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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你是种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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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之前就听说过有钱人对浴室这种私密的空间很有执念,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特殊爱好之类的。

顾相思转身就像逃,却被男人伸手拦了回来:“去哪儿?”

顾相思没敢抬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我突然想起学校有点事……”

男人只是笑笑,随后慢条斯理的抬起左手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名贵腕表:“这个点,你们学校的大门应该锁上了吧?”

顾相思咬了咬唇,懊恼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哦,我想起来了,不是学校的事情,是我朋友,我得赶过去。”

厉星城低头,那张英俊成熟的脸瞬间压了下来:“台风天,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下山的路被淹了也说不定,你确定你要现在走?”

顾相思偏头躲着他的靠近和呼吸:“当然……确定。”

顾相思手里还攥着他的衬衫,此时已经变得褶皱不堪,由此可见她有多么紧张。

男人挑眉看了一眼她用力到泛白的双手,低音炮似的好听声音在房间里再次响起,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怕我?”

顾相思没回答,本能的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才忍无可忍的说了句:“厉星城,我跟你过去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如果你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那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厉星城单手撑在她头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颌骨,让她被迫抬起头看向他:“小姑娘岁数不大,思想境界倒是挺开放,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做随随便便的事情了?想得美。”

顾相思被他的调戏得红了脸,于是有些恼怒的别开眼睛:“厉星城,你有意思么?”

厉星城被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逗笑:“小姑娘,是你自己想歪的,关我什么事儿?”

说着,男人捏住她下颌骨的大手,改为撩起她的头发,随后凑到鼻端闻了闻:“还是知道我没打算碰你,失望了?”

顾相思可不是个一直愿意处在被动的主儿,看他嘚瑟的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朝他嫣然一笑后,突然抬起脚,朝他的小腿踹过去。

男人正得意着,完全没有防范,等到女孩的小脚踹过来的时候,他想躲已经来不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弯下腰捂住腿,顿时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扭曲了起来:“顾相思,你要谋杀亲夫啊?”

顾相思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谋杀亲夫吗?我看啊,厉总还是先想想怎么样才能成为我的正牌男友吧!”

说完,顾相思就抬头挺胸的走进了浴室。

还在捂腿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小姑娘也太恩将仇报了吧?”

两秒钟后,从半毛玻璃门里传来一道不失甜美的声音:“赶紧出去,不然以后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来了。”

话落,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落锁声音。

厉星城跟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后,也算了解了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就没再自讨没趣,于是挑眉说道:“我去给你熬姜汤水,洗完澡就赶紧下来喝,小心感冒。”

“知道了。”

厉星城拉开门走出去的那瞬间,觉得两人的相处和对话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一扫他刚刚被踢的郁闷,也愉悦了他的心情,甚至还边走边吹起了口哨。

……

二十分钟后,顾相思洗好了澡,伸手关掉了花洒。

她伸手拿过旁边毛巾杆上的毛巾,罩在脑袋上,刚擦了两下,就有一种被那个男人包围了感觉。

因为这条毛巾上,满上那个男人清冽又好闻的味道。

人到了陌生的环境,很容易心绪不宁,顾相思也不例外,尤其在被他的味道包围后,她的心就更乱了,连忙把毛巾放回了原位。

她顾不上头发还在滴着水,就换上了男人的白衬衫。

他的衬衫很宽大,顾相思穿上后,刚好遮到她腿弯的位置,和一条及膝长裙的长度差不多,可以什么都遮住,又不会让人浮想联翩。

她走到镜子前,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打开门锁走出去。

厉星城早就熬好了姜汤,怕她洗完澡下来喝会凉,就一直拿温火煮着,直到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才拿过勺子盛了一碗端了出去。

别墅里虽然开了空调,但并不算暖和,顾相思没吹头发,加上光着双腿,很快就感受到了凉意。

厉星城把姜汤碗端到餐桌上,正要回身去给她拿汤匙,却发现她的头发在往下滴着水,身上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好看风景:“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顾相思停下脚步:“没找到吹风机。”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她压根就没找。

因为她一直就是一个懒得吹头发的人。

厉星城走向她,她下意识的跟着后退,后腰却不小心磕到了旁边的柜子,疼得她好看眉毛皱成了一团。

厉星城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赶紧把她揽到怀里查看:“磕到哪儿了?”

顾相思突然有些委屈,伸手推他:“不用你管。”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她这样一推,男人纹丝未动,自己却遭了殃,整个人一下往后倒去。

情急之下,她双手攀住男人的脖颈,男人顺势低下头,下一秒,薄唇就贴上了她的红唇。

顾相思瞪大眼睛,却忘了反抗,直到男人有进一步的意思,她才气喘吁吁的从他怀里逃出去:“厉星城,你是种猪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厉星城大呼冤枉:“哟呵,你这小姑娘怎么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搂着我不放,怎么到你嘴里,却反倒是我欺负了你?”

顾相思的后腰还在隐隐作痛:“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

说完,就噔噔噔的往楼上跑去。

刚跑到一般,就被男人拦腰抱了回去:“姜汤还没喝。”

顾相思使劲挣扎:“我不喝。”

厉星城的手劲很大,他不想让她挣脱,她就挣脱不了:“乖,不许耍孝子脾气。”

“你才耍孝子脾气,你全家都是孝子脾气。”

厉星城被骂得没了脾气:“我发现我就是个抖M,不然每天被你虐这么多遍,怎么还能甘之如饴。”

他的情话总是说得猝不及防,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在这一点上,顾相思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几乎瞬间就红了脸:“厉星城,你油嘴滑舌能不能有个限度?我估摸着情话要是能赚钱,你能成世界首富。”

说话间,厉星城已经把小女孩抱到了餐位上,听到她的话后,不禁笑了笑:“你放心,不是世界首富也养得起你。”

顾相思回了两声冷笑:“也是,像厉总这样每个月能给妹妹七位数零花钱的富豪确实不多了。”

厉星城皱眉:“我怎么有种被骂冤大头的感觉?”

顾相思依旧笑得灿烂:“错,不是感觉,而就是。”

厉星城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你这张樱桃小嘴就不能说点好廷的话哄我?非要每天扎我心?”

顾相思沉默了下来,明显不想跟他继续扯下去。

厉星城也很识趣,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你呢?你爸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

关于零花钱这件事情,顾相思从来没有仔细的计算过,不过顾远山给她的标准也很宽松,只要没钱花了,朝他开口要就行。

“没有具体的数字。”

顾相思实话实说道:“只要我没钱了,给他打一通电话,他的秘书就会很快给我打钱过来。”

厉星城坐到她身边,随后把熬好的姜汤碗推到她的身前:“你们在学校上学,同学之间的攀比应该会很严重,用不用我每个月也给你打七位数的零花钱?”

顾相思愣了几秒钟:“我为什么要花你的钱?”

厉星城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老婆花老公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顾相思冲他甜甜一笑:“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我还不是厉总的老婆。”

厉星城又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抬手摸摸鼻子,讪讪的说道:“赶紧喝姜汤,小心感冒。”

顾相思也没矫情,端起姜汤碗就喝了起来。

厉星城盯着她把整碗姜汤水都喝完了,才起身去浴室取来了吹风机。

六七分钟后,男人很有耐心的把她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顾相思除了觉得很舒服很享受外,还有一种被宠爱着的感觉,于是忍不住问他:“厉星城,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年轻女孩子太作了,不适合当妻子,只适合玩一玩?”

厉星城收起吹风机的动作一顿:“玩一玩的女人,我可是不会领回家里过夜的。”

顾相思回头看他:“那我顶多算是个特别一点的吧?”

厉星城低头,薄唇差点吻上她的红唇,不答反问:“特别一点的什么?”

顾相思被他性感的语调撩拨了心弦,一颗心砰砰砰地乱跳得十分厉害:“我在问你,你反过来问我干什么?”

厉星城故意朝她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不止特别,是喜欢,非常喜欢。”

顾相思被他弄红了脸颊,却强自镇定的问道:“我困了,要睡哪个房间?”

厉星城挑眉:“不是应该跟我睡一间吗?”

顾相思跺了跺脚:“厉星城,你正经一点。”

厉星城终于笑出声来:“跟在日本那晚一样,你睡床上,我睡地铺……”

顾相思总觉得他是故意把话语说得这么暧昧的,不禁皱眉:“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嘛?”

厉星城又凑近了一些:“你躲我躲得那么远,我不离近点你能听清吗?”

这明明只是一句调侃的话,可听在女人的耳朵里,却跟情话没什么两样,她不再理他,而是趿拉着拖鞋上了楼。

男人站在原地看了两秒钟,就紧随她的身后上了楼。

深夜里,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就像是催情剂,将两颗心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

谷建辉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就花费了十二万人民币,几乎花光了钟意手头上所有的钱。

刚刚医生把她叫到办公室告诉她,如果想要继续治疗,大概还要花费几十万人民币,当然,她们也可以选择放弃治疗,因为谷建辉能够醒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这就等于在拿几十万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白岚同意放弃,还一个劲的劝钟意:“意意,你外公年纪大了,放手让他走就等于让他享福了,听外婆的话,别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钟意坚定的摇头:“外婆,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放弃任何人,可唯独放弃不了的就是您和外公,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白岚想到几十万的天价治疗费用,依旧选择了向现实低头:“意意,之前你外公病重住院,你就已经欠下了不少债务,现在如果坚持继续治疗的话,你后半生可能都要在还债中渡过了,你不能这么做……”

“外婆。”

钟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您和外公养大的,这份恩情多少钱都换不来,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您相信我,好吗?”

自从谷建辉住院后,钟意就黑白守在医院,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白岚岁数大了熬不起,晚上一般都会回钟意的出租屋睡觉,白天再过来换钟意。

而这些天,傅泊焉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白岚和傅泊焉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也算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知道谷建辉住院,就算工作再忙也不会一面都不露,而且,说好月末举行的婚礼也变得不了了之,她多少已经猜到两人可能已经分手了,却始终没有问出口,一直在忍着。

这会儿即便想忍,也有些忍不住了:“意意,你和我外婆说实话,你和傅泊焉是不是闹别扭了?”

她流产的事情,以及和傅泊焉分手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对外婆讲,可纸终究包不尊,未免节外生枝,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外婆,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想跟你时候这件事情,可是又怕你承受不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两秒钟:“我,我和傅泊焉分手了,还有……我流产了。”

白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钟意赶紧伸手扶住她:“外婆,你要不要紧?”

“什么时候的事情?”

钟意没说话,白岚却坚持问道:“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钟意抿了抿唇,最后说道:“已经快半个月了。”

白岚从没有想过钟意的命会这么苦,而且可以说苦不堪言,她这孩子为什么就一点福气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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