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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秋也通过简短的观察和原身不多的记忆得知,这个还不知名的朝代并没有男耕女织的习俗,农妇照样得下地干活,只在闲暇时做些小件绣品补贴家用。专职在家做绣品算是最为轻松的活儿了。
虽然宋初秋有自己的想法,但陈氏能主动提起,她很是感激。
宋家二房仍是三代同堂,户主宋大忠年岁四十多,年轻时经常在外做苦力,老来得了一身病,常年卧床吃药。
嬷嬷张氏是童养媳,与宋大忠将将十五就结了亲,隔年生了宋初秋的父亲。张氏温顺持家,近年来身子骨也不硬朗,勉强还主持着这头家。
老大宋清宏,娶妻李氏,生有四女一儿。初春初夏乃是双生子,在古代实属罕见,一连生了四个闺女,最后才拼出一个儿子,自是宝贝得紧。
老二宋清泉,娶妻陈氏,生有两儿一女。
往下是闺女宋清秀,已嫁到隔壁溪水村。
最小的是正正十七的三儿子宋清亮,尚未娶妻,两年前跟随村里的兄弟给镇上的大户走货,走南闯北,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一家老小统共十五口人,眼下宋初秋只有爷爷和二叔家的大儿子宋庭羽还没照过面。
在现代,符晓秋家庭人员简单,父母和外公外婆。爷爷嬷嬷住在乡下,只在年节或暑假回去小住。再者父母都在国家保密单位搞科研,一年到头也见不得几回。
突然闯进这个大家庭,难免会有些不习惯,只好在日后慢慢适应。现在看来宋家二房兄弟同心、妯娌和睦、孙辈乖巧,也算是个温暖的大家庭。
就是太穷了。
“他爹,谢郎中咋还没来?会不会?”张氏忧心谢郎中不愿再给秋儿治病。
宋清宏说:“不能够,银针还在呢。”
“大哥大嫂,我这就去看看。”
老二还没有跨出门槛,宋庭安满头大汗跑了回来:“爹娘,谢郎中来了!”
后面跟着宋清亮,他背着一位老者走进屋里。
宋清宏作揖:“小女已醒,烦请先生看看。”
谢郎中年近七十,在这年代属长寿之人,长得慈眉善目,实质是个贪才的,与救死扶伤的医德丝毫不沾边,张氏就是忧心这个。
宋庭安搬来一把长凳,谢郎中坐下便开始把脉,边把边点头:“死而复生,实乃奇事啊!”
李氏忙问:“老先生,那咱闺女平安了?”
“脉象平稳,只是身子虚了些,往后好好休养便是。只是,伤口怕是回不了原初了。”
长辈听了有喜有忧,但毕竟是保住了性命,伤口又在隐密之处,顿时又觉得万幸。
谢郎中说着便把银针拨下,吩咐女眷给反了身,亲手磨了一服药嘱人给宋初秋敷上,又交待了几句事项便起身告辞。
趴在床上的宋初秋松了口气,总算把臀部解救出来了,后背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伤口会留下伤疤实属正常,好在她还小,以后身体长开了伤疤会淡去不少。
晚饭,由于久未进食,味口也不好,在大姐的帮助下只喝下小半碗的杂米粥,特意为她蒸的蛋羹也仅吃了小口。
半夜,宋初秋被伤口痛醒,怕吵醒同屋的两位姐姐愣是半句也不敢哼,硬生生咬牙顶着。在现代活了二十六年,手指都很少划伤,哪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他爹,三叔把娶妻的银两都花了,这可如何是好?”隔壁屋子传来突然传来低语,是李氏。
“三弟也是知道轻重的人,为了救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明年秋天便是宋清亮娶亲之日,宋清宏心里甚是着急,做大哥的没帮上忙不说,还把弟弟出去闯荡两年,好不容易攒下的银钱花光,心里自是过意不去。
“等地里的庄稼收了,我与二弟到县里找些活儿,多存些银钱,明年把三弟的亲事办得风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