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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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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染享受的心安理得,这些事小时候他们做的不少,当然都是云秋染死缠着让墨城帮她做这做那,不做就打一架。墨城很多时候都谦让着她,也随她性子,虽然有时会责备她几句,但态度柔和,对云秋染来说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相较于楚莫的狮子吼来说,墨城的责备实在是有些……不成气候,结果每次总是墨城帮她擦屁股。久而久之,绕是云秋染脸皮极厚,也不忍他老是背锅,也就他的话她愿意听上几句。

“想什么?”

云秋染回了回神,道:“没什么。”

墨城道:“今日有什么事耽搁了?”

云秋染道:“没什么大事,抓了个逃犯,费的时间久了。来迟了干脆就不进去了,不然吓着梅姨。”

“嗯。”墨城表示赞同,又道:“明日可要来避避?”

墨城所说的避,自然是她娘楚莫那个洪水猛兽。

云秋染想到明天的家法,苦恼的咬起手指甲,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有什么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当即应了下来:“行,我就说来找你赔罪的。”

墨城轻笑,又是低低的一声“嗯”。

嗯完之后,墨城不再开口说话,云秋染也闭了嘴,气氛莫名的安静下来。

云秋染食指在腿上敲得停不下来,余光又瞥向床上的共亡双生。

要怎么开口?怎么开口?

其他原因就算了,可这共亡双生有关她的那件事,墨城多问起来她都不知道怎么答。这么珍贵的东西总不好让人家不明不白的送给她吧。

“……墨城。”

“嗯?”

“我……”云秋染顿了顿,道:“……那个桌子上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开不了口啊!

墨城一早就看到了桌上的年岁,轻笑道:“说来我有八年没喝过年岁了,不知今年的味道如何。”

云秋染悄悄瞥了瞥共亡双生,道:“你没喝的那八坛年岁都在燕石坡埋着,这坛你觉得味道不错我再挖几坛给你。”

墨城将湿毛巾放到一边,坐到云秋染面前,替她理了理前额碎发,道:“那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云秋染盯着墨城,在烛灯下细细看下来,墨城的眉眼深邃柔和,脸上干净的连颗小痣都没有,完美得一塌糊涂。

云秋染咂咂嘴,道:“墨城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美?”

墨城一愣,想来是没想到云秋染会这样问,不等他开口,又听云秋染道:“不对,应该不叫美,叫……陌上人如玉,像你的这块黑玉一样。眼睛宛如装了星辰大海,若要比喻的话那应该像你床前这盆草,点点星辰,莹莹幽光。”

云秋染手指着那盆发光的共亡双生,看着墨城的眼睛,十分赞赏的模样。

墨城见云秋染那副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秋染一阵马屁拍的顺溜,想着再怎么样墨城也该虚心接受她的赞扬,然后同她介绍一下这盆奇花。这样话题一开,云秋染就有机会向他要这盆共亡双生,但是他这么笑是个什么意思?

墨城笑道:“秋染,你这话题转的真是不好。下次直接问,还自然些。”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被戳穿心思的云秋染掩饰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那行吧,这盆共亡双生你是如何得来的?”末了又强调:“夸你是真心的。”

墨城不去戳穿她诚意不足的夸赞,将共亡双生搬过来放到云秋染面前,道:“在大漠的时候偶然看见的,听我一个副将说过这双生草的事,觉得稀奇,就带了回来,本来打算过两日给你看的,今日你先瞧见了,那便送你了。”

云秋染一怔,不可思议道:“送我?你真的就送我了?”

墨城点头,笑的轻柔:“你喜欢又怎会不送。”

“可是,这共亡双生千金难寻,非缘人不可得……”

“秋染。” 墨城轻声打断她:“只要是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再者说,”墨城笑了笑道:“我只找到一株罢了,另一株找了些许年也没找到,算不得有缘。真正的缘人应该是你才对,你缺一株,我刚好带回来一株,这才是真正的缘。”

云秋染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有些尴尬的转过脸去。她确实有一株,他刚刚也猜到了她在找这一株,而且什么都没问,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你不想知道我要这双生草做什么吗??”

墨城道:“自然是有你的用途,你做什么无所谓,需要什么同我说便好。”

“墨城啊。”云秋染歪头轻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们将军府很可怕?”

墨城点头:“这倒是真有人说过,说是进了将军府便有去无回。”

“不不不,我意思是你们太傻了,有些方面脑子不好使。你就不能对我有点防备心吗?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不怕有人钻空子?”云秋染表情好似很苦恼。

墨城倾身,凑到云秋染的面前,轻声道:“别人可以,你不行。”

“……”云秋染打了个哆嗦,真是听不得这肉麻的话,知道墨城故意逗她,转了个话题道:“你可知共亡双生除了同生共死以外,它还有个特性。”

墨城摇头,云秋染摸着共亡双生的叶子,道:“他们分为阴阳两株,阴草引秽,阳草除秽。阴草能吸附世间万物有毒之物,化为己用,而阳草便可解了阴草之毒,作用得当的话,这两株双生便是可以解天下毒的奇药。”

墨城道:“原来还有此用处。这株是阴草还是阳草?”

云秋染道:“阴草,阳草在我那儿。”

墨城沉默了,片刻后道:“你要这东西和你自己有关系吗?”

云秋染轻轻点头,道:“墨城,如果有一天我隐瞒了些很严重的事情,你会怪我吗?”

墨城衣袖里的手忽的握成拳,道:“若是危及生命,我会的。”

云秋染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墨城。墨城深沉的眼睛在灯下尤其好看,睫毛又软又长,浓密刚好,绕是云秋染阅人无数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双生草,改日登门道谢!”

丢下这句话,云秋染抱着花盆从窗口翻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墨城只觉面前一阵风卷起,屋里哪里还有那个火红的身影?

墨城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暗自有了决断。这八年云秋染身上发生的事,他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若关乎她的性命,就不能由着她瞒着了。

第二日,云秋染一早就拉着连婵去了明正司。

翻遍了大半个明正司,终于在一个最偏僻的院子角落找到了蹲在地上的傅子卿。

他一席青衫皱皱巴巴,衣摆裹了地上湿冷的泥巴,就像是刚从泥潭回来的一样。

云秋染一手抱盆一手叉腰,道:“你又在种什么东西了?”

傅子卿头也不抬,道:“种蘑菇。”

“……”

傅子卿又解释道:“试毒的蘑菇。”

云秋染将共亡双生放到他旁边,道:“另一株我找到了。”

傅子卿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那盆草,回了个“哦”就不再说话,手上仍然专注的哼哧哼哧种蘑菇。

云秋染也不急,拉了连婵去了书房。看书还未看到一半,傅子卿便拍着刚换好的青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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