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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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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城面色凝重,刚才的事他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说道:“我也不知道,方才一阵心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情绪也变得十分不稳定,总感觉像是被魇到了。”

云秋染眉头皱的更深,墨城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刚才南清问你时你的样子很奇怪,但是我又说不上来。”云秋染插着腰,百思不得其解。她察觉出了问题,但就是想不到这个问题是什么。

墨城压下心中的困惑,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算了,先不想这个了,我觉得我们得查查南清。”

“南清?为什么要查他?”云秋染奇怪:“他有什么问题吗?”

墨城眼皮一跳,看着云秋染道:“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云秋染摇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南清一直很正常。”

墨城没有再问下去,他感觉周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氛围,在这氛围里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

楚莫得知南清要住下来,心中大喜,没有一点犹豫就让人将离云秋染最近的一个院子收拾出来,又派人去将南清的行礼搬了过去。

云秋染这个丫头终于开窍了。楚莫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指不定多高兴呢,不行,明天得去清水寺还愿去!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也近了宵禁,墨城在与云中鹤和楚莫告别之后便回了家。

今日的反常墨城将原因归于昨日见到的那只狐狸幻影。具体是如何见到的,那幻影什么模样他竟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让他有些恼怒。

梅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番关切后便让墨城早些睡觉,临走前替他点了一道香。

墨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与墨城不同,云秋染在房里走来走去,同样的心绪不宁。墨城说,他被魇到了,可他不信神佛不信鬼怪,如何会觉得自己被魇到了?他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今日情形确实十分奇怪。一向冷静从容的墨城,会在南清面前问什么答什么,不是客气敷衍,而是在认真的回答南清问他的问题……就像被控制了一样。

难道南清真的像墨城说的那样,有问题?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出现,忽然有一个声音否定了她。

不是南清……不可能是南清……

……

夜深,冷风将灯笼吹的左右椅。墨城的屋里窗门紧闭,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有些燥热。墨城睡得不踏实,额头冒着汗,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胡乱的梦着,一副副画面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闪过的频率极快,脑袋里乱作一团浆糊,与在尚书府时一样,可偏偏他就是醒不过来。

一阵风将窗户吹的砰砰作响,从开合的窗缝中透进一丝风的凉气,吹散了窗台旁梅槿为他点的安神香。

墨城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跳的极快,方才被梦折磨的感觉还残留在胸口和额头,墨城喘着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鼻尖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这让他的心绪得到了安抚。

待到他完全平静下来,他终于可以清晰的回想发生的所有事。

他被牵着鼻子走,有人故意扰乱了他的思路,短暂的控制了他的心神而他还不自知。他从没有见过什么狐狸,更没有什么幻影魇住了他!

这一次他轻易的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南清。

他第一个就该怀疑的人在当时却一直没有怀疑过,甚至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替他开脱!

甚至秋染作为一个旁观者,以她的心思一定会比他先发现南清和他的不对劲,而她却从未怀疑过南清。

这个叫南清的,手段非凡,甚至还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他就像一个善于做陷阱的猎人,不轻易间就会中了他的圈套,被他轻易的拿捏。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来到泷起,出现在秋染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墨城双手捏成拳,内心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第二日,墨城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南清要去见梅槿的提议,南清十分惋惜的模样。

没有一丝破绽。

女官大试将至,云秋染又将自己关在院中啃书。墨城几乎得了空就会过去在云秋染院中坐会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南清每好像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一般,每次都能很巧合的碰上一面。

墨城几次试探都被他巧妙的避开,什么都打探不到。

只是南清见他次数再多,那日的情形却再没出现过。

他派去查南清的探子带回来一份清清白白的身份回来,干净的没有任何疑点。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墨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到了袖香楼。袖香楼老板叫楚辰净,素有江湖百晓生的名头,他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情报组织。别人只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鲜有人知他在泷起开了家酒楼,以酿酒闻名于世。

他无妻,有一女叫楚袖,与他们算同龄,早在几年前就接手袖香楼的生意,有了个酿酒西施的名号,从小与她们交情不错。

若连袖香楼的情报网都查不到的话,这个南清的手段和背后的势力怕是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云秋染打探过几次,无论是南清还是墨城都如平常一般,那天的异常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官大试不剩几天了,云秋染按下心思打算等着考完再来仔细调查墨城的异样。

用晚膳时,楚莫匆匆来迟,来时还满面春风,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南清。云秋染愣了愣,看看南清又看看楚莫,道:“娘,你怎么那么高兴?”你这样一脸春光的表情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啊!

楚莫笑着摆摆手道:“保密保密!反正是你和你爹不感兴趣的东西!”

云中鹤吃味道:“就算我是不感兴趣的东西,可这东西是什么我感兴趣啊,怎么还对我保密了?”

南清在云秋染身旁入了座,云秋染侧过去低声问道:“你把我娘怎么了?”

南清低低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云秋染啧了一声,怀疑的看着南清:“你可别是和我娘达成什么非法协议了吧?”

南清好笑,摇头道:“你娘憋不住,她会说的。”

果然,楚莫凑到云中鹤面前,杵着自己的脑袋问道:“你想知道我就给你个机会,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堪称泷城丈夫届的泥石流,夫人的最捉摸不透的问题排行榜前三。

云中鹤脸色僵了僵,上下打量了楚莫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区别。他后悔了,他错了,他就不该好奇多嘴问这么一句。云中鹤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自己的女儿,企图让她从女子的角度来帮忙,云秋染在接收到他的眼神时也是头皮发麻,好巧不巧,她除了外表是个女孩子以外,其他地方没一处和女子沾边的。

云秋染轻咳一声,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南清。

兄弟,江湖救急!

南清这次倒也没有为难,指了指云秋染的红衣,又点了点云秋染的唇。

南清的指腹轻柔的划过云秋染的薄唇,软软凉凉的。

唇……红色……唇脂!云秋染了然,忙对他爹使眼色,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擦来擦去。

云中鹤偷偷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楚莫的唇,娇艳欲滴,唇红齿白。

云中鹤呵呵一笑,但:“今日……有气色多了,特别是这个唇看着好像比昨天好看!”

楚莫满意的点头,又道:“不错,那知道为什么比昨天好看吗?”

“……”云中鹤憋了半晌,最后认命的摇头:“不知道。”

楚莫白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道:“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今儿的唇脂颜色比以往的都要饱满好看,看不出来吗?明明这么明显!”

云中鹤和云秋染双双摇头。

楚莫又是一个白眼,气急败坏道:“我怎么觉得和你们爷女俩儿不是一家人呢?人南清一个男子连怎么增加唇脂颜色,怎么让唇脂留色更久都知道,你们两个长着个脑袋只是为了看起来高的吗?”

云秋染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楚莫的话,云中鹤表现出了他“老实人”的一面,嘿嘿笑两声,和稀泥道:“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嘿嘿,来吃菜吧快凉了。”

“原来秋染这么有趣不是没有原因的。”南清优雅的吃着饭,轻声对云秋染道。

云秋染咧嘴露出个假笑,道:“过奖过奖。”

从那以后,楚莫简直要把南清当亲生儿子一般,什么事都能问南清的意见,偏偏南清每次给的建议都是中肯又有用,帮了楚莫不小的忙,云秋染感觉在这么下去她和他爹得永远的在楚莫那里失宠了。

云秋染在与他爹相依为命的日子下坚持着啃书,云中鹤就在书房的日子多了起来,不光是为了准备女官大试,更多的原因是楚莫开始嫌弃云中鹤待在院中碍事,除了晚上还让他回去睡觉以外,其他的和将他赶出来没差。

云中鹤失落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对自己的女儿充满幽怨道:“丫头,爹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想问一下那南清的院子修缮好了没有?他再不走,这家都快没你我的立足之地了。”

云秋染看着书,头也没抬:“还得过几天呢。”

云中鹤默了默又道:“丫头,你应该不会喜欢上南清吧?”

云秋染一愣,诧异的抬头:“爹你想什么呢,我和南清只是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云中鹤谈了一口气:“要是你俩真的成了亲,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在书房里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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