坐下就愣住了。
“木瓜炖雪蛤,木瓜甜米粥,连吃的菜都是凉拌木瓜丝,还有木瓜腌鱼……”
今年木瓜是大丰收了吗?
白诗语动筷子尝了一口,别的不说,周妈虽然人不错,但是手艺绝对是让白诗语非常满意的。
饭吃到一半,周妈满脸苍白慌慌张张的冲到了白诗语的面前,她手指着门外长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妈不是多事的人。
白诗语放下筷子一下冲到了门口,大门刚打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子航,他脸色发青两条腿在台阶上反方向晃荡。
“小姐,怎么办啊!”
周妈抱着白子航吓的带着哭腔。
白子航身上的衣服完好,不像是有人劫财,四肢完好脸上没伤,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两条腿却断了。
这是人为且是故意的。
下手的人不要为了要钱,也不是为了要命,似乎就是要白子航的两条腿。
“小姐,叫救护车,人恐怕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白诗语能看到白子航膝盖的骨头已经碎了,就算是送到医院也只能换个人工膝盖,一样还是一辈子轮椅。
她炎帝冰冷声音低沉。
“没事,哥哥的腿只是脱臼,我来处理就好。”
“这……”
周妈看着白子航的腿,看看膝盖上错开的骨头,就是她不懂得医术也知道,这哪里是脱臼?
人命关天,可白诗语的低沉也带着震慑力。
周妈还在犹豫,总归人还是送到医院的好,可一边的白诗语已经开始挪白子航了,少女纤细的手臂托着白子航的上身,另一手扶着地正要起身。
她顾不上其他,赶忙上去帮忙。
白子航被安置在玄关的地板上,骨伤不能动伤者,周妈知道已经晚了就擅自去打了急救电话。
周妈一走,白诗语反手拿出乾坤袋。
冰魄草还泛着淡蓝色的光,白诗语用念力在掌心将冰魄草化为一股灵气一下嵌入到了白子航的额头上。
几乎是瞬间,白子航脸色恢复。
“小姐,您别动……”
周妈的话僵在嘴边。
地上的白子航面色红润身体完好,就连腿都已经笔直的放着,好似比原来还直了一些。
不可能的。
周妈看看白诗语,脱臼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脱臼脱到骨头都凸出肌肤表面的,这还是第一次。
“你……”
白诗语抬头看着周妈,眼中肃然。
“我出去一趟,你等下带哥哥去医院,如果他问起我来,就说我去学校了。”
周妈点点头蹲下身子抱着白子航看着白诗语消失在门外。
老宅子不远,白诗语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
老宅子的人看到是白诗语,管家出来迎接很是客气,可进了门却一个人都看不到,白诗语不是凡人。
身体里有白老爷子的印象,她凝神搜索便知道老爷子就在隔间门里。
“新上的龙井,您尝尝。”
管家把茶碗放在白诗语的面前,脸上的带着客气的笑容却不亲近,他跟谁都这样,只听白老爷子一个人的。
白诗语接过茶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看来管家是尽了心的,不然以她的身份显然不可能喝上这么好的茶,身体的记忆里可都是嫌弃。
茶喝了就算是礼貌了。
管家也是见过风雨的人,老爷子既然躲着,那必然是不想应承白诗语什么的,看来那件事请白诗语已经知道了。
“茶还可口吗?”
客气的话说的和气,白诗语笑笑忍着怒气低眉顺眼,“很好喝,只是我怎么不见爷爷?”
管家看了眼屏风。
然后才稍有遗憾的开口:“您也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现在也不方便都出来见客,要说你是孙女,本该是见您的,但是不巧,今天老爷子去体检了。”
屏风是苏绣的,上面绣着百寿图,每一种寿字绣的都工整一看就是大家的手笔,白诗语站起来走到了屏风前。
她伸出手抚这屏风上的玻璃,看着右下角的落款。
赵春梅。
“我记得二伯母是北方人,家里应该在北疆还待过几年,想不到竟然也学会了苏绣这么繁琐的手艺。”
“是,都是孩子们的孝心。”
白诗语点点头,“二伯母是孝敬,什么时候我也学点媳的手艺,好好孝顺一下爷爷,说起来爷爷今年也九十了吧!”
“是。”
“那是该注意点身体,爸爸最近接手白家的事,恐怕太忙顾不上爷爷,要是家里少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我一样也孝顺爷爷。”
管家何其聪明。
他一听这话看着白诗语,少女的黑发随意束起散落在肩头上,她的连清丽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冶艳,尤其是那朵殷红的血莲。
傻乎乎的小娇女一下变成了让人不敢直视的顶梁柱,管家不可谓是不心惊的,眼前这位分明说的是老爷子,可话却说的滴水不漏。
管家上前挡住了白诗语的视线,将赵春梅三个字党的严严实实。
他踌躇的小心翼翼,才对着白诗语开口:“可不是,您到底是大房,从小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惦记你的。”
好不好,她知道。
白诗语也不戳破,反正老宅子的态度已经出来了,白诗语也没留下的意思,她莞尔:“既然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我过去看看。”
“您?”
管家失言,话刚说完就急忙给圆回来:“公司里你爸爸和哥哥在就行了,你还在上学,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说白了,管家这是在告诉白诗语,不要多管白家的事。
本以为白诗语就此罢了,没想到白诗语想都不想就回道:“爸爸和哥哥从肖着我长大,现在白家有事,我一定会管到底的。”
话说完,屏风后啪的一声瓷器落在了地上。
圆滚滚的茶盖子沿着屏风的边缘滚到了白诗语的脚边,她低头看着精美的瓷器陡然冷笑。
“您有时间还管管家里的猫吧!”
白诗语说着看了眼屏风,“别让猫伤了白家的人,不然我会要了他的命。”
不是她狠,只是记忆里实在没有让白诗语心软的资本,关键脸上僵了僵,咽了口水依旧稳重。
“您说的是,我这就去管教。”
管家赔笑。
白诗语从老宅里出来,径直去了医院里,此时白子航已经醒了,正跟周妈万分惊讶的对峙。
“我不信,我的腿是三个人用钢管打断的,昏迷之前我还听到骨头碎的声音了,怎么可能才脱臼。”
周妈不好接话,只好转了话题。
“你看看你着傻孩子,腿没事不好吗,难不成非要断了成了瘸子坐上了轮椅才好?真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子航解释,他是看着自己的腿断的,他还想解释可周妈就是不信,给他削了苹果放在他的手上继续安慰。
“你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昏迷的,但是刚才医生也说了,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会产生幻觉的,说不好你就是自己以为自己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