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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海公主决定先去北疆,再回大都。
一路上忘尘给海公主讲了许多关于自己的故事,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是郁闷。没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受人爱戴,最后竟然会被雪无痕气死!冤啊!太冤了!
忘尘见她沉默不语,便问道:“公主,可有印象?”
“没有!”海公主嘟起小嘴,愤愤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当时怎么这么傻!既然太子如此薄情,自己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还会被气死!真是太不值了!”
忘尘道:“你是个心地善良,非常重情的孩子。更何况她身上有龙珠,有些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海公主苦笑道:“师父,我算看明白了!这世间的男人都靠不住!不是拈花惹草,就是四处留情!爱只如昙花一谢!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唯有抓住他们的软肋!”
花花好奇问道:“公主,男人的软肋是什么?”
“无上的权利!”
“嗨!我当什么呢!世上的权利都由男人掌握,哪有女人的管天下嘛!”
海公主却不屑道:“这也不一定!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r许到某一天,女人真能当上皇帝,也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宠啦!”
“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宠?”赶马车的乌加达乐道,“我说公主,那不得累死女皇啦?”
海公主不悦道:“我看皇帝们都活得那么开心,做女皇怎么会累死?”
“生娃娃都来不及啊!您看一年一个,只怕生下的孩子还认不准亲生父亲是谁。这事不乱套啦?啊~!”以乌加达正说得开心呢,不想身后被人猛踹了一脚,疼得他大叫起来,转身一看,见海公主怒瞪着自己,苦着脸道,“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呀?”
“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等女人做皇帝了,生孩子也让男人干!”
“男人生孩子?”乌加达苦着脸道,“公主你这不开玩笑嘛!”
“我是神女!我让谁生就让谁生!”
“好好好!只要别让我生就成!”乌加达算是怕她了。
“呸!就你那熊样,配吗?!”
“那是!那是G呵……”
听了海公主胡乱的话语,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忘尘也无奈地摇摇头,实在难以相信她会是天洛。
因为忘尘师太身上还有伤,故不便长久奔波。每当停车休息的时候,海公主就会让忘尘师太教她忘尘轻功,或许本来就固有在记忆中,原本需要学上三年的功夫,她竟然不出三天全部学会。
“公主,你真厉害!三天就学会了!”
“这算什么,下一步我要去九天剑!”
一听海公主说学九天剑,花花不解道:“师太不是说要先学……学那什么静心术嘛!公主你能学会吗?”
海公主自信道:“我学忘尘轻功也只不过用了三天,我想我学九天剑最多花上三个月吧!师父,你说是不是?”
“这……”这回忘尘师太也不敢肯定先前的见解,现在的海公主对于习武的接受能力确实令人吃惊,不过九天剑实在难学,固道,“此事难说,不过倒是可以一试。”
“有师父这句话,我更加相信自己一定能行!”海公主兴奋道,“我要打败天下无敌手!”
忘尘师太不解道,“习武只为强身防身,公主为何如此痴迷?”
海公主笑道:“师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要由男人做,勇士也由男人做,女人难道不行吗?父王说过,一个好皇帝必须是一个真正的勇士!要有大智慧,要有大胆量,还要能文能武!对于大智慧与大胆量,不是我自吹,大金国认识我的都无不钦佩!文也不懒,只是在武上还缺乏一点实战!所以得多学武功啊!即使我当不了皇帝嘛,我也能成为一代武圣吧!这是我的目标!再说比起我以前的圣女、神女之类,也不算差是吧?呵呵……”
依旧是那么单纯,可爱,善良,只是有了叛逆,有了欲望,变得世俗了。喜欢争强好胜,追名逐利。忘尘师太说不出是喜是忧,或许让天洛忘记过去的一切,也算是摆脱情感的一种解脱吧。
天色渐黑,乌加达问道:“公主,前面有一个小镇!咱们今晚就到镇上休息吧!”
“好!”
“驾!”乌加达马鞭一挥,直朝小镇奔去。
一入小镇,无风他们就感觉出异样。镇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就连灯火也不点。
“公主,这个镇上有点怪!怎么如此冷清啊?”乌加达将马车停了下来。
“汪!汪!汪!”雪儿也感觉到了不安,狂叫起来。
“雪儿,别怕!乖乖呆在车上!朱昆、孙非保护好我师父!”海公主说罢便跳下马车!
无风已闻到风中有股血腥的味道,不安道:“公主!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海公主已感觉到四周充满杀气,知道这里早已有了埋伏,冷静道:“只怕我们走不了了!”
“你们先走!这里有我们来应付!”
“无统领,你么好的机会我的血焰剑怎么能错过呢!”说罢,随手“唰”一声,抽出剑!顿时射放出邪艳的红光,划破昏沉的夜幕!
“小心!”
突然,一道道白光向马车射来。就在无风叫唤之时,海公主早已剑一挥,只见红光一闪,那白光顿时纷纷落地!
“统统给我滚出来!”海公主跃至车顶,大声喝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想话音刚落,又有箭飞来!
这下海公主火了!举剑旋身挡住箭,同时,从袖中取出一把飞针,直接朝箭来的方向飞去!
这时,从前二边屋顶飞下三四十个蒙面的黑衣人!
无风一看竟都是小金国的隐士,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不由紧张道:“公主小心!”
“放心!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海公主心里清楚,虽然自己有血焰剑,但面对这一群武功高强之力,想胜绝非易事!但自己决不能乱了阵角。故冲着对方大声问道,“喂!让你们头出来说话!”
不想却没有一人回答!其中一人手一挥,便有十个人飞冲而来。
竟敢不回话,海公主好不恼怒,暗想得好好杀杀他们的锐气。踩起忘尘轻功,步如梦幻,硬将那十人挡在三丈开外,一时难以先前进。
“摆阵!”又是那黑衣人发令!
无风见那十人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势,忙唤道:“公主小心!”
可是海公主早已被围困在其中!而且这些人顿时化作无形,令其觉得头昏!暗道不好!连忙使了一招借月破风过!到是暂时解了围,但很快那帮人又来了!
正在这里,只听到忘尘师太的腹语!
“公主,闭上眼睛!无论什么阵势,都是虚幻不实!唯耳听心感,定能寻出破绽!”
海公主连忙闭上眼睛!果然有效,自己的剑就与心通,完全能感应到外界的一切!
无风欲去帮忙,不想又有十人前来!无奈之下,自得先顾自己了!
另外几十个人又一起冲了上去!一时间杀声一片#公主听到雪儿的狂叫声,便知事情不妙!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是你们逼我的!”海公主突然大喝一声:“飞雪无痕!”
那十人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光,纷纷撒阵退下。
“加达叔!你怎么样?”海公主借机冲到马车前,乌加达为保护忘尘时态已受伤。
“我没事!”
“都住手!”这时忘尘走下马车道:“公主,你们都走吧!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你们受伤害!”
“不!想害我多多海儿的师父!先问问我手中的剑!”海公主就完,伸出自己的手指,用剑上一划,涌出的鲜血顿时隔入剑内!
忘尘看后,吃惊道:“公主!不可!”
然再看那血焰剑,变得更加的火红,还散发出阴沉的杀气!令对方不寒而栗!
顿时,随着海公主举起剑锋,阴风四机,尘土风扬!令在场的人一起睁不开眼。
那蒙面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摆阵对付!
“公主!小心哪!”花花坐在马车上,紧张地直哭!
在月色中,只见海公主的血焰剑在一道道白光下挥舞,根本看不清双方的招式。无风想进去帮忙,也无从下手!
忘尘师太的心也被紧紧地揪起来,海公主用自己的愤怒化于血焰剑中,只怕会失去本性C不担心!
在一阵搏杀之后,突然听到“啊”一声,大家听得心惊胆战。不一会儿,便见一半蒙面人已倒在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厚。
“撒!”
见那几个蒙面要走,海公主如突然飞跃至他们面前,持剑慢慢地转过身,阴沉着脸,目光中闪出阴绿的光芒!吓得那几个连连后退!
“公主!不要再杀人了!”可惜一切太迟了!忘尘师太说话间,海公主已挥剑直扑向那群人!
花花看着一个个人死在海公主的剑下,都吓呆了!无风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如此疯狂的杀人场面,比上战彻要惨烈!忘尘师太闭上眼睛不忍再看,颤抖着声音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泪水忍不桩落。
不出半个时辰,四十个人全部死在海公主的剑下。
阴风渐息,明月渐明。只见海公主手持着血焰剑呆站着。
“公主!”花花叫唤着冲上前去,见其零乱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幽暗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嘴解处挂下一丝艳红,在银色的月光下,似无生息,看得令人心生畏惧。她慢慢地伸出手,颤抖道,“公主……你怎么样了?”
“噗——!”突然,一口鲜血从海公主嘴里喷了出来!
“公主!”花花一时吓蒙了!
只见海公主慢慢地闭上眼睛,手一松,剑便落在地上,整个身体也随之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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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国义王来访后,雪无痕与齐耳将军等商议对策,最终接受对方建议,以邱冷寒为元帅,齐耳为副元帅。同时递送奏章禀奏暻丰。事实上古桑国的朝政暻丰早已放手让雪无痕处理,故对于他作出的决定,暻丰也不会反对。
雪无痕刚一同意,大金国就送来一份大礼!
“太子殿下!您看!谁来了?”
魏玉琳领着北疆王爷楚尔泰进入帐营时,大家都是又惊又喜。
“北疆王爷?!”雪无痕不由站起身,见其面色憔悴,身体也瘦了一大圈,惊讶道,“你就是大金国送来的大礼?……好!确实是大礼!真没想到王爷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楚尔泰跪倒在地上,自责道:“请太子治罪!楚尔泰未能保住北疆,却还苟且于世!罪该万死!”
“北疆王爷快请起!北疆失守罪不在你!”雪无痕上前将他扶起道,“到是你为何会落在大金国手中?”他问的话,其实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
“太子,我留有这条命,幸亏海公主!”
“海公主?!”雪无痕听后好不诧异。
于是楚尔泰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时小金国已破城而入,楚尔泰却还率领百姓一起抗敌。最后被人围攻,在身受重伤之时,被一帮戴面具人所救。待醒来之时,已不知何处……
“喂,你是北疆王爷楚尔泰吧?”
因为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故不作理会。
“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楚尔泰还是沉默不语。
“我们公主费了这么大的风险救你出来,你还金口难开了!欠抽!”
“住手!”那人正举手要打,便听有人喝住。那声音很熟悉,楚尔泰不由抬起头来一看!一时惊呆了!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天洛!事实上她就是海公主。
“公主!这个人问他话什么也不肯回答!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这么点小事还需要问我吗?不管人家开不开口,他总是北疆王爷!留着活口,将来对大金有好处!押回大都!”
身边的侍卫连忙点应声:“是!”
当时楚尔泰蒙了!这眼前之人明明是天洛,如何成了大金国的公主了?忍不住问道:“你是大金国公主?”
“是!我是大金国的海公主!”见其目光惊异,海公主问道,“王爷难道认识我吗?”
楚尔泰摇摇头道:“不!我认错了……”
“北疆王爷是难得的将才!我大金求贤若渴,如果你愿意投靠大金国,我保举你依旧封地为王!为我大金镇守边关,你意下如何?”
“多谢公主美意!但恕我难以从命!想我楚家几代忠良,受皇上恩典,封地为王!楚尔泰如何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被楚尔泰拒绝之后,海公主冷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死?”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鹅毛!楚尔泰虽然不才,但也决不会卖主求荣!公主若救我是为逼我投靠大金,那你还不如让我死在战场上!死得光明磊落!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好!说的好!忠君不二!我喜欢你这样耿直的个性!”海公主不紧不慢道,“不过你忘记了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了,还有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们想怎么样?”
“别紧张!我只是听说王爷有一子,今年也有四五岁了吧?我只是不忍心让你们父子分离!近来我比较忙,等日后我空闲的时候,想办法帮你把家人接来吧!”
一听这话,分明就是威胁!看着与天洛长着同样面孔的海公主,楚尔泰恼道:“本王已表心意,公主何以如此兴师动众?!若想用幼子相要挟,也枉然!我意已决!生只忠古桑,死亦古桑之鬼!”
边上的花花听得生气道:“公主,这个人不值得你如此费心救他!我看留着他也没用,我们还是不要管他!”
“我既然救了他的命,他的命就是我的!如何能丢下不管!现在他身体还虚弱,让人路上好好照顾着!绝不可怠慢!如果让我见到他半死不活,我就让你们也半死不活!听到没有!”
“是!”
海公主继而对着楚尔泰道:“不管王爷降不降我大金,我即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这条命是我的,得好好活着!如若你想以死孝忠,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我会让你全家与你陪葬!”
“你……”
“嘘~”海公主伸出手指,在面前轻轻一划,打住他的话,笑道,“少说几吧!留点力气赶路!带走!”
就此楚尔泰被马车押送至大都,多宝好像早已知晓他的到来,并没有为难他,只不过将其软禁。
不久便听说海公主嫁给了雪无痕,本担心她会对古桑国不利。没想到才短短二个月,便将他送回来了。
听完楚尔泰的话后,众人都面面相觑。从大家的眼神中,楚尔泰也知众人都在怀疑自己。苦笑道:“你们是不是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魏玉琳忍不住问道:“王爷,只是我们觉得奇怪。既然大金国费心救你,难道就一点都没为难你?只是将你软禁?”
“事实就是如此!”
“这事也太奇怪了!大金国的目的何在?”
楚尔泰对雪无痕道:“其实救我并非大金国的意思,而是海公主个人的意思!太子,我以为这位海公主就是圣女!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海公主,但总感觉她就是圣女!当初她也曾说过,她救过的人,绝不能轻易死去!”
雪无痕心中早已知晓,但她却从未提起过救楚尔泰之事,心中也有些疑惑,但见其虚弱的样子,便道:“王爷一路辛苦!魏副统领,你先领王爷下去休息吧!”
“是!王爷请!”
楚尔泰心里清楚,现在是情况紧张关头,雪无痕竟没过多说起一句关于北疆战况,便知他对自己并不相信。心中好不无奈,只得对其略施一礼:“臣先行告退!”便随魏玉琳离开。
“太子,您准备如何安顿北疆王爷?”怀恩将军问道。
雪无痕沉着脸道:“暂时看情况再说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也就罢了。如果是大金国的卧底,那只得将他排除在外!”
“报!”这时门外一位侍卫匆忙跑进来,跪地递上一封书信道,“太子殿下!齐耳将军急书!”
雪无痕接过来一看,面色一沉,失声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