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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染靠在床上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忍了忍,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和穆锦还认识的?”
满郎娇声道:“奴家怀阳本地人,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奴家之前也算好人家的儿郎,但苦于贫困不得已给人唱戏,穆郎是奴家的常客,十分喜欢奴家的戏,久了他就抬了奴家为妾,接到郡守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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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婵问道:“郡守府的不知道你是男子?”
满郎一脸娇羞:“毕竟此乃大不韪,穆郎为了奴家都愿意娶奴家为妾,为他扮作女子又有何难?”
云秋染:“穆锦还平时除了你还有别的相好吗?男的女的?”
“之前倒是有一个狐狸精,是个不要脸的男的,是乐馆吹萧的乐师,偶尔也做做皮肉生意,不正经的模样勾引了穆郎一些时日。”满郎轻蔑一笑,白眼翻出天际:“不就是会吹个萧么,谁不会吹似的。”
“咳……”连婵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表情有些窘迫。
云秋染不明白为什么连婵忽然开始脸红,瞪着眼睛看看满郎又看看连婵,满头问号。
满郎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是大人物,连忙陪笑道:“大人们不好意思,一时情绪激动乱说了些浑话,污了两位大人的耳朵请大人赎罪!”
“无事。”反正她也没搞懂哪句是浑话,云秋染将此事抛之脑后,又问:“既然穆锦还喜欢男人,那为何还要娶了陶梨?”
“还不是为了过他娘他舅舅那一关,不然谁会让他做官啊?”满郎撇嘴,委屈道:“以前出来找奴家都是躲了又躲,娶了那个女人后才大了胆子让奴家扮作女人抬了进来。”
穆锦还应当就是正宗的断袖了。
云秋染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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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郎行礼,退至门边时差点撞上一人,满郎连连道歉,一抬头顿时觉得仿佛有百花绽放,香蝶翩飞,他手捂胸口,衣领之下一颗心扑通乱跳,是从来没有过的心动的感觉!
云秋染单手扶额,欲哭无泪,第一次深刻感觉美貌是罪恶。
墨城站在门口,如清霜明月,九天仙君。见有人要出来,便礼貌的侧身一步给他让路,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落在满郎眼里,心跳更甚,耳根都开始发红。
哦!即使对一个身份低下的贱妾,也以礼相待吗?天哪!这位公子是天上的仙君吗?
等满郎踏出屋门,墨城才转头对云秋染轻轻一笑,道:“好些了吗?”
啊!!他笑起来温柔情深,好看极了!!无奈满郎没读过几年书,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句来描写墨城的俊美出尘的美貌,只觉胸口沉闷,仿佛要窒息一般。
够了墨城!快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你没见旁边那人都快厥过去了吗??
?云秋染不自觉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替门口的满郎担心。
墨城却以为她伤口疼,?快步走到云秋染床前担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云秋染摇头,对快要溺死在墨城这张精雕玉琢的俊脸里的满郎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连婵贴心的上前关上门,挡住他灼灼燃烧的视线,真的,眼睛快擦出火来了?。
“我没事。”云秋染摆手:“就是忽然悟了一个道理,红颜祸水,蓝颜祸国,美貌就是罪恶。”?
“…………所以呢?”?
?云秋染还来不及张口,门外传来小二的一阵喊叫:“姑娘!你怎么了?姑……哦哦哦,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别倒别倒!撑住我给你找大夫!!”
“…………”
“…………”
“…………”
云秋染拍着墨城的肩,长长一声叹息:“你啊,害人不浅!”?
墨城:“???”?
好在人无大碍,云秋染叫驿馆伙计?送回郡守府,临走前还要眼巴巴的找墨城的身影,伙计说他回到郡守府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云秋染特地拉住墨城没让他出去掺和,怎么可能再把墨城推出去给他看?万一再厥过去出人命了算谁的??
墨城吹冷了药,云秋染接过喝了一口,就听他道:“你的那句话我可以当做你夸我长的好看吗?”
“…………”
云秋染叹息道:“这位将军,你对自己的长相自信一点,你的模样需要人夸吗??需要吗需要吗?”
墨城失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直觉得我丑,你以前亲口嫌弃我是小白脸。”
云秋染手一抖,药差点就撒在被子上,她抬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没说过!”
墨城认真点头:“你真的说过。”
云秋染仔细一想,顿时有点虚,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的确是觉得墨城脸白嫩的过分,出于嫉妒心理是嘲笑过他几句,貌似就是说他小白脸来着?
“我……那也是人小不懂事,不做数。”
“不作数就好。”墨城笑道:“我还当你讨厌我,那个时候难过了很久。”
好了别说了,她有罪恶感了!
门口又是一阵敲门声,今天这屋真够热闹的,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云秋染心想。
“墨城,我有事与你说。”
云秋染这几日天天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无聊之余除了看看书也只有睡觉是最好的消遣。正午,她喝完粥,困意袭来,便缩回被子睡了个好觉,早上通风后窗户就没关,阳光从窗口直直照进来,屋内温度慢慢升高,燥热难耐,云秋染是越睡越热,汗越睡越多,碍于伤口还不能乱动,只能直挺挺的感受盛夏的温度。
云秋染热醒了,白色的里衣被汗浸湿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不管了,就算连婵不在她也要洗个澡!
高声喊来驿馆伙计,烧水搬浴盆,一切准备就绪,云秋染拖着带伤病的身子锁了门,躺进了又长又宽的浴盆。
啊!舒坦!
云秋染泡完澡也没有什么睡意了,穿好衣服打算趁着没人在驿馆小院里走走,呵,有人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驿馆的小院不大,就被三栋房子一面墙围城了个方形空地,中央种了棵杏树,长势甚好,粗枝叶茂,地下遮出一片阴凉,挡走部分酷暑炎热。
甚好甚好,云秋染满意点头,围着这棵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杏树绕了一圈,便让人搬来木藤躺椅舒舒服服的在树下乘凉。
这个时间段驿馆的人要么在厨房帮厨,要么在大厅忙活,云秋染喊两声才会有人过来,空荡荡静悄悄的小院却从房间里传出几声轻微的开关抽屉的声音。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云秋染眉头一跳,睁开了眼睛。
有人?
云秋染细细辨别,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却时不时的有木制的桌椅柜门碰撞的声音。
武功不低,驿馆进贼了?
云秋染屏息寻声靠近,站在了二楼一扇窗下面,那是离涯的房间。
片刻后,一个有些面熟的蒙面人从离涯房间的窗户跳出来,顺着窗沿下的一片小瓦檐摸去了别的房间,即便踩在瓦片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云秋染躲在一旁,不敢乱动,看着他他进了宋仁的屋子。
这人……这人……哎?这人不是那天抢剑的那个黑衣人吗?
从泷城跟到怀阳,对那把剑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不过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泷城那边也就没有人会再去夜袭尚书府了,云秋染稍稍安心。
他从离涯的房里出来,应当是知道了剑在离涯手中,不过刚刚他从离涯的房间出来却两手空空,难道是离涯没放在房间里?
很快那个蒙面黑衣人就从宋仁的房间溜出来,这次钻进了墨城的房间。
不能让他这么找下去了,云秋染躲在柱子后面,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一下。无论离涯藏到了哪,都不能被他找到。
不过此事麻烦,她若是没有受伤还能和他过两招,可现在她连运个功经脉都是阻塞的,万一打起来她就是去送死的。
云秋染悄悄从大厅上楼,站在墨城的门口,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反而大大方方的敲门。
“墨城你回来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秋染继续敲:“别躲了我都听到声音了。”
里面不啃声。
云秋染:“上次你从我这拿的公文呢?”
沉默。
“我进来了!”云秋染一片柳婵叶隐在掌心,推门而入。
里面空无一人,窗户紧闭,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仿佛屋里有人是她的错觉似的。
云秋染一边留神观察四周,一边还要装出疑惑:“咦?没回来?难道是我听错了?”
屋子不大,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云秋染扫视了一圈心中大概有了个谱,右手中的柳婵叶蓄势待发。
“看来是我听错了。”
云秋染转身走到门外,右手往后一甩,床帘后忽的一动,一道身影出现在云秋染的面前,而刚刚的床帘被柳婵叶钉在墙上。
云秋染笑道:“阁下舍得出来了?”
蒙面人不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云秋染,从身后拔出两把匕首。
这个架势一出,云秋染顿时心凉半截。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打架!云秋染内心叫喧。
但是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云秋染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道:“阁下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为。”
? 蒙面人眼神凶狠,拿起刀就冲过来。
对不起,她也不想总是描述他的眼睛,实在是他浑身上下只有眼睛才能勉强判断他的情绪,就像之前的赵默,她还纳闷了,现如今高手都喜欢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这是一种什么流行趋势?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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